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言若安起身走出教室,走廊上的空氣比教室里清新一些,她伸伸胳膊轉轉腰,活動一下身體。
順著人流走進了衛生間,窗外的樹張的很茂密,窗戶的玻璃上也有樹葉堆在一起無法舒展,樹梢的風在擺動著,窗外而來的風吹得言若安心里一絲的清涼。
“你知道不知道言若安。”言若安隱約的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名字,推門的手停止在了空中,手慢慢的空中收了回來。
“你說的是哪個私生女?”女孩的聲音直接的沖進了言若安的耳中,私生女三個字變得那么的刺耳。
“就是她!睅⌒〉母糸g中變得有些壓抑,言若安不知道她們下一句是什么,但是她卻不想打斷。
“你是不知道她媽也是個騷貨!毖匀舭材軌蛎黠@的感覺到聲音突然變得弱了許多,這是在說悄悄話嗎?還是怕別人聽到?
“什么騷貨?”另一個女孩好像并不太明白說話的人具體說的是什么,有些遲疑,言若安的手指在自己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就慢慢的收起著。
“她媽媽還想也是個小三兒,要么說呢,有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女兒,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孩子!痹捳Z之間能夠感受到那惡狠狠的感覺,言若安聽不出這兩人是誰,她想推開門去看看,但是抬起來的手又收了回來。
“真的!怪不得私生女也是這么的騷!闭f話的兩個人不知道有多么討厭言若安,說話之間的語氣就能夠感覺到,言若安的嘴角一絲不以為然的假笑,像是在嘲諷她們的無知,也像是在嘲笑著自己。
“對啊,我們知道的就這么的惡心,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估計更加的!痹捳f到一半兩個人好像就會議了一樣吐舌頭譏笑的聲音一點不落的都傳進了言若安的耳朵里。
拳頭已經別握緊,眼眶中的淚不知道為何已經充斥了眼眶,言若安并沒有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但是那種感受就像是有一個無比丑惡的人,別人非要說那就是她。
“哎呀,怎么這樣!這么惡心的事情也是她媽干的。俊币魂嚫`竊私語之后突然很大聲音的話語讓沉思的言若安拉回了現實。
“她媽也是絕了!眱蓚人的腳步聲慢慢的漸遠,嬉笑的聲音也是淡出了衛生間,言若安感受到自己僵在一起的身體突然如釋重負了一樣松懈下來。
言若安的身體倚靠在廁所的門上,腿支撐著身體,兩行淚水終于溢了出來,從臉頰直滾落到脖子。
她們眼中的自己就這么的讓她們討厭嗎?言若安的嘴邊一絲不屑的笑容,為什么不出去打斷她們呢?為什么不沖出去對著她們說她的媽媽不是騷貨,不是小三兒呢?
言若安的拳頭松開,她有什么資格去呢?別人又怎么會聽她說呢?而她的媽媽也好像真的不是沒有做錯的事情。
手重新的放在門把手上,周圍的嘈雜言若安好像都是聽不見的,她打開水龍頭,水流因為壓力泛著白色的水花,言若安看著鏡子中掛在臉頰上的兩行淚跡。
她的一生好像總是這么的悲催,水不知道流了多久言若安才回到了鏡子中的自己,水被她捧起潑在自己的臉上,該冷靜冷靜了。
“喂!卞X依依看著言若安恍惚的走進教室,不抬頭也不看路的,眼神之間有那么一點的呆滯,雙頰還紅紅的樣子。
“喂!卞X依依再次的看著走過來的言若安,言若安好像沒聽見她的話,步子有點疲憊的邁著腳。
言若安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起剛才那兩個人的對話,那聲音也不太熟悉,但是確實那么的深刻,她們的話語,她不會忘記。
身體感覺到明顯的踉蹌,眼中地面依然放大了一樣,言若安的手和肘直接著地,接著一聲倒吸氣,疼痛感讓言若安清醒了。
“你怎么不看路?”錢依依上前將言若安拉前來,錢依依拉著言若安回到位置上,伸手放在言若安的額頭上,溫熱的感覺順著皮膚傳給錢依依。
“沒發燒!”錢依依坐下看著言若安的臉龐,臉頰都是那么紅,滾燙的溫度讓錢依依真的懷疑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言若安將錢依依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眉頭稍微皺了皺,眼神中的疲憊和難受直接傳給了錢依依了。
“你哪里不舒服嗎?”言若安爬在桌子上,錢依依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著,手握住了言若安的手掌。
言若安手上的水還沒有擦干,手掌的溫度也是濕涼的,言若安的眼睛微微閉上,她不想再受這件事情的影響,腦海中努力的清除著煩雜的東西。
“沒有!卞X依依的關心還是要回復的言若安淡淡的回了錢依依的話,轉了個方向的重新閉上了眼睛。
剛才她為什么沒有出去阻止她們的話呢?言若安長長的一個深呼吸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她能怎么辦呢?難道要出去和她們吵一架嗎?言若安的想法隨著她長出的一口氣而放棄。
窗外的風微微的吹著,言去的心情卻還是像這密閉的教室一樣吹不進來一絲的涼意,導師在講臺上繼續講著上節課還沒有講完的理論,言若安卻沒有抬頭,再沒有上節課的心情聽課了。
窗外的太陽肆無忌憚的照著,言若安臉頰上的溫度慢慢的將桌子上的冰冷去除,胡思亂想中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夢想,錢依依看看身旁爬著睡覺的言若安,手再次的撫上她的額頭,溫度正常才安心的繼續聽課。
溫涼鈞抬起手臂看看手表上的時間,拿起手機撥通了上午通過電話的朋友,電話里等待接通的嘟嘟聲讓溫涼鈞有些微微的緊張。
“已經查到了。”對方知道溫涼鈞的想法,直接就給了溫涼鈞想要的回答,時間溫涼鈞嘴邊的微笑挑起。
“改天請你吃飯!彪娫拻鞌鄿貨鲡x拿上外套就邁出了大門,車是奔著言若安所在學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