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半絲不懼,一把掰開他捂著她的手,“我唐敏可不是嚇大的,你要是再逼我,我立刻去告訴顧小瀾,我相信她肯定很想知道!”
顧安瞇起眼眸,突然,大手掐住了唐敏的脖子,用盡了十足十的力道,唐敏劇烈的咳嗽起來,求生的本能,讓她不自覺的用手掰著顧安的手。
“小婉,小婉……”
顧小婉早就被他們倆的陣勢嚇得目瞪口呆,直到唐敏的呼喚,她才徹底回了神,立刻上前去掰顧安的手,“爸,你冷靜點,這是我媽啊!不是你仇人啊!你難道想殺了我媽去坐牢嗎?”
顧安一點不懼,掐住她脖子的手越發用力,她的臉也變得發紅發紫,尤為恐怖。
唐敏用盡渾身力氣去抓顧安的手,都抓出了好幾道血印,雙腳也玩命撲騰,就像垂死的掙扎。
“小婉……救命!”
“爸!我去給你拿錢,你放了我媽,我去給你拿錢!”
顧小婉已經無計可施了,現在只有拿錢這么一個辦法能救她媽了。
果然,一聽說拿錢,顧安終于變了臉色,松開了手。
唐敏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一下子癱軟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青紫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顧安沖顧小婉怒吼道:“還不去拿錢!”
“是是!”顧小婉驚魂甫定的跑到了唐敏面前,蹲下身,小聲問道,“媽,錢在哪兒?你快說吧。”
唐敏就是不說話,費力的咳嗽著。
顧小婉急了,視線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顧安,又回頭問道:“媽,都什么時候了?你難道想讓我爸活活掐死你嗎?”
果然一聽到掐死她,她下意識的就去捂住自己的脖子,最后說道:“在床底下的暗格里。”
顧小婉站起身,朝著臥室跑了進去。
顧安怒視著唐敏,狠厲的威脅道:“你最好放聰明點,當年那事,你才是出謀劃策的人,我要是坐牢,你也休想跑!”
唐敏忍不住瑟縮了下,窩在地上不敢動彈,眼珠不停的轉啊轉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顧小婉從臥室跑了出來,生怕慢一步,顧安就會殺了唐敏,她拿著銀行卡放到了他的手上,“爸,這張卡里有一百萬,先給你。”
顧安握緊了銀行卡,憤恨的瞪了唐敏一眼,臨走前放話,“你最好消停點,別不知好歹,否則我讓你自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轉身離開了顧家。
“啊!”唐敏氣憤至極的尖叫起來,狠狠的踢了腳下的一個摔碎的瓷器,發出刺耳的響聲,大聲叫囂著,“顧安,我不會放過你!你和那個賤人,還有那個賤種我都不會放過!”
顧小婉扶她起來,“媽,算計那些賤人需要從長計議,你想怎么做?”
“我想殺了他們!全部殺了!”唐敏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不行。”顧小婉不加思考的一口否決,“殺人是要坐牢的,我們不能這么沒腦子。”
“那怎么辦?讓我饒了那些賤人,我做不到!”唐敏越想心里越氣,緊緊的捏緊雙拳,目眥欲裂。
顧小婉眸中閃過一絲算計的陰光,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湊到唐敏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唐敏聽完眸光亮了,“小婉,還是你鬼主意多!就照著你說的辦!”
……
顧小瀾坐車回了家,因為今天到家早,所以,墨一驍還沒回來,她享受了一把難得的安靜。
不過,雖然她住在這房子里好久了,她都不了解這房子里有什么。
她看向書房,若有所思,她從來沒進過墨一驍的書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強烈的好奇心下,讓她忍不住推開書房的門,想一探究竟。
書房設計的是冷色調,看起來極為整潔,里面只有一個書柜和一個辦公桌。
書柜里放著許多名人名著,還有許多財經類的書,她看不太懂。
她在書柜前打量了半天,想找本喜歡的書來看看,找了半天也沒有一本她能感興趣的小言,頓時覺得有點無聊。
剛想離開,在書柜的一角,她發現了一張賀卡。
這張賀卡看起來很有年頭了,表面都已經泛黃了,到底是什么人還會送墨一驍賀卡呢?
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拿起了那張賀卡。
賀卡是手工自己做的,上面畫了很多好看的圖案,不過,看的出應該是孩子畫的。
難道是墨一驍小時候畫的?
賀卡雖然很有年頭了,但是,卻被保存的很好,可見,墨一驍有多寶貝這張賀卡。
她將賀卡翻開,當她看到里面那行字的時候忍不住睜大了雙眸。
驍哥哥,祝你生日快樂,希望你開開心心,要永遠把我記在心里,不許忘了我哦!
看著娟秀的字體,加上這句話,很明顯,這是一個女孩子寫的。
想起墨一驍曾經和一個女孩子用這么親密的語氣說話,還特意將她送的賀卡保存至今,她的胃口忍不住冒出酸意。
突然,家里的大門響了。
壞了,墨一驍回來了。
顧小瀾心虛的將賀卡放回原位,確保讓人看不出來她動過,她才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出書房大門,就看到了墨一驍進來,心虛的她難得主動和他打招呼,“你回來啦?工作辛不辛苦?”
墨一驍一怔,為她突然的變化有些訝異,但是,很快恢復正常,“還好,我老婆終于關心起我來了。”
話里透出一股甜蜜,顧小瀾聽后,臉都害羞的紅了。
“我好累,先去臥室睡一覺,晚上你再叫我。”
顧小瀾逃也似的鉆進了自己的臥室。
墨一驍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但什么都沒說,她剛才是從書房出來的,難道她在書房看到了什么?
思及此,他闊步走進了書房,打量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東西被動過的痕跡,突的,視線落在了書柜上。
賀卡被人動過了。
難道說顧小瀾看到了那張賀卡?
他走過去,極為寶貝的拿起那張賀卡,目光極為柔和,嘴里喃喃的道:“小瀾,這么多年過去,你可還記得送我的這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