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回過神來時,臉蛋才一紅低下頭,又不時的偷偷抬眼瞟著宋振,見宋振一臉認真的低下頭處理公務的樣子,又是一陣心跳加速。按捺住內心的躁動,言若安冷靜了幾分鐘后才低下頭來看著手里的文件。
想著之前宋振交給自己的知識,做著預算表。
而另一邊,白靈靈扶著自己的母親,看著坐在沙發上另一邊的言文昌,皺著眉頭。“爸,你說宋總要娶那個賤人?”
言文昌有些無力的點點頭,聽到宋振要娶言若安的事情雖然他也感到很驚訝,可是最令他驚訝的卻是宋振上次提的會將言氏交給言若安。
“你看媽媽現在成這樣了,那個賤人竟然還有臉嫁給宋振。”言靈靈低聲喃喃自語著,眼底一片陰沉。
“當初你為什么就不把我送給宋總,如果是那樣或許今天嫁給宋總的就是我了,而不是那個小賤人了!”言靈靈埋怨的看著言文昌說道。
言文昌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現在心里是一陣煩燥,如今宋振讓自己打電話給言若安斷了父女關系自己也斷了,也代表以后言若安發達了,卻是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了。關鍵是連言氏的主位權也直接拱手讓人了!
“這樣我媽也不會受這樣的傷了。”言靈靈心疼的看著身旁的女人,低低的說道。
握著言靈靈的手,女人眼里蓄滿了眼淚,甚至不敢想自己昨天經歷了什么,只要一想到就會瑟瑟發抖。
“不過……爸,我有辦法了。”感受到身旁女人顫抖的身體,言靈靈心里的仇恨和嫉妒越來越強烈,望著言文昌說道。
“你說。”言文昌看著自己的大女兒,現在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自己的這個父親還真是當的挺失敗的。
“宋振不是要娶言若安嗎?我們現在言氏欠債累累,就算不要言氏也罷。但是我們需要一筆資金,來重新啟動公司。”言靈靈陰沉著聲音說道。
“既然宋總這么在意那個小賤人,那小賤人再怎么也是我言家的種,讓她來給我們最后一點好處也是不為過的。”
“你想做什么?我和她已經徹底斷了父女關系了。”言文昌皺b5b9066d著眉頭說著事實。
“我當然知道你們已經斷了關系了,可是爸,你覺得骨子里的血緣關系能斷嗎?就算言若安現在對您心存不滿,可若是您有個什么事情的話…您覺得她會放手不管嗎?”言靈靈虛著眼睛,嘴角挑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
“什么意思?”言文昌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的驚恐,心里差不多也知道了言靈靈想要說什么。
“您說呢?既然宋總要娶言若安,而且還不惜代價的直接將言氏交給言若安,甚至是大費周章的讓您徹底和言若安斷了父女關系!而這一切只能說明這個宋振很是在乎那個小賤人!”說到這時,言靈靈頓了頓,看著言文昌斜了斜頭,又看著自己身旁慘無人色的母親,沉聲說道。
“如果……我們用言若安來做把柄,估計宋總會答應我們的一切要求吧?”
言文昌腦海里的那根弦徹底斷了,在言靈靈的勸說下,金錢慢慢的迷散了雙眼,皺著眉頭,言文昌靜靜的坐著不說話。
看著沉默不語的言文昌,言靈靈知道自己的勸說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是等了,等著言若安身旁不在有人的時候,就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看著已經喝得爛醉的雍唐,陸岸勾勾嘴角,呵,畢竟還是個少年,即使再怎么故作成熟還是會把弱點給暴露出來。對著身后一直跟著自己的人打了個響指,很快的有兩個人架起雍唐在混亂的酒吧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直到人已經轉移完了,陸岸才搖搖晃晃的去了吧臺上坐著。
“陸少,還是老樣子?”酒保看著眼神已經不似平時那樣清明的陸岸淡淡的說道。
“阿桑,你又叫我陸少了?”陸岸支支吾吾的對著酒保說道,皺著眉頭,隨手拿著一杯酒就往嘴里灌著。“是不是你也在怪我?”
“你喝多了。”酒保阿桑淡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拿過陸岸手中的酒杯。
“你覺得我像是喝多了嗎?”陸岸抓著酒保的肩膀,緊緊的盯著阿桑的眼睛,眼里閃過掙扎和無奈。
“……”低下頭,阿桑隨手拿過旁邊的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望著陸岸說道,“你沒有醉,只是裝醉而已。你除了能騙過你自己,還能騙過誰?除了配合你演戲,我還能做什么?”
“呵呵……”陸岸低低的笑了聲,望著臺上努力扭動著腰肢,展現著自己身材的火辣女人不再說話。
看著陸岸的樣子,阿桑也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前幾天宋振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沉默的樣子,自從喬依走后,就再沒見過他們笑起來的樣子。宋振就是一個人悶悶的自責,忍受著陸岸所有的發難。
可是陸岸卻是化身為仇恨,將所有錯誤都化為仇恨的利刃,傷害著身邊的所有人,卻也在傷害著自己。
“阿桑,我也好恨你啊~如果當初不是你讓依依接觸賽車,依依就不會著迷,就不會去比賽,自然的……也不會發生那么多的事。”
陸岸低聲的一個人喃喃自語著,“我真的好想她,好想去陪她,可是我還沒有讓那些人一起去陪她呢,我得把這一切都做好了再走。”
聽著陸岸的話,阿桑倒酒的手抖了抖,嘴角浮現了一絲苦笑,拿起酒瓶對著自己的嘴就直接喝了下去,仰著頭,久久沒有低下頭來。
昏暗的燈光里沒有人發現,角落里有著兩個男人的眼角都濕潤了。
“你出事了是她愿意看到的嗎?”低下頭來,看著陸岸的側影阿桑淡淡的開口問道。
“她會害怕一個人的,她得需要那個人,所以我要讓那個人去陪她。”陸岸平淡的說著狠歷的話。
知道陸岸說的那個人是誰,阿桑只得無奈的搖搖頭,這么多年了,陸岸還是那么執拗,而那個人又從來不解釋。這樣下去,兩個人必定有一個人會受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