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銀行的人,對方給你刪除了視頻,卻又把我趕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
眼鏡男說道。
不管是敵是友,這次是真的幫了她,刪除了監控錄像,誰還能查到她的頭上?而且那字跡,顯然和顧小瀾的筆跡如出一轍。
真是天助我也!
顧小瀾這次鐵定會替她背鍋了!
銀行的門口,警察全部依次離開了。
顧小婉得意的勾起唇角,下令道:“馬上開車回東陽,立刻。”
薄言晨在離開酒店后,就飛馳趕往墨氏集團,公司前臺自然認識他,所以,攔都沒攔。
他進了墨一驍專屬的總裁電梯,直接上了88樓總裁辦公室。
一進門,只見墨一驍坐在電腦前,手指極快的敲擊著,那速度,肉眼根本看不清。
屏幕上,一行一行的代碼,飛快滑動,猶如動人的旋律在不停的跳躍。
薄言晨繞到他的身后,不發一言看著他敲擊,墨一驍在黑人系統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否則就會被他罵的死慘死慘。
他很多年前,就領教過了。
過了五分鐘,墨一驍終于停止敲擊鍵盤,電腦屏幕上顯示了一朵蘭花造型,這就是他的結束語。
薄言晨無奈的撫了撫額,“老三,你搞個蘭花造型結束,是不是太騷包了點?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最喜歡的人是顧小瀾?不不,在我看來,這是娘炮的意思吧?意思就是你最愛翹蘭花指?”
墨一驍冰冷的視線,一掃而過,冷的讓人心生雞皮疙瘩,“想死?”
那一眼,竟然讓薄言晨心生雞皮疙瘩,他倒是真相信墨一驍做得出弄死他的事,哪怕不會要他的命,也有的是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例如蕭山,打死他都不想去。
“不想,不過,老三,我覺得,你這黑客技術,簡直世界無敵,說吧,誰家系統這么倒霉,被你這頭大野狼盯上了?”
“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
墨一驍悠閑的靠在老板椅背上,拿出一根煙,點上,輕輕吐出一個煙圈,他真的很久很久沒有抽過煙了。
薄言晨將秋扇給他的那張銀行單據拿了出來,交給了墨一驍,“秋扇說,這的確是顧小瀾的筆跡,難道說,這張卡真的是顧小瀾辦的,只不過她忘了?”
墨一驍拿起單據,冷若冰霜的視線掃過那個簽名,邪魅的勾起唇角,冰冷的吐出,“不是她辦的。”
“不是她?那為什么有她的筆跡?”薄言晨拉了一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驀地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知道是誰辦的了?”
他那篤定的笑容,鐵定是知道誰動的手了!
墨一驍不動聲色的打開了一個視頻,薄言晨注視著那個視頻中的一切,竟然是京市銀行的監控錄像。
他倏地想起剛才銀行行長的話,他說系統里,辦卡那天的監控錄像不見了。
“原來那天的視頻被你黑走了!行啊,老三,你牛逼啊!連銀行系統都黑的進去。”薄言晨朝墨一驍伸出大拇指,佩服死了。
“看視頻。”
墨一驍俊眉輕挑,狹長如鷹隼般的黑眸微微瞇起,視線落在電腦上的監控視頻上。
薄言晨也看向視頻,只見是一個柜臺,來來往往走了好幾個人,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柜臺上坐了下來。
看不清臉,但那身影讓人覺得極為熟悉。
薄言晨忍不住身體前傾,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就是辦了這張卡的女人!
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很明顯,這不是顧小瀾,因為顧小瀾的個子,要比她高很多,這個女人的個子只有一米六左右。
“她是誰?”
“自己看。”墨一驍沒有回答,悠閑自得的吸了一口煙。
薄言晨依然在看著視頻,視頻中的女人,一直都低著頭,從柜臺窗口拿過一張銀行卡,又在柜員遞過來的幾張單據上簽下了名字,一切結束后,收好卡,起身準備離開。
她起身的時候,狀似無意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而這一張望,讓人看清了她的臉!
薄言晨探過身,搶過鼠標,回倒了一下,重新播放,當拍到女人的正臉,他立刻暫停。
只見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小婉!
“竟然是她!真沒想到,冒充顧小瀾,偷走她的身份證的,竟然是顧小婉!”
意料之中的人,雖然沒有太大意外,但還是讓他很驚訝,畢竟這張卡是六年前冒辦的,現在用它來綁架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這女人還真是能忍得住,竟然能埋那么多年的線!
墨一驍撣了下煙灰,胸有成竹的說道:“早就猜到是她了,原本以為還會有同伙,只是沒想到,自始至終只是她一人做的。”
他原本猜測,顧小瀾宿舍中,另外三個人,會有她的同伙,沒想到,竟然猜錯了!
“那你還等什么?趕緊把視頻交給警方啊,只要把這視頻交給警方,不就可以證明顧小瀾的清白了嗎?”薄言晨催促道。
墨一驍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急,這視頻,我誰都不會給,包括警方也一樣。”
要是愿意交給警方,他干嘛大費周章的黑出來?
警方到達銀行的時候,直接拿走不就好了?
薄言晨搞不懂了,“你難道不想救你媳婦了?”
他因為顧小瀾的事,都決定親自上陣黑系統了,卻不交出去,那到底是在干什么?
“這張銀行卡,打給綁匪的那筆錢,來源于南非,而打錢的人,我查到,是獵豹的人。”
墨一驍的解釋,讓薄言晨茅塞頓開。
“你是說,這次綁架,還有獵豹的人參與?他們還沒罷休,竟然還在盯著你媳婦?”
這么說,他就懂了,墨一驍追蹤獵豹多年,要是讓顧小婉被抓進去,那么從她這調查獵豹的線索也就徹底斷了,想查獵豹的人,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這么說來的話,你這次打算放過顧小婉,那你媳婦怎么辦?”
“我什么時候說放過她了?”墨一驍挑眉問道。
薄言晨更搞不懂了,“那你到底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