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覺得季銘風看自己的眼神愛意滿滿呢?
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程孟進了房間,靠在門后捂住砰砰跳個不停的心臟,自己剛剛那副樣子季銘風不一定在心里怎么笑她呢。
她心中生出一股懊惱,撲向床上。
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自己房間只有一張大床,程孟的臉又紅了紅。
還好地上的空間夠大,也很干凈。
她把其中一床被子鋪在地上,給季銘風打了個地鋪。
看了看已經鋪在了離自己最遠的地方,滿意的躺進了被窩。
沒過多久,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程孟,把門打開。”
是季銘風的聲音。
程孟下去開了門,又飛快回到床上。
季銘風拿著自己的行李,推門進來,腳還有點瘸,可見她剛剛是用了不小力道的。
“孟姐,咱們下次踩腳背可以輕一點兒。”季銘風輕吸著氣,說道。
她那腳前幾天剛剛踩斷了洛伊的肋骨,踩起腳背來真的不是一般的疼。
程孟把臉扭過來,問道:“疼?”
季銘風把自己的行李放好,聽到她這一句,趕緊說道:“我疼不疼不重要,就怕我的腳背太硬,硌著你的腳不是?”
“切!”
她嘴上雖然表示不屑,眼中的笑意已經泄露了她真實的心情。
看到季銘風還是微微瘸著走路,程孟心中反思,是不是剛剛確實力道有點大了。
她略顯緊張的問道:“很疼嗎?”
“嗯……”季銘風停下手里的動作看過來,遇到她的清澈無暇的目光,“不疼……”
程孟指著床對面的地鋪,說道:“你睡那兒!”
季銘風看了看地上的地鋪:“多謝孟姐賜給我睡覺的地方。”
程孟又躺回自己的被窩,閉上眼睛。
剩下的半個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
季銘風醒過來之后,給酒店的服務臺打了電話,請他們的經理來解決昨天晚上差點被綁架的問題。
隨后又借酒店的有線電話,按照那張紙上的聯系方式,給莫恩博士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之后,對面才接起來。
聽說是默克把聯系方式告訴他的,莫恩博士變得很熱情,看樣子他與默克得關系不錯。
莫恩博士告訴他,現在他在F洲參與一項地域性疾病的救治。
如果想要讓他做手術,需要等兩周之后菜能從F洲返回,不過季銘風可以提前把病人的資料發給他,先進行研究。
季銘風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是十分興奮了。
他沒想到這位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跟他約好了時間。
不過,他卻清楚莫恩博士是看在默克的面子上,才會答應這么痛快。
“小程孟,這一趟我們沒有白來。”季銘風興奮的跟程孟說道,“那位莫恩博士,答應兩周后去G國給我爸爸做手術。”
“想別高興這么早,你還不知道莫恩博士是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給叔叔做手術。”
“知道啦!”季銘風拍了拍程孟的頭,“不過,我們可以出發去機場了。”
他雖然沒有聽過莫恩博士是誰,但是對于默克卻有莫名的信任。
把行李裝上車,兩人就往機場出發。
機場是在亞羅米爾的東北邊,到了郊區,程孟遠遠的就看到前面的位置停了一排車。
程孟眉心皺起,說道:“這些人,陰魂不散了。”
能像瘋狗一樣追著他們不放的,也只有馬修那群人了。
“那批武器送人了,咱們可能干不過。”季銘風看著前面分明比之前要多出兩倍的人手,分析道。
他和程孟身上只留了一把槍防身。
眼前這個二十幾把步槍和一挺中型機槍,還真的挺看得起他們的。
“誰說要下車跟他們拼了。”程孟迅速把車換了檔,油門踩到底。
汽車發出一陣轟鳴,朝著那群人的沖過去。
季銘風把自己的安全帶緊了緊,手抓住扶手,死死的盯著正前方。
就在他們的車無限接近對方的時候,有個老太太突然被人沖了出來。
程孟看清了那個老太太,猛然踩住剎車,把方向盤打向一邊。
汽車沖向路邊,在地上磨出一道長長的剎車痕跡。
馬修從人群背后走出來,眼中帶著怪笑,看著程孟,說道:“心懷仁慈的人,總不容易成功。”
“即便不成功,也比你這種披著人皮的魔鬼要強一百倍!”
程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把那個老太太放了。”
“沒想到不過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老太太,你門倒是在乎。”馬修醫生說道,“不知道你們是什么關系啊?”
“與你不同,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允許我開的車會撞人。”程孟說道。
馬修說道:“可以放了她,條件是你們來換。”
“說話算數,這位老太太我要親自送回她住的地方。”程孟提出條件說道。
“當然可以。”馬修點頭。
老太太正是默克的母親。
竟然被他們用來威脅她?
老太太看到季銘風從車上下來,笑著跟他招招手,說道:“孩子,你走吧,不要管我。我的丈夫就是因為戰爭死掉的,我被他們抓住,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那怎么行?”季銘風說道,“您是受了我們的連累才會出現在這兒。”
他不知道馬修知不知道老太太與默克的關系,所以就沒有提。
不過,馬修把老太太拉到這里來威脅他,而不是去威脅默克,想必他是還沒有發現老太太跟默克之間的關系。
他絕對不能讓老太太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若不是心地善良收留了他們一晚上,也不至于會被帶到這里來受到威脅。
季銘風扶著老太太,說道:“走,我送您回家。”
“換一輛車吧。”馬修說道,“我是知道你們這輛是防爆破的。”
季銘風說道:“你們不過是想要抓住我拿錢罷了,我跟你們走,程孟送她回家。我的家人一定會給你們一筆巨款作為贖金。”
馬修盯著他,似乎在判斷他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季銘風又補充道:“即便我家里不愿意給,我自己也經營一家大規模的公司,只要讓我聯系上,都會給你一筆不菲的贖金。”
他說著又指了指程孟:“她不過是個孤兒,即便你們抓了她,想一想她的身手看,你們可能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