云舒走到安洋的身邊蹲了下去,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安洋聽完頓時眼前一亮,“真的?竟然還有這種事?那一驍知道嗎?”
云舒眼中盡是得意之色,“當然不知道了,要是知道,驍哥哥還能和她結婚?她這種人盡可夫的破鞋,誰能看得上?我就不信驍哥哥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還能要她。”
安洋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那你還等什么?還不趕緊安排安排告訴一驍?”
云舒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伯母,這是我和顧小婉安排的一步非常好的棋,肯定得物盡其用才可以,怎么能這么容易就說出去,你就等著吧,我最近就在安排一件特別大的事,只要成了,那么我就借機把這件事告訴給驍哥哥聽,只有打消了驍哥哥對顧小瀾的信任,才能徹底的把她趕出去,對吧?”
安洋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對,只有讓一驍徹底厭棄了那個女人,才是我們趕走她的最好機會。”
……
基地
于文被安排在了一間漆黑無比的屋子里,四周一扇窗戶都沒有,和外界完全隔絕,用伸手不見五指形容也不為過。
墨一驍把他關在這里已經整整五天了,他根本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白天黑夜,他也沒辦法和外界聯系。
獵豹的那些人想營救他,可是,墨一驍沖N國總統,親自發了一封電函,因為于文是在華國境內突發怪病,所以,他有必要代表KCI,代表華國,將于文盡心醫治。
而N國總統并沒有反對,反而好好叮囑,一定要將于文的病治好,不要耽誤和華國談下一步的合作事宜。
于文都快嘔死了,本來那包藥是準備給墨一驍吃了,讓他發癲發狂,最好順便再讓他親自傷了自己女人,再搞個一尸兩命,絕對能最大限度的打擊到他,順便報了上次那三槍之仇。
只是沒想到,顧小瀾那女人,竟然這么陰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把有問題的酒換到了他的杯子里。
他不但沒有要到墨一驍的印章,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身上能發光看時間的東西,全部被收走,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里,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特約大使的身份,墨一驍根本不敢傷了他,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可是,這么折磨他,簡直讓他幾近崩潰。
他不是看不出來,墨一驍這是在和他打一種心理戰術,等他崩潰。
而他此刻,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神經時刻緊繃,他迫切的想尋找一個突破口,爆發出來。
突然,大門被打開,投射進來明亮的光,于文看向來人,墨一驍逆光而站,猶如天神,可是,在于文看來,可就不是這么想了,他是地獄里的魔鬼,常年在黑暗行走,最厭恨的就是處在光明中的男人。
他從沙發上站起,“墨一驍,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N國特約大使,你敢這么對我,不怕我告訴我國總統,去向你們國家元首告發你嗎?要是毀了這次合約的簽訂,這種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哪怕身處此地,他都不忘先發制人,給他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還不趕快把他放了?
墨一驍闊步走了進來,沒有說一句話,蕭紀,周起也緊隨其后,而他們三個一進門,蕭紀立刻把大門關上了,屋內又陷入一片永無止境的黑暗。
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墨一驍三人前所未有的都戴了一副眼鏡,他們都不是近視的人,甚至視力好到驚人,而此時所戴的眼鏡,是經過特殊制作,可以在黑暗中,也能正常視物的神奇眼鏡。
所以,此刻,雖然于文完全看不見他們仨在哪兒,可是,他們仨都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于文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面目表情。
而他們仨沒有說話,依舊保持著沉默,親眼看著于文那發狂暴躁的表情。
于文什么都看不見,心里更加煩躁意亂,張牙舞爪的揮手亂抓,“墨一驍,你們在哪兒?給老子說話,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你特么做什么縮頭烏龜?敢不敢把燈開開?老子分分鐘要了你的命!”
要是以前,于文一向是穩重的,哪怕只是裝出來的,表現也都是非常平靜,而他被關在黑夜中整整五天,神智早就已經不清不楚,這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嚇的哇哇大哭,瀕臨絕望了。
要不是于文是獵豹的人,受到無數的訓練,估計連這種狀況都做不到。
他想尋找爆發口,他要發泄!
而墨一驍三人就是不說話,想看傻子一樣,看于文在那張牙舞爪的隨意亂揮。
“墨一驍,你說話,你是啞巴了嗎?”
于文揮舞著雙手,一寸一寸挪動著,嘴里邊罵罵咧咧,一邊在漆黑的屋內尋找墨一驍的蹤跡,嘴巴一丁點都不干凈。
蕭紀都快氣死了,他真想沖上去把他給打趴下,他剛要出手,周起攔住了他,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沖動。
“墨一驍,我知道,你是因為害怕我,所以,才不敢開燈和我對峙,你只會用這種不入流的小伎倆,你是孬種,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于文嘴中依舊在叫囂著,而他誤打誤撞,竟然走到了墨一驍的附近,他還沒罵痛快,墨一驍一拳沖著他的面門,擊打了出去。
只聽“嘭”的一聲,于文被一拳打飛了好幾米,狠狠摔在了地上,雙手扶著地面,口中吐了口鮮血出來,可見墨一驍這一拳有多重。
他仿佛感覺到自己臉上骨頭斷裂的那種鉆心刺骨的疼。
于文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可是墨一驍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啊,蕭紀心里那個爽啊,該,叫你嘚瑟,揍死你,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而墨一驍依然沒有開口的打算。
于文徹底急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瘋了一樣,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四處亂跑,口中還在叫囂著,“墨一驍,你敢不敢和我打一架?躲在暗處算什么本事?”
只聽“嘭”的一聲,他又被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