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一個晚上都在輾轉反側當中度過。好不容易聽到鬧鐘響了起來,看看外面還是一片的朦朧,他就坐在沙發上,等待言若安出來。
言若安冷冰冰地打開了房間的門,拖著偏偏的腳步,臉上帶著淡淡的憔悴。
潔白的睡衣,讓她看上去更加萎靡不振。
為了這么點破事,值得嗎?宋振心里面想著,就馬上走過去賠笑。
他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這個言若安一把推開,罵道:“別給老娘廢話,老娘根本就不想見到你。”
宋振哽咽了一下 ,看看這個言若安,感覺無奈,就只好卷著自己的衣服走了。
言若安用陌生的雙手來打電話,大費周章地叫了出租車,然后就一個人到學校里面去了。
但凡女人吵架,都喜歡這樣子。宋振小時候看到爸爸跟媽媽吵架都習慣了。
經常就是媽媽離家出走,或者是在家不說話,等過了幾天,就莫名其妙地,說出幾句什么關心之類的話了。
況且她好說歹說,跟自己經歷了這么多的千山萬水,更加深刻的誤會都經歷過,不如就讓彼此冷靜冷靜,也算是小別勝新婚吧。
他就悄悄走下樓梯,開了自己的車,在路上遠遠地看著她進了學校就放心地上班去了。
宋振看到黑默對著電腦還有一大堆的卷宗不斷撥號打電話,就知道他在緊鑼密鼓完成自己的事情,也不敢怎么說。
啪的一聲,就關上了門,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露露看到言若安從出租車下來,迎上去打開車門說:“哇,我們的言大小姐今天要換口味,不要坐蘭博基尼了啊?”
言若安撇撇嘴,說:“蘭博基尼會咬人,我可坐不起!”
露露知道她肯定又和宋振鬧別扭了,絕對不能這么亂說話,就只能陪笑道:“嗯嗯,改天讓我也坐坐,我幫你馴服了他,他就不敢亂咬人了啊。”
言若安無精打采地點點頭,繼續到板上面去上課。
今天說的是公共關系學。
這個公共關系,雖然是一個理論學科,但是好像實際上面的工作還是要在實踐里面才能進行的。
所以,老師對于這些同學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什么逃學睡覺的,基本上都不會管。
不過,因為言若安平時比較活躍,也不太經常逃學,就喜歡沒事點她的名字了。
老師剛剛說完了日常生活小禮物在公共關系改善過程中的運用之后,就點名讓言若安說說自己所經歷過收受禮物的感受。
大家都知道,言若安有一個非常愛她的老公,而且生活在家里面好像是一個白雪公主一樣。就紛紛向她投來羨慕的眼光。
不過,老師叫了幾聲,她好像并沒有什么反應一樣。
旁邊的同學輕輕推了推言若安的肩膀,言若安好像軟綿綿的,并沒有醒來,根本就不像是上課打盹的樣子。
“老師,恐怕她睡著了!”旁邊的同學無奈地站了起來。
老師尷尬地說:“恐怕是昨天玩的太厲害了,既然點了名,你就把她叫醒吧,這么,另外一個同學,誰來回答這個問題——”
正在提問當中,言若安旁邊的同學又站起來說話了:“老師,對不起,她睡的比較沉,叫不醒哦。”
老師不耐煩地說:“怎么回事,我來看看。”
說著,就走到這個言若安的身邊。
他俯下身子,看到這個言若安睡得眼睛緊閉,好像流口水了。
但是,畢竟這里是課堂,也不能睡覺啊。
他就親自拍拍言若安的肩膀,跟同學一起,將她腦袋扶起來。
扶起來才發現,她流出來的不是口水,而是白沫!
“救命啊,言若安不好了!”
同學們馬上就亂成一團,大聲叫道。
“快,這是癲癇的典型癥狀,她剛才短暫休克了。”老師一邊叫著,一邊讓人打電話去校醫院。
校醫院的救護車閃著藍瑩瑩的燈光,停在教學樓下面。
一大群人圍過來,有的想要幫忙,有的就是看熱鬧。
醫生熟練地拿起心電圖,將點擊的儀器對著她的胸口狠狠電擊了一下,言若安一臉猛然地睜開眼睛,問道:“我這是在哪里,你們在做什么?”
“哎喲,謝天謝地,你嚇死我們了!”露露嘆氣道。
醫生連忙將言若安帶上了救護車,讓身邊的人走開,只有老師一個人在旁邊坐著。
醫生一邊吩咐司機開車,一邊對老師說:“這位同學,就是典型的神經衰弱,沒有明顯的身體不適,但是就會這樣突然暈倒了。”
老師點點頭,問道:“要不要通知家屬呢?”
醫生撇撇嘴,說:“都要住院了,你說要不要通知?”
老師連忙撥通了宋振的電話。
宋振急急忙忙來到醫院的時候,言若安已經換上了病號的衣服,躺在白色床單的病床上面。
見到宋振過來,就冷冷地說:“你來這里做什么?”
宋振緊緊握住斯言若安的小手,心疼地說:“你都這樣了,還跟我鬧氣呢?能不能行行好,放過我了行不行啊?”
醫生聽到病房里面走出來這樣的聲音,連忙過來勸說:“病人現在需要安靜,你們不要刺激她。”
宋振驚訝地問道:“啊?我們昨晚上吵了架,不會是因為吵得太激烈,她才這樣的吧?”
醫生哈6e44c21e哈笑道說:“不是這個原因啦,她上課暈倒,主要還是因為休息太少或者是平時營養不好,才會這樣的。”
言若安看看這個宋振擔心成了這個樣子,感覺到了他心中對自己滿滿的愛。忍不住心里面就感動了,對宋振說:“好了,好了,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就這么點破事,你就想氣壞我,你做夢吧!”
宋振點點頭,緊緊地擁抱了言若安在懷里,說:“哎呀,以后再也不會讓你生氣了。那個電話,我已經讓人查清楚了,起碼就要他以后不要再來騷擾了吧!”
言若安看看宋振,點點他的鼻子,笑著說:“呵呵,那我就先聽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