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瀾都快無語死了,這個出租車師傅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她到底哪里像是要債的了?
而且,墨一驍那么有錢,會欠人錢?
難道每個出租車司機都是厲害的段子手嗎?
難怪有個詞叫老司機了!
終于,車子在一輛咖啡廳前停下,她把車錢遞給了師傅,準備下車,還沒走,師傅拉住了她,“小妹妹,來,這個防狼噴霧給你,萬一和那個渣男打起來,這個你能派的上用場。”
顧小瀾:……
這大叔未免也太熱情了吧?她全程什么都沒表態,他竟然誤會到了這種地步,還拿出防狼噴霧給她?
她擺了擺手,“謝謝你師傅,不過我真不用,我不需要這個。”
“拿著吧!”師傅直接把防狼噴霧塞進了她的手里,“我看你這小姑娘年紀挺小的,可別遇到什么意外,對付那種渣男,不能心慈手軟。”
顧小瀾真想說一句,墨一驍不是渣男啊喂,大叔,你倒是從哪兒猜出的這么一大串啊?
她本來還想婉拒,但是,這個師傅實在太熱情了,一直往她手里推,她無奈之下只好收下。
但是,無功不受祿,她又拿出50塊錢塞到了師傅手里,“謝謝你大叔,你真是個好人。”
她拿著防狼噴霧就下了車,依稀還能聽到出租車司機在身后不停的對她說著小心點云云。
東陽的出租車司機,真的應該被評為全國模范出租車司機,嗯,就是這樣。
她裹緊了帽子,在墨一驍的不遠處的一個位子上坐了下來,這個位置上,她可以看到墨一驍,但是,墨一驍看不到她,是背著她的方向,她還可以清楚看得到來人。
能讓墨一驍等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服務員來了,她懷孕也不敢喝咖啡,隨便點了杯奶茶,就把服務員打發走了。
沒多久,大門的方向進來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熟悉到令她咬牙切齒。
因為來人,是云舒!
難道就是她讓鄭艷殺人,陷害她嗎?
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現在明明那么冷,可是,她竟然穿著一條還不到膝蓋的仙女裙,腿上的透明絲襪,勾勒出她完美的腿型,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顯然為了來見墨一驍,精心打扮過了。
她這個樣子,估計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血脈僨張吧,從她一進門,整個咖啡廳里男人的視線都往她身上瞟就看出來了。
不過,這些都是普通男人,不包括她的墨一驍,他還老神在在的喝著咖啡,甚至連頭都沒抬。
真解氣!
顧小瀾都要拍手叫好了,墨一驍果然給力。
云舒扭著水蛇腰,邁著勾人的步子,聲音快嗲到了骨子里,“驍哥哥,你特意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不知怎的,她每次一聽到云舒叫驍哥哥,她都有種想殺人的沖動,她握著手中的防狼噴霧,突然有種想把這噴霧,噴到她臉上的沖動。
她一屁股在墨一驍的對面坐了下來,她完全沒有看到不遠處的顧小瀾。
不過,顧小瀾還是拉緊了帽檐,省的被發現。
她一坐下,不停的朝著墨一驍發射電波,旁邊好幾桌的男人的視線都快黏在她身上了,這讓她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她本來就是天之驕女,就應該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而她的視線只有面前的墨一驍,剛要開口,卻被他打斷了。
他悠閑的端起一杯咖啡,輕啄了一口,“忘記我和你說過什么了?”
語氣雖然是云淡風輕,但是,讓人聽上去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云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剎那,“驍哥哥,你說的是哪句話?”
咣!
墨一驍將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放,發出極為清脆的響聲,在這靜謐的咖啡廳尤為突兀。
“我說過,以后不許再叫我驍哥哥,因為你不配!”
好!
顧小瀾聽得那叫一個爽啊!
墨一驍竟然不讓云舒叫他驍哥哥,太特么爽了!
看云舒那臉色,嘖嘖嘖,由白到青,簡直堪比調色盤,好看,真是好看,哈哈哈!
云舒不就仗著自己說的和墨一驍小時候的那點交情嗎?
哪怕墨一驍小時候喜歡她,現在被這么打臉也是啪啪的爽啊!
不過,依她看,墨一驍對她這冷漠的態度,云舒到底是不是那張賀卡的主人,還得打個問號。
畢竟墨一驍對這個叫他“驍哥哥”的小女孩,尤為在乎,如果真是云舒,絕不會說出“你不配”幾個字!
狐貍精,還敢在她面前演戲!
云舒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是,還是強忍住,想給自己找回場子,一瞬間,就將自己的狀態又恢復成剛來的時候,“好嘛,一驍,你特地把我叫來有什么事嗎?”
“一驍是你叫的?”墨一驍冷言反問。
云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叫驍哥哥不行,一驍都不行,那叫他什么?
“那我應該怎么稱呼你?”
墨一驍面色淡然如霜,冷冷的拋出兩個字:“墨總。”
顧小瀾捂著嘴都快要笑出聲了,簡單的兩個字,就把她拉入了陌生人的行列,而且只有地位比他低得多的人,才能叫他墨總。
所以,明顯拉遠了她和墨一驍的關系。
顧小瀾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干得好!
云舒的臉色變了又變,再也撐不住剛才的那惺惺作態的模樣,硬著頭皮說:“墨總,你這是打算拋棄和我以前相識的舊情,打算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和你有什么舊情?”墨一驍淡漠的問。
云舒都快要吐血三升了,接連被懟,說一句話懟一句,她真的快要瘋了。
難道墨一驍特意叫她來,就是為了故意說話氣她?他有這么無聊?
“你到底把我叫來干什么?”
墨一驍沒有開門見山直接問,而是選擇拐了個彎,“給鄭艷做不在場證明的人,是你?據警方說,她當時和你一起在吃飯?”
云舒震驚的抬起頭,墨一驍怎么又想起來這點了?鄭艷不是已經都認罪了嗎?而且,還被她滅口了,案子不是都了結了嗎?為什么還跑來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