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國。
季銘風和程孟已經(jīng)回來兩天了。
留下來的沈周和沈貧嘴已經(jīng)把墨卿塵離開的原因告訴了他們。
季振宇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霍醫(yī)生今天最后一次施針,在留下藥方就回華國了。
要不是他缺錢,又是答應了墨清塵那丫頭的話,這樣讓他看不順眼的病人,他早就不治了。
霍光啟從病房里施針出來,季銘風客氣的上前來,問道:“霍醫(yī)生,我爸他怎么樣了?”
“死不了。”霍光啟知道他對墨清塵還是不錯的,所以說話稍微客氣了一些,“你不是找了個醫(yī)生嗎?稍微動個小手術,很快就能痊愈了。”
其實,昨天看到季振宇清醒的時候精神不錯,季銘風就很驚喜了。
他走的時候,他爸的狀態(tài)還是沒有馬修醫(yī)生就可能會成為植物人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連他媽媽臉上的笑容都多了。
從醫(yī)院里醫(yī)生對霍醫(yī)生恭敬的態(tài)度,他知道霍醫(yī)生沒有騙人,他爸的身體一定是有奇跡般的恢復。
“霍醫(yī)生,晚上我請您吃個飯吧。感謝您讓我爸爸起死回生。”季銘風說道。
“不必,這里的飯我吃不慣,我再開個方子給你,我就回華國了。”
霍醫(yī)生坐下,拿出紙筆,開始寫方子。
“您這就要走啊?”季銘風問道。
霍醫(yī)生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墨丫頭回去給人輸血輸?shù)交杳裕乙换厝ソo她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子,只怕她那身體,指不定哪天就倒下起不來了。”
“清塵怎么了?”季銘風站起來,難怪他這兩天給墨清塵聯(lián)系,都沒有見她回復。
他剛回來很多事情要安排,所以沒有多想,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沒什么,反正陳家還沒有站起來,她不能有事。”
霍醫(yī)生手下不停的把藥方寫完,拿起來吹了吹,遞給季銘風,“這個給貧嘴,他知道聯(lián)系誰取藥。”
“好。”季銘風原本是想留他在這里多呆一段時間的,可是聽說墨清塵出了事,他也就不再留。
莫恩醫(yī)生很快就來了,只要他爸沒有問題,季氏面對的事情,還有他三叔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送走了霍光啟,又去病房看了看在睡覺的季振宇。
嚴丹彤跟著兒子一起到了病房外間。
“小風,你是真的跟那個叫程孟的小姑娘在一起了?”她拉著季銘風的手問道。
“嗯。”季銘風點了一下頭,問道:“媽,您不反對吧?”
嚴丹彤搖搖頭,說道:“媽媽當讓不反對,只要你幸福就好。只不過,你爸爸那邊……”
“他遲早會同意的,除非他想看著我一輩子不結婚。”季銘風聽到媽媽這樣說,眉心皺了皺。
“傻兒子,又拿不結婚威脅你媽媽。”嚴丹彤半嬌半怪的語氣說道。
季銘風無奈說道:“我在說我爸,您怎么又往您身上扯?”
“好好好,媽媽不說。只不過……”嚴丹彤看著兒子陽光俊秀的臉,又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
“你也知道,你爸爸身體能恢復到這個樣子,多虧了清塵找霍醫(yī)生過來。可是你爸爸好幾次都給清塵臉色看,你沒回來之前,清塵就不太愛來醫(yī)院了。”
“爸怎么還這樣?”季銘風聽到這話就急了,如果里面躺著的是他爸,不想讓媽媽難做,他早就不管了。
嚴丹彤早料到他這個反應,睨了他一眼說道:“你別急,還不是因為這么多年,你怨他小時候把你跟清塵的關系斷了,才讓他對清塵的意見越來越大。”
季銘風冷哼道:“本來就是他做的不對,他還委屈了嗎?要不是當年他切斷我跟清塵的聯(lián)系,現(xiàn)在我跟清塵早就……”
“好了兒子,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你現(xiàn)在不也挺好嗎?清塵也挺好,沈默言那么愛她,還有個可愛的女兒。”嚴丹彤對于墨清塵的事情并不是恨清楚。
她不知道墨清塵已經(jīng)離婚了,也不知道她跟軒轅城的糾葛。
所以,開口勸著季銘風。
而季銘風剛剛知道墨清塵回國就給軒轅城輸血輸?shù)交杳浴?
他原本就心疼墨清塵一直以來的遭遇,現(xiàn)在又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就越發(fā)對季振宇當年的所作所為有意見。
聽說他竟然還給清塵臉色看,季銘風心中很難不窩火。
“媽,這么多年,清塵受了多少苦,你根本就不知道。”季銘風說道。
嚴丹彤嘆了一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要走的路,這些即便是有你在身邊,也沒有辦法替她改變的啊。”
季銘風沉默。
“你爸爸他,思想是老派了一些,他想的也是沒錯的。”嚴丹彤自然是要未自己老公說話的,“門當戶對,以后才能走的更長遠。”
季銘風扶著她坐下,揶揄的說道:“您要是跟我爸爸沒有感情,再門當戶對,也不可能這樣恩愛一輩子。”
“是,你說的沒錯。”嚴丹彤拿手指點了點季銘風的腦袋,說道,“這件事情,媽會抽空跟你爸爸說說的。程孟那個小姑娘確實很好,媽媽很喜歡。”
季銘風嘴角終于溢出一絲笑:“她是很好。”
拋開家世,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配不上程孟的。
可是現(xiàn)在他爸爸卻因為有一個好的家世就眼高于頂……
“你沒事兒幫我勸勸爸,程孟是我這么多年,除了清塵之外,唯一想要在一起的女孩。他要是再從中作梗,我這輩子真就不再結婚了。”季銘風說道。
“死孩子,怎么說你爸的?還從中作梗……”嚴丹彤笑著瞪了他一眼。
季銘風‘嘿嘿’笑了兩聲。
“那你對清塵,還……”嚴丹彤小心翼翼的看著兒子的臉色問道。
季銘風神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可能這輩子,我跟清塵的緣分也就只能是兄妹關系。”
醫(yī)院外面。
程孟從住院部剛剛走出來。
她到病房外的時候,正好聽到嚴丹彤和季銘風說話。
她沒有勇氣聽完,就領著手中早上在莊園做的點心,落荒而逃。
對于這段感情,她甜蜜的同時,卻有始終不敢觸碰的東西。
比如,墨清塵在季銘風心中的位置。
盡管她很喜歡清塵姐姐,也在努力不在意這件事情。
可是,季銘風在她心中占的分量越重,她就越患得患失。
程孟拿著眼前的川流不息的人群,給季銘風發(fā)了個消息:“沈大哥說清塵姐姐最近身體不好,我想回華國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