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來,有淡淡陽光溫暖的氣息在溫涼鈞和言若安周圍縈繞、徘徊,朦朧而又美好的光暈在空中成為倆人最純粹的注視。
溫涼鈞靜靜地看著在陽光下,言若安的容顏被染上舊時光的顏色,像泛黃的日記本被再次翻閱,溫涼鈞心里那份不可名狀的情愫也被重新整理。
他想,他需要的是時間,他才能夠慢慢的走進她的心里。
言若安剛剛醒過來,還有點兒迷迷糊糊的,看見溫涼鈞就坐在自己的床前,還有些迷惑。
看著言若安那雙如同小鹿一般的深褐色眼睛正盯著自己看個不停,溫涼鈞不由得好笑,不禁戲謔地看著她:“言若安,你流口水了。”
言若安一聽這話,有點兒尷尬的用手指擦拭了下嘴角,然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流口水,溫涼鈞竟然敢騙她!
溫涼鈞好笑的看著言若安的一舉一動,但察覺到言若安的眼神很兇悍的時候,立馬挺直了腰板。
他相信,要是言若安的眼神是箭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被那千千萬萬支眼神之箭射得千瘡百孔了。
溫涼鈞連忙訕笑道:“若安,我開玩笑的,不要當真啊!”
言若安邪笑著湊近溫涼鈞,直到那張白凈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她忽然停下,繞到他耳邊低語道:“我花癡嗎?”
溫涼鈞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
言若安轉念一想,自己好像還真是有點兒花癡,不然也不可能盯著溫涼鈞癡癡地看了那么久。勿貪念美色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溫涼鈞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去,擺脫了言若安的禁錮,無縫對接地轉移話題:“誰不偶爾發個癡呢?若安,你的身體情況已經檢查完了,治療完畢,我送你回學校吧!”
言若安緊緊咬住牙關,嘴皮都要被咬破了,那雙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此時此刻正可憐兮兮地看著溫涼鈞。
“怎么,不想回學校嗎?”溫涼鈞溫柔的看著言若安賣萌撒嬌時的模01a47997樣。
“涼鈞,恐嚇短信的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怕……”言若安躲在被子里將自己縮成一團,只要一想起那件事情來,她就害怕得瑟瑟發抖。
溫涼鈞憐惜地撫上言若安的頭,柔聲細語地安慰道:“若安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要怕。”
這樣脆弱的言若安真的是讓溫涼鈞好心疼,他生怕只要他一個不小心語氣重了,她的淚水就像是沒關上的水龍頭,止不住地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在溫涼鈞的柔聲安慰下,言若安的低泣聲才漸漸的停了下來。言若安不好意思地看著溫涼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溫涼鈞遞給言若安幾張紙巾,言若安接來,紙巾上除了淡淡的香味,還有他遺留下的溫度。
“好好擦擦。”溫涼鈞如是說道,“接下來,就讓我送你回學校吧。”
言若安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這時候,陽光溫暖,微風拂過,吹起言若安披在肩前的發絲,言若安眼睛微瞇,素色長裙,美好得像是從畫上走出來的文藝少女。
溫涼鈞低頭看著才及他肩膀的言若安,在她沒發覺的情況下,用手比劃了一下倆人的身高差,頓時忍俊不禁。
“若安,你比我矮一個半頭耶。”溫涼鈞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似的,對言若安嚷嚷道。
“廢話。”言若安不爽地瞥了一眼溫涼鈞,不再說話。
倆人肩并肩地悠閑地走在大街上,俊男美女,頓時成為了馬路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像極了一對小情侶。
“若安,你餓了吧?”溫涼鈞忽然在一家餐館前頓足,對言若安說道,“我們進去吃點兒東西吧?”
言若安沒說什么,跟在溫涼鈞的身后一起走進了這家布局溫馨的小餐館。
而他們并不知道,就在他們前腳剛踏進這家小餐館的門,后腳就有人緊隨其后,跟了進來。
楊楠也不是跟得特別緊,坐在溫涼鈞和言若安看不見的位置上,拿出手機,對著溫涼鈞和言若安那邊就是連拍。
她勾起果凍般的唇一笑,得意地翻看著手機相冊里剛拍下來的言若安和溫涼鈞獨處的畫面。
言若安,看這次你還咸魚怎么翻身?麻雀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簡直是癡人說夢!
楊楠眼底的那抹笑陰沉沉的,像是冬天的夜晚,讓人不寒而栗,寒冷入骨。
這里楊楠秘密策劃了好一切,而正被跟蹤著的溫涼鈞和言若安卻全然不知。
溫涼鈞和言若安倆人一人買了個棉花糖,看棉花糖一口一口地被自己吃掉,甜甜的味道讓言若安忍不住對溫涼鈞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溫涼鈞寵溺地將剛好掉落在言若安頭發上的一片樹葉摘下,眼睛里全是眼前言若安一個人的光景。
跟在他們后面的楊楠舉起手機,鏡頭在這一刻被抓住得剛剛好,手機里的畫面顯得那種氛圍曖昧而又微妙。
不知不覺,溫涼鈞就把言若安送到了她們學校門口。
溫涼鈞看著言若安,揮一揮手作別:“你進去上課吧,我先走了。”
言若安安靜的和溫涼鈞告別,轉身走進了學校的大門。
溫涼鈞看著言若安的背影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終是離開了。
而一路跟著他們的楊楠看他們都走了,自顧自地看著這一路拍攝下來的他們倆獨處親密的照片,心底那顆邪惡的種子在不斷茁壯成長。
當晚,言若安回家后,時間也不早了,星星點綴在夜幕上,為它增添一份神秘感。
在言若安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忽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又彈了出來。
言若安戰戰兢兢地點開一看——
“言若安,水性楊花可真是隨了你那騷氣的媽媽,狐貍精,信不信我把你的所有事情都給抖露出來,我在十八層地獄等著你,你該來贖罪了,你怕不怕?”
言若安將手機丟到一邊去,將自己整個人埋進被窩里,一夜卻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