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知鳶內個.賤.人,在得知他們兄妹二人墜入魔道之后,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跑到譚問天的面前,為他們兄妹二人假惺惺的‘求情’,最后,他們兄妹抵不過無極宗內長老峰主,被活生生的鎖在了無極宗的鎮魔塔下。
整整兩百多年,他們兄妹二人飽受鎮魔塔的摧殘,硬生生的被折磨成了兩具枯骨,但是他們的魂體,卻不得安寧,還要日日享受煉魂之苦,兄妹二人的怨氣沖天,直接撐破了鎮魔塔。
但是,迎接兄妹二人的,卻是譚知鳶、慕清歌、韓卓的三仙劍陣,三人兩.魂.斗了整整三天兩夜,眼看兄妹二人勝利有望,誰承想,半路卻跑出來了一個御天擎。
譚星宇好恨,她恨自己連累了兄長,她恨自己有個負心薄情的爹爹,她替自己的母親不值,譚星宇的雙眸里,隱隱浮動著嗜血的寒光。
與此同時,南域大陸上的血河主宗內,正在激烈的商討關于宗門發展的事情。
東玄大陸上的分宗發來匯報,黃泉魔尊已經變成了傀儡,現在是新晉的玄冥魔尊在主持大局,而卻,這位新晉的玄冥魔尊野心極大,竟是想吞并整個東玄大陸,請求主宗派兩名化神魔尊助陣。
血河宗的們人雖然總是被世人稱之為魔頭,但是血河宗實際上并不是魔修宗門,而是地地道道的邪道領頭羊。
作為屹立了上萬年的邪道大宗,血河宗的野心自然是不小的,但是顏青煌的所作所為著實都點激進了,讓血河主宗的這群根本就沒見過顏青煌的老狐貍,疑問連連。
目前的血河主宗,直接分成了三大派系,一方主站,表示可以支持顏青煌的野心,一方反對,表示并不知道顏青煌的為人,對顏青煌的忠誠度表示嚴重懷疑,最后一方則是持觀望態度,表示需要觀察顏青煌一段時間再說。
劉郁然是個結丹期的小女修,一直跟在宗主身邊,負責端茶倒水照顧起居,此刻的劉郁然眼珠轉動,安靜的站在一旁聽著血河宗長老們的激烈討論。
她很想去東玄大陸看看那個百年晉升化神的女魔尊,她也想變得跟那個玄冥魔尊一樣強大,要是能拜入玄冥魔尊的門下那就更好了,她就再也不用伺候這群老不死的大魔頭了。
不過想歸想,劉郁然可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群老不死的最為記仇,扒皮抽筋都是小意思,什么煉魂抽魄,魂體寄生,獻祭.采.補,那是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這群老魔不會做的。
劉郁然一邊聽著老不死,哦不,是長老才對,商談玄冥魔尊的事情,一邊琢磨著怎么才能去東玄大陸,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在血河主宗呆了五十多年,如今還是個結丹期,她是真的有些不甘心。
就在劉郁然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太上長老一錘定音道:“去,為什么不去,我跟白骨魔尊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這個新晉的玄冥魔尊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骨魔尊桀桀怪笑了兩聲,應和道:“可以,好久沒活動活動咱們這把老骨頭了,也是時候讓分宗哪些小輩知道知道咱們主宗的實力了。”
太上長老:“那就這么定了,咱們這就出發,也是該讓其它大陸的修仙者,知道一下我們血河宗真正的底蘊了。”
主宗掌門:“兩位長老,您看,光是您二位過去,會不會……”
“那你就看著挑幾個小輩,我們二人一起過去。”白骨魔尊無所謂的揮手說道。
劉郁然的眼睛一亮,小心肝砰砰直跳,她沒想到機會來的如此之快,劉郁然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去東玄大陸試一試,不管結果如何,總好過整天呆在血河宗里,毫無進展來的強。
打定主意,劉郁然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顏青煌手掐法決,快速演算楚云所在的方位,她跟楚云還有一絲血脈牽絆,顏青煌想要楚云親眼見證玄蒼的身隕道消。
作為一名女子,顏青煌最討厭的就強.奸.犯,盡管玄蒼是顏青煌在這個世界里的便宜父親,但是依然改不了他是個強.奸.犯的事實,顏青煌是不會了那點微末血緣放過玄蒼的,更何況,顏青煌還親自剔除了幕家的血脈,那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了。
法決完畢,一只由陰煞之氣凝聚而成的黑色蝴蝶朝著血河宗的東南方向飛了出去,顏青煌一個閃身就跟了上去。
此刻的楚云,正躲在深山老林中吸收月華,她現在的樣子還是有點丑,她不敢這個樣子出去瞎溜達,楚云害怕自己被正道人士給宰了,就只能躲在深山老林中苦修。
以前嬌滴滴的大楚國公主,如今才真實的體會到了生存不易。
當公主時,雖然不怎么受寵,但是楚云也并未操心過現實問題,更不用日復一日的打坐修煉。
在無極宗時,玄蒼為了養廢她,那是啥都不讓她做,只顧修煉就好,什么丹藥法寶,只要是她想要的,玄蒼都會買給她,如今變成了僵尸,楚云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
這樣的日子很苦,楚云也很不適應,但是楚云依舊咬牙聽了過來,她現在已經明白了,想要自由,想要尊嚴,想要強大的實力,就只能靠自己,剩下誰都靠不住。
一想到這里,楚云就會想起顏青煌,這個她都沒來得及看一眼的轉世之人,楚云很傷感,但是身為僵尸的她,如今根本就哭不出來。
就在楚云對月傷感的時候,一直黑色的蝴蝶停在了楚云的枯黃的發絲上。
楚云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就感應到了蝴蝶體內磅礴的陰煞之氣,這股陰煞之氣楚云在熟悉不過了,楚云剛想回頭,就聽見追隨黑碟而來的顏青煌說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母親!”
楚云久久不敢回頭,原本僵硬的手指,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她很怕,很怕這一切都是錯覺,她想過很多次她們再次重逢的場面,但是她始終不敢想顏青煌還能再叫她一次——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