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孟眼睛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說道:“馬修醫生說錯了,我不吃酒的。”
說完,沒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動的,只見她身體朝著扭向一邊,抬手瞄準的卻不是馬修,而是他后面那個長著一對大耳朵,看起來人高馬大的護衛。
那護衛來不及反應就倒在了地上。
馬修怒火中燒,大聲吼道:“給我抓活的!”
程孟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高聲說道:“小師父,這里交給你了!”
說完,一個利落的后滾翻,躲開他們的襲擊,朝門口竄去。
她的話音未落,馬修就感覺到有一陣白色的煙霧從天而降。
馬修大駭,向身后大喊:“捂住鼻子!”
再回頭,程孟早已經沒有了蹤影,而她剛剛離開的那扇門,此刻緊閉著。
這煙霧無孔不入,盡管馬修盡力屏息,短短幾秒鐘依舊頭暈目眩。
“我們沖出去!”他身后的護衛保持清醒說道。
“走!”
煙霧已經嚴重的阻礙了他們的視線,這種氣味馬修十分熟悉。
卻完全沒有想到,程孟會把這個東西用到這里。
自從程孟把那麻醉藥的房子給他,他便看出她在這方面是個天才。
這也是當初他提出讓她跟在他身邊當助理的主要原因,他想要利用她這種天分,把藥物的作用在戰場上發揮到極致。
馬修喜歡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是必須要用最小的代價去換取。
接了季振宇的手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拿到季家一大筆錢,而且還能把程孟留在身邊為他所用。
這樣的如意算盤,在季銘風到Z洲之初,他就已經盤算好了。
只不過,他并不喜歡的把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的放在他們面前,更喜歡讓那些求醫的人來求他,心甘情愿的為他奉獻他們所擁有的。
而且,他一般不會太過輕易的答應別人。
只有足夠難請,才更能抬高他的身價。
他的條件提出來了,甚至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卻唯獨沒有算到,他的助理洛伊竟然會喜歡上了程孟?
洛伊把那個病人害死,馬修早有預感,但是這種增加求醫難度的事情,他向來樂見其成。
讓他沒想到的是,季銘風和程孟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完全放棄了。
盡管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什么他們就這樣決然的放棄了。
已經到嘴邊的肥肉,馬修絕不會就這樣眼睜睜地讓它溜走了。
看著季銘風完全沒有再跟他談一談的意思,馬修這才想要綁架他們,以此來獲得他最想要的利益。
可他們竟然獲得了默克的幫助,這其中還有王室的人參與。
最終還是讓他們順順利利逃回了G國。
馬修想到這里的時候,徹底失去了意識。
程孟在外面看著這里面的監控,漸漸聽到屋子里沒有了什么聲響。
跟司慶說道:“煙霧可以關了。”
司慶點頭,把按鈕按了一下:“先不散,讓他們多聞一會兒,免得一會兒進去會發生危險。”
“好。”程孟瞥向他,說道,“原來小師父也這么腹黑……”
“擔心你的安危罷了。”司慶手底下打出一段代碼,扭頭對站在一旁的經理交代,“這邊的登記系統被我鎖上了,徹底清理干凈之后,才能營業。”
“是,全聽您的吩咐。”經理十分恭敬的回答。
為了引馬修出來,這邊是程孟和師父們一起布的局,用的是盛譽其中一家酒店的宴會廳。
雖說那宴會廳現在是封閉的狀態,可畢竟是煙霧,誰都沒有辦法保證它不會散到其他地方。
如果不徹底散去,客人是有可能會發生危險的。
看著經理態度恭敬,但畢竟是影響了酒店的營業,程孟說道:“你放心,酒店這些天的費用我全出,按照日常營業額,給我打個折就行。”
“那就給您算7折吧,我們酒店日常費用,大致是營業額的7折。”經理聽說是給錢的,就已經喜出望外了,實在不敢多要。
“那就七點五折,我不會讓你吃虧。”程孟慷慨的說道。
經理有幾分詫異,主動要讓利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考慮到她跟沈默言的關系不一般,他就有點猶豫。說道:“這……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她說了給錢,你就守著,她可是富婆一個,手里的錢即便是把你這間酒店買下來,恐怕也是夠的。”
司慶在一旁搭腔。
經理在一旁點點頭,笑了笑。
遞給程孟一個口罩,說道:“煙霧可以散散了,我們進去瞧瞧。”
“好,時間長了再也醒不過來,就不好了。”程孟說到。
她還想找馬修要季銘風那個藥的成分,如果他醒不了,只怕沒有人能回答程孟了。
程孟進去和司慶一起,把馬修拖出來,在準備好的地方,綁好。
然后拿出一個小瓶在他鼻子旁邊繞了繞。
沒多久馬修就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教被綁,整個身體都禁錮在一個椅子上,他的眼里險些噴出火來。
看著坐在對面的程孟,他怒目圓睜:“你到底想干嘛?”
聽到他這句話,程孟笑了,說道:“我倒是想問問,馬修先生你,到底是想干嘛!?”
“把兵力借給季振東,讓他對付季銘風的父母。利用唐可把季銘風引過來,讓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程孟語速緩慢,卻字字銳利。
她盯著馬修的眼睛,一次一句的說道:“所有的人都以為馬修醫生是醫者仁心,卻沒有人知道,這層偽裝下面,住著的是魔鬼撒旦的心!”
聽著她這一番控訴,馬修臉上的表情始終是帶著嘲諷的笑意,臉色絲毫不變。
“程孟小姐這樣說我,可有證據?如果沒有,我可是能起訴你侵犯我的名譽權。”他帶著得意說道。
他做的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留下尾巴,讓他們找到。
對于這一點,馬修是十分自信的。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Z洲受到那么多人的崇敬。
程孟知道,對于這些事情,他早就做的得心應手了。
而后,她笑著說道:“我根本無需證據,我心中清楚就好了。我今天把馬修醫生請到這里來,是有別的事情想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