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驍看著電腦上的定位,顯示在莫曉媛家,他心里的氣猶如火山爆發洶涌而出。
他等了那個笨女人,足足一下午再加上一晚上,特地給她做好飯菜等她,還擔心她會不會出事,結果那小妮子,竟然跑路跑到了莫曉媛家!
這是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墨一驍憤怒的把電腦關上,拿起車鑰匙,猶如一陣風,狂卷出了家門。
一路上,他一直在琢磨等會怎么收拾那丫頭,敢不把他墨一驍放在眼里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
女人,你給我等著!
到了莫曉媛家門口,看著那少說得有20年房齡的老樓,他不禁蹙起眉頭,這種地方能住嗎?住在里面難道不怕變成危樓?
他踩著樓梯,上了三樓,眉峰一凜,忍耐住內心的驚濤駭浪,按響了門鈴。
這房子壓根就沒有隔音,他在樓道里,還能聽得到屋里,顧小瀾和莫曉媛在嬉笑打鬧,那笑聲簡直就像銀鈴,但,在他聽來,卻顯得很刺耳。
他等她那么久,她不但不覺得愧疚,還笑的那么開心?
該死的女人!
“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顯然就是莫曉媛。
大門被打開,莫曉媛看到墨一驍的那一刻,頓時傻了眼,剛才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尤其看到他臉上那能將一切風卷殘云的表情,更是僵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墨,墨先生。”
她艱難的打了聲招呼,視線不由得瞟了眼,在沙發上,啃薯片啃的正歡的顧小瀾,心里擔憂極了。
墨一驍一個字都沒有應,沉著臉,瞪了她一眼。
莫曉媛這才意識到,自己礙他事了,立刻讓出了一條道。
墨一驍繞過她,走了進去,屋里的裝修雖然看起來很溫馨,但是,和他這大總裁的身份,怎么看,怎么覺得格格不入。
顧小瀾窩在沙發上看喜劇電影,手里拿著薯片,根本笑的停不下來,她還沒注意到,煞神來了,還笑著問道:“曉媛,這大半夜的誰來了啊?”
她抬眸看向大門口的方向,當她看到墨一驍那偉岸的身軀,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你來這里干什么?”
一口不歡迎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墨一驍眉心深蹙,心中洶涌的驚濤駭浪,沒有顯露出半分,步步逼近那個正美的歡的小女人,他的視線落在餐廳桌子上一秒,只見上面,放了兩個外賣盒,吃完還沒有扔。
顯然,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吃了這些垃圾食品!
他的眉蹙的更深了,語氣都濃烈了幾分,“你吃完了?”
他特意做了晚飯等著她,他還沒有吃,她竟然吃完了!
顧小瀾又吃了一口薯片,指了指電視上方的鐘表,“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正常人誰不吃飯?我吃完飯很奇怪嗎?”
很好,不光不等他,還罵他不正常!
沒良心的小東西,果然對她太過縱容了!
他俯下身,壓住顧小瀾的肩膀,把她壓在沙發上,俊眸中盡是狂風暴雨,“小東西,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顧小瀾回瞪著他,絲毫不露怯,迎視著他的目光,“你要怎樣?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明明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現在還不知道莫名其妙發什么鬼脾氣,他果然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真是越看他越來氣!
而一直在一旁當背景墻的莫曉媛,見他們倆劍拔弩張的就要打起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趕緊沖上來當和事老,“那個,小瀾,墨先生,你們倆冷靜點,別打起來啊!”
墨一驍面上盡是風卷殘云之勢,狠烈的黑眸淡然掃了莫曉媛一眼,聲音殘冷桀驁地吐出兩個字,“閉嘴!出去!”
莫曉媛被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大腿連同著后腳跟都沒來由的一陣發麻,因為他的語氣實在太冷,冷的猶如撒旦,真心好恐怖啊!
她嚇得立刻禁了聲,不敢再發出一個字,她都開始害怕,他會不會暴打顧小瀾啊?不過小瀾的身手不差,應該不會吃虧吧?
顧小瀾見自己好姐妹被墨一驍兇到,沒好氣的回擊,“你有脾氣就沖我來,少沖我姐妹發脾氣,曉媛可不欠你的!”
墨一驍身上寒氣逼人,面上一副毀天滅地之勢,冰冷的眸掃到一旁礙事的猶如木樁子一樣巋然不動的莫曉媛,冰冷的仿佛能把人冰封。
莫曉媛雖然很擔心顧小瀾的安危,但是,面對這個恐怖的男人,心里還是沒來由的發憷,她果斷認慫,“你們聊,我出去給你們買瓶飲料,再見!”
說完,不等他們的回答,腳上抹油,飛快的跑了出去。
顧小瀾見莫曉媛都被他嚇跑了,心里那叫一個氣啊,他推了墨一驍一把,但是,紋絲未動,憋著一口氣怒道:“墨一驍,這是曉媛家,你憑什么把她趕出去?你做事是不是永遠這么霸道囂張,不可一世?”
“既然知道這是莫曉媛的家,那么現在就跟我走,回你自己家!”
墨一驍將她拉起來,就要往外拖。
顧小瀾怎么可能任由他,被他帶走啊?那樣,她費盡心思跑來莫曉媛家,豈不是吃飽了撐的?
她立刻反抗,拼盡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我不回去!那是你墨一驍的家,不是我的家!”
墨一驍龐大的身軀,一步步向顧小瀾逼近,身上強大的威壓,帶著一股濃烈的壓迫感,而他故意一個字不說,更是沉默的讓人心生恐懼。
顧小瀾被他身上的氣勢壓迫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總覺得和他硬碰硬,沒有任何好果子吃,朝著身后一步步后退。
她實在摸不準這個男人,到底會做出什么事來?
他會打她嗎?
她從來都打不過他,自己雖然身懷絕技,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該怎么辦?
難道要卑躬屈膝,跟著他走?
直到退無可退,退到她的身后已經是陽臺的落地玻璃門,那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心里發顫!
而這個討厭的男人,把她逼到了無路可走,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語調抬高了一個八度,“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