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和言若安兩人回到家,兩人在玄關處換了鞋,宋振一手擰著大包小包的菜進入了廚房。
拖著一雙拖著,走出來看著言若安,“若安,今天管家不在。”
言若安點頭,眼神在詢問著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宋振無奈地扶額,“你會做菜嗎?”
“會,不過下不了口。”言若安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那我來吧。”于是宋振就擼起了袖子走進廚房,邊在廚房里喊道,“若安,你喜歡吃什么?能吃辣嗎?”
言若安忍不住先問了他一句,“你真的會做飯啊?”
宋振搖頭,“凡事都有第一次。”言若安心里嘀咕著自己豈不是成了小白鼠了,與其同歸于盡,還不如她自己動手,畢竟她比起宋振好歹下過幾次廚房。
言若安想著,就同樣把袖子挽了起來,走進了廚房,“要不還是我來吧。”
宋振兩條長長的眉毛頓時扭成了一團,用一種審視的眼光上上下下的將言若安看了一遍,“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嗎?還是你想毒死我?”
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菜進不了口,這不是要毒死他是什么?
言若安擺了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是你一大總裁,廚房太不適合你了,還是不要了吧。”
“好了,若安,相信我,你出去看看電視吧。”宋振看她眼睛里分明寫著你做的菜我不敢吃,可表面上還是一副擔心他的樣子,就覺得怪可愛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將她推出了廚房。
言若安無奈,只能站在廚房外,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宋振身材高挑,邁著他的大長腿在廚房里來來去去的模樣,倒是有了平常沒有的氣息,看上去離他的距離近了許多,不像平常,總覺得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宋振修長的手正撥弄著手中的菜,將它們洗了后丟下了油鍋,誰知那油鍋頓時發出劇烈的聲音,然后里面的油也跟著開始濺出來。
宋振忙后退了一步,拿起一邊的鍋蓋一把蓋了上去,皺著眉有些不解,“什么情況。”
言若安看著他受到了驚嚇的小模樣就覺得好笑,忍不住捂住嘴巴輕輕地笑了起來,宋振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撩了撩頭發,可嘴邊的弧度是怎么壓制都壓不下去了,她勾唇淡淡的笑,“笨蛋,油還沒熱,還有菜上太多水啦。”
宋振似懂非懂,看她幸災樂禍的模樣,挑眉,“你是在嘲笑我嗎?”
言若安否定:“誰敢笑你啊?大總裁。”
宋振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拿出手機查了幾道菜,就笨拙的開始忙碌起來。
言若安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被裝的滿滿當當的,有一股暖暖的河流在淌過,她心情愉悅極了。
將近兩個小時后,宋振終于做出了幾道菜。
言若安看著宋振端著幾盆菜在眼前走過,心里真的很喜歡這一種被人呵護的感覺。第一次,有一個男的為了她下廚,還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總裁。
宋振拉出一個位置給我言若安,言若安坐了下去,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一雙筷子,思索著該先吃哪一道。
宋振做的菜賣相挺一般的,但是聞著真的挺叫人食欲大增的。
在宋振有些緊張的目光下,言若安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慢慢的放進口里,入口酸甜,肉質酥軟,很是美味,言若安忍不住再次夾了一塊,口齒不清的問道,“你真的是第一次做飯?”
言若安想想又覺得應該是,畢竟一開始他連熱鍋都不知道,總裁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當的,隨便翻個手機,這水平居然就能這么好了。
宋振聽到她這么說,也夾了一塊,吃了下去,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你如果喜歡,以后有空天天為你做。”
言若安勾唇笑顏如花,“好啊。”
宋振捏了捏她的小臉,“吃多點吧。”
兩個人吃完飯,宋振自覺的去洗碗了,言若安則是先進了臥室。
言若安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的月亮,輕輕吹進來的風溫柔地拂過了臉頰,她瞇了瞇眼睛,拿出日記本寫了宋振會做飯的趣事,嘴邊的笑容一直掛著,可是筆尖突然頓了頓,化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她又刷刷刷的寫了下去。
為什么老天對媽媽這么不公平,她媽媽為什么連去世了都要承受這么多罪名,為什么她媽媽的罪名還要牽扯到自己?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媽媽一個人的錯,為什么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她媽媽,而沒有指向那個犯錯的男人?
這個該死的世道,為何這么詆毀她媽媽?
言若安筆下的力氣加大了幾分,薄紙被戳穿了一個洞,這個時候,房門也被推開了,言若安拉開了抽屜,把日記本放了進去,轉頭看向宋振,“這么快啊?”
宋振覺得她的臉色不太對勁,關切而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言若安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么問題,每次自己一個人待著,就特別容易多想,每次多想的都是自己的媽媽,她有些煩悶而已,只是沒想到宋振一眼就看b91a4180出來了。
宋振抿了抿唇,對于她這種喜歡把事情藏著掖著的性子有些不愉快,但確是沒有多說,“若安,你如果真的呀有什么的煩惱,一定要跟我說,別忘記了你不是一個人。”
就是這么一句話,害得言若安差點眼淚直接流了下來,她慢慢的笑了起來,“謝謝你,宋振。”
宋振有些不愉快的皺起了眉頭,“你是我的人,不需要說出這一種話。”
言若安用力的點頭,踮起腳,猝不及防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宋振眼神一暗,飛快的箍住了言若安還沒有回到原地的腰,讓她和他達到一個差不多可以平視的角度,“點了火,就想走?”
他早就想親她了,誰知道還主動送上門了。
言若安眨了眨眼,在越瞪越大的眼睛中,宋振的臉一點一點的放大。
言若安沒有拒絕,只是服從著宋振,月兒嬌羞地躲進了云朵里,房間里流瀉出曖昧旖旎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