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墨一驍已經(jīng)這么說了,但是言煜還是不相信,“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是,哪一次不是把小瀾推入萬劫不復之地?你心里應該很清楚吧?只有離開你,才是對小瀾最安全的決定。”
“不可能!”墨一驍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對小瀾放手,除非我死!”
他堅定的語氣,倒是讓言煜頗為驚訝,“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讓小瀾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哪怕我搭上整個言家,也會讓小瀾離開你,絕不會再讓她因為你身涉險境!”
墨一驍漆黑的瞳眸驟而一縮,“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
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醫(yī)生終于走了出來。
墨一驍急切的追了上去,“小瀾的情況,怎么樣了?她和孩子都有沒有事?”
醫(yī)生摘下了口罩,“你是孩子的爸爸吧?孩子雖然保住了,但是,我還是得說你兩句,切記以后不要再劇烈運動,她現(xiàn)在是懷孕初期,任何一次劇烈運動,都可能導致流產(chǎn),不能大意,不是每次都能像這次這么幸運,送來的這么及時。這種保胎的事不能次數(shù)太多,下一次如果再出現(xiàn)這種事,你就別想再見到你這個孩子了。”
雖然醫(yī)生劈頭蓋臉一通教訓,但是,墨一驍聽著卻完全不氣惱,這次的確是因他而起。
這里是C市,不是他墨一驍?shù)牡乇P,所以,這個醫(yī)生不認識他,才敢這么對他說話。
要是以往,敢這么教訓他的人,估計墳頭的草都長的老高了吧?而且,憑他的一張嘴,也能懟的對方生活不能自理。
而這次,他虛心接受,他的女人受他連累,再次受了這么大的傷害,都是他的錯。
“醫(yī)生,我以后會注意的,我明天能帶我妻子辦理出院手續(xù),回東陽調(diào)理嗎?”
言煜站在一旁,都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墨一驍,竟然會虛心受教,還說以后會注意?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墨懟懟嗎?
醫(yī)生說:“可以,明天辦出院手續(xù)吧,記著,不要再進行劇烈運動,千萬別拿懷孕不當回事,一個不注意,很容易一尸兩命,知道不知道?”
醫(yī)生說完,不太高興的走了。
的確,有點常識的都知道,懷孕不能劇烈運動,所以,這個醫(yī)生才會這么生氣,不拿自己當回事,干嘛還要找醫(yī)生來救?
言煜雖然有些不滿醫(yī)生的態(tài)度,但是,也可以理解,她是嫌他們對生命的不尊重吧?只是,這不是他們所情愿的,當時那種情況,不這樣做,沒的就是命了!
“墨一驍,聽到醫(yī)生的話沒?小瀾不能再遇到這么危險的境地了,要不這樣,我?guī)x開,直到她生產(chǎn)完,我再給她送還到你身邊,懷孕兇險萬分……”
“不可能!”墨一驍果斷直接拒絕了,讓言煜帶走小瀾,想都別想,“我會照顧好她,這種事以后絕不可能再次出現(xiàn)。”
顧小瀾被推了出來,墨一驍不再和言煜多做糾纏,跟著沉睡的顧小瀾回到了VIP病房。
墨一驍守在顧小瀾的床前,他捧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幽深的視線順著昏暗的燈光,那嬌俏的人兒,此時虛弱的閉著眼,呼吸均勻,每一處都讓她魂牽夢縈,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扯動她每一根神經(jīng)。
他其實真的很想,時間能就此靜止,他想一輩子就這樣看著她,遠離外面那些紛紛擾擾,只過他們二人的小日子。
而言煜靜靜地靠在門邊,看著眼前的一切鷹隼般犀利的眸光落在那緊握的雙手上,薄唇緊緊抿著,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
他竟然有種自己呆在這里好多余的感覺,可是,沒有親眼看見顧小瀾平安無事,他不能走。
他心中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顧小瀾從今往后平安無事,不再陷入危險,他可以就此放手。
但是,據(jù)他調(diào)查所知,像這次的危險,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三次之多,每一次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他還沒有查出墨一驍?shù)纳矸荩牵是知道他肯定不簡單,遇到的危險以后還要多得多。
他想顧小瀾離開,也是為了她的生命著想,畢竟墨一驍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顧小瀾,僅僅是一個女孩子,她沒有墨一驍那變態(tài)的實力,她本是該受寵愛的年紀,為什么要受這么多的痛苦?
他到底要不要勸小瀾離開墨一驍?
半夜
墨一驍依舊坐在顧小瀾的病床前,直到現(xiàn)在都沒睡,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的睡顏,絲毫沒有困意。
這時,周起走了進來,當他路過門邊的時候,看到言煜竟然靠著門睡著了,不由驚詫了幾分,站著都能睡著,真是絕了!但是,還是什么都沒說,徑直走到了墨一驍?shù)拿媲啊?
“boss,警局的內(nèi)奸已經(jīng)被查出來了,已經(jīng)遞交給司法機關,等候處理。”
墨一驍?shù)囊暰依舊落在顧小瀾的身上,回了一個字,“嗯。”
“boss,鄭艷已經(jīng)過世,線索也中斷了,沒法再查到真正幕后主使者是誰了,這件事告一段落嗎?”周起試探的問道。
墨一驍漆黑的雙眸冷冽極了,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仿佛能折射出光芒,殘忍嗜血,“我要讓整個鄭家消失在京市,以后不能再踏入京市一步!”
言煜被交談聲吵醒,他揉了下惺忪的睡眼,怎么睡著了?而一清醒,就聽到了墨一驍那殘忍的聲音,他看向墨一驍?shù)纳磉叄莻男人怎么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為防止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他聽到他們說話,他又閉上了眼睛裝睡,雖然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說話,但是,此時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他醒來,豈不是更尷尬?
“boss,于文的逮捕令已經(jīng)下達,估計不日,我們就能重新抓住他了,這樣的話,就能調(diào)查出獵豹的情況了。”
“行了,你先回東陽,有什么事,回到東陽再說。”
周起聞言,恭敬的點了點頭,轉而退出了病房。
而在他走后,墨一驍依舊背對著言煜,然而卻看透了一切,“你還要裝睡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