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唯咬了咬唇,心中幾乎要氣炸了,但臉上還是掛著笑,說道:“言哥,她這樣好像是有點慘,但是你都忘記她是怎么對你的嗎?那邊她那個軒轅先生還在身邊,他都沒有幫她……”
“你這場戲什么時候開始?”沈默言已然不耐她在耳邊聒噪。
姜唯唯趕緊閉嘴,看了看旁邊正在搭景調機位的場務,說道:“應該快了吧。”
這時旁邊有個陳家的年輕人朝著她走過來,滿臉羞紅,緊張的說道:“姜唯唯,我能跟你合個影嗎?”
姜唯唯向來在粉絲面前落落大方,一副可親的模樣,立即回道:“當然!”
其他人聽到她答應了,紛紛大著膽子圍了上來:
“我也要合影!”
“我也要!”
一群人把她圍在中間。
姜唯唯求助的朝沈默言看去,卻發現,他已經向宗祠的門口走去。
“煩請通報一聲,沈默言請軒轅少主一敘。”沈默言站在莫凡面前,說道。
“稍等。”莫凡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應了一聲,轉身朝軒轅城身邊走去。
遠遠的,軒轅城朝著這邊望了一眼。
片刻,莫凡走出來,朝著沈默言說道:“沈總,我們家先生請您進去。”
沈默言舉步朝院里走去。
軒轅城一直看著墨清塵,直到沈默言快走到身邊的時候,才朝他看過來。
兩人目光觸碰的一剎那,沈默言沉靜的黑色雙瞳里燃起熊熊怒焰。
他開口,聲音仿若悶雷,問道:“這就是你千方百計算計她的目的?”
聞言,軒轅城的目光也變得尖銳起來,似笑非笑望著沈默言,說道:“怎么?沈總心疼?”
隔空相望。
雖然有著一些距離,兩個男人之間,卻依然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火光四射!
“我的女人,我自然心疼。”沈默言盯著軒轅城說道。
“沈總這么年紀輕輕,怎么記性卻不好?”軒轅城反唇相譏,“如果我沒記錯,數月前,清塵就已經跟沈總簽了離婚協議。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哦?那她是否也把軒轅少主當成男朋友?”沈默言的目光轉到那襲既纖弱身影上。
距離祠堂還剩下最后一步,她體力明顯不支,搖搖欲墜,卻倔強的不肯讓沈鋒兄弟相扶。
“難道不是嗎?她最終選擇了我,放棄了你。”軒轅城看到他落在墨清塵身上的眼神,眸色愈發漆黑,“你的女人在外面,用不著在這里裝深情。”
沈默言握了握拳頭,冷毅的臉上線條更加銳利,開口說道:“還請軒轅少主好好待她。”
“自己的女人,當然自己疼。不過,這一切與你無關,還請沈總看清自己的身份。”軒轅城言語犀利,“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瓜葛,尤其是你。”
沈默言的面色黯了黯,又朝著墨清塵看了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不過,墨清塵背對著這里,這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片刻過后,終于叩滿七七四十九個,墨清塵在沈鋒兄弟的攙扶下,站起身子,由陳嘯林陪著,進了宗祠。
軒轅城冷然看向一旁的陳家十八爺,說道:“讓陳家有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這個儀式后面最好順順利利,否則……”
“軒轅小兒,你想怎樣?”脾氣最為火爆的十爺陳淵聽到這威脅意味明顯的話,最先跳了出來。
軒轅城冷冷勾了勾嘴角,說道:“清塵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自是無法讓陳氏陪葬,但是不過陳家再怎么避世不出,一家七百余口人,總是要生存的。只要還跟外面有聯系,我自然就能讓你們的處境更加艱難些。”
聽了這話,十八虎衛最年長的陳龍也冷哼道:“軒轅少主真是好威風!你們軒轅家風雨飄搖那么些年,這十余年才剛剛重新站穩腳跟,想來軒轅少主早就不記得了!”
十八爺抬了抬手,止住眾人話頭,開口說道,“我陳家不過是一時之困,我們還指著大小姐帶著我們陳家走出困局,她若是在這祭祖儀式上出了岔子,我們也是要心疼的。”
“最好如此!”軒轅城不再與他們多話,盯著宗祠門口,等著墨清塵早些從里面走出來。
同時。
沈默言已經走出了沈家祠堂的院子。
姜唯唯依舊被那些陳家的年輕子弟圍著,看到沈默言從里面出來,跟身邊的人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大家如果想要合影簽名的話,等我收工了再來好嗎?”
她長相可人,聲音甜美,那些陳家子弟被她迷得七葷八素,聽到她這樣說,也都不好意思再圍著,紛紛散了。
姜唯唯志得意滿的走到沈默言身邊,甜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息影這么久,大家早就把我忘了呢,沒想到還是這么熱情。”
沈默言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姜唯唯卻毫不在意他這態度,手緊緊的挽住他的手臂,問道:“言哥,你剛剛進去干嘛了啊?問清楚了嗎?姐姐她在里面干嘛呢?我知道你是念舊的人,如果那些人在欺負她,你氣不過,就把那些人收拾了,我不介意的,畢竟她還是小小的媽。”
“沒有,里面有個熟人,我進去打聲招呼。”沈默言把另一只緊緊攥著的手,放進褲兜,說道。
姜唯唯眼睛里閃過一絲得意,說道:“是那個熟人啊?我認識嗎?”
“不認識。”沈默言說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儀式,看起來還挺有趣的,反正這會兒也沒事,言哥你也帶我進去看看好不好?”姜唯唯繼續說道。
她對這些儀式才沒有興趣,不過剛剛看著墨清塵挺慘的。
看著她的慘樣,她就會覺得開心。
沈默言看她一眼,說道:“你不是想在這宅子里轉轉?走吧。”
姜唯唯立即一副雀躍的表情,說道:“你說要陪我逛的啊,我要把這園子全部都逛完!”
沈默言沒有說話,只跟她一起朝祠堂的反方向走去。
墨清塵從宗祠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兩人的背影親密無間,走在景色宜人的園子里,才子佳人兩相宜。
她做完全套的祭祖儀式,身體酸痛,卻也不及心中酸楚。
陳嘯林坐著輪椅出現在她身側,朝著陳建生招了招手。
陳建生快步朝他走來。
“少主。”他恭敬的說道。
“呈匠心鎖。”陳嘯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