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的胃口大這件事情,程孟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本來以為,他是因為武器的問題,來的G國,可現在看來,似乎不僅僅是為了武器。
買武器要用的錢,他似乎也想要從這里撈走。
程孟想起他們準備離開Z洲時候,馬修派人百般阻攔。
莫非,那個時候,他已經存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沒有能得逞,于是就要追到G國來。
如果是這樣,那馬修此人實在太可怕了。
程孟看向歐陽永:“大師父,能不能幫我查一查Z洲現在的局勢如何?”
她在新聞上看到,但是有很多東西難辨真假。
Z洲的事情,向來獨立于世界上的其他國家,新聞上也只有十分重大的事件。
她難以分析出馬修如今在那邊的身份地位究竟有沒有變化。
“我試試看,你知道那邊的消息,不是很好查!睔W陽永大概知道了她想要做什么。
程孟點點頭,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謝謝大師父!
歐陽永說試試,就一定能查到一些東西。
這件事情交給他,程孟當然放心。
“大師父,你今天用的那些藥,你覺得那些人什么時候會醒過來?”程孟突然想起來,他們走的時候應該把唐可也帶來的。
她那樣的嬌小姐,到底跟馬修達成了什么協議,詐一詐就能聞出來了。
“怎么也得睡到明天早上,你有什么事?
“我想再去一趟,向把唐可帶回來!背堂险J真得說道。
她與其在這里瞎猜,不如看看唐可是怎么說的。
她是如何跟馬修達成的協議,她到底知不知道馬修是做什么的。
看起來,馬修應該不會跟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說什么不利于他自己的話。
也許唐可大小姐,還以為自己溢價買了馬修別墅的錢,是要去用來救死扶傷的。
畢竟馬修在別人眼里,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
想到這兒,程孟覺得馬修這個人,實在是陰險狡詐。
可這樣的人,卻是享譽世界的知名醫生。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去了一趟Z洲,程孟也是不會相信他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唐家的家業到底怎么樣,唐小姐稀不稀罕,程孟都不在意。
但是現在季銘風昏迷,嚴丹彤和季振宇也被她安置下來。
所以,對于季家的產業,她卻不能坐視不理。
即便是為了等季銘風醒了給他一個交代,她也必須弄清楚馬修到底給唐可和季振東都許諾了什么。
不然,季家的產業如果是因為馬修沒了。
季銘風醒了,也必會覺得孜自己沒用,連累了父母。
程孟當然不愿意看到季銘風自責,所以她打算在他挺過來之前,把季家現有的財產守護好。
歐陽永聽了她的請求,回答道:“我讓你六師父和七師父去,他們兩個的身手最好,去了發生意外,也能隨機應變!
“麻煩師父了,您要交代他們,他們的安全對我來說最重要。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他們不必執著于把人帶回來!背堂嫌纸淮贿。
歐陽永點頭:“放心吧,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他說著,走出去。
剩下程孟獨自一人在病房里。
她坐在床邊,伸手握住季銘風的手。
他的手,現在握上去,只覺得太過骨節分明,竟有瘦骨嶙峋的感覺。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時候他要送自回華國,她就該無論如何都不答應才對。
這樣,至少能在他最初發生危險的時候,及時發現。
讓他不至于被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
程孟想著,就十分惱怒唐可。
口口聲聲的喜歡,卻把他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次,她如果不說真話,程孟是沒有那么容易放過她的。
程孟坐在床邊發呆,大概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季銘風一次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看著他這樣靜悄悄的躺在床上,程孟害怕,他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了。
想著這種可能,眼里就充滿了淚水。
她還沒有掉下來,六師父和七師父就已經把唐可架了過來。
可是唐可睡得像個豬,恐怕沒有十幾個小時醒不過來。
程孟想了想,說道:“等她醒了我再問他一些話,麻煩師父們幫我找個地方,先把她關起來了!
“好。”六師父答應道,“你五師父那里,應該是有地方可以關著她!
原本程孟是想要把她關在她住的那家酒店。
但是,季振宇夫婦就在那里藏身,如果被唐可知道,就可能會被季振東和馬修知道。
到時候他們再沒完沒了得過來騷擾,不怕他們,卻會把人煩死。
避免節外生枝,她還是決定沒有反對,有這六師父去找五師父。
各位師傅的背景都是被沈大哥了解得,但是她卻不知道,年紀小一點的時候,每個師父都教過她。
今天她已經是第二次提出G國是五師父得地盤了。
但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得時候,她打算抽空好好問問五師父。
唐可被帶走,歐陽永進來,問道:“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挺你小師父說,你已經很多天都沒有睡過安穩覺了。如今師父們來了,自然不會再讓你這樣辛苦!
程孟說:“我擔心他,回去也睡不好,我就趴在旁邊瞇一會兒就好了。”
歐陽永知道她說的是實話,說道:“那你在沙發上睡一睡,我讓護士給你拿條毯子!
“謝謝師父!背堂下牭綒W陽永說師父們來了,不會讓她這么辛苦,就一直在忍著,再聽到他無微不至得關心,鼻子還是紅了。
歐陽永的年紀比較大,如今馬上就越過了四十歲,也是因為跟程孟相差的年紀比較遠,所以對自己的這個小徒弟,要比其他的師父關心的多一些。
“這么大的人了,就不要動不動哭鼻子了!睔W陽永自然是發現了她鼻尖的那抹紅,說道。
程孟沒忍住笑:“我小時候也不喜歡哭鼻子!
“對,小時候跟個小倔驢一樣,再打的委屈都是瞪著眼睛,絕不哭鼻子,F在怎么還不如小時候?”歐陽永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