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調了監控,看到了軒轅城和余韻進去的那間房間號碼,那間房經前臺查詢確實是余韻開的。
她從服務臺拿了房卡,帶了幾個負責軒轅城安全的人去了頂樓。
走到那間房門口,琳達敲門,其余的人在房門外等著。
如果有不對勁兒,他們會立即會沖進去。
墨清塵去了周柏森幫她開的那個房間休息。
不管軒轅城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她都是不愿意撞見的。
這件事情她怎么想都是覺得有問題的,總不會是余韻接通電話故意給她聽得。
而且,琳達說軒轅城從來沒有碰過余韻一根手指頭。
那他更不可能在這個關頭,給自己的惹麻煩。
否則,她也不會這么大動干戈的帶著人直接逼上門來。
這房間隔音好,不開門根本聽不到外面發生了什么。
直到琳達過來敲她的門,墨清塵去把門打開,看到軒轅城包裹嚴實被兩個保鏢架著。
“墨小姐,現在開房已經來不及了,借用一下您的房間。”
琳達指揮著那兩個人把包裹嚴實的軒轅城放在床上。
墨清塵看出來軒轅城的臉色不太對勁,問琳達:“我還能幫上什么忙嗎?”
“您暫時出去等一下,先生這個樣子不太方便太多人在場。”琳達搖頭,說道,
“總臺會給您再送一張房卡上來,您先去休息一下,先生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后,再去教叫您。”
墨清塵幾乎是被琳達的目光趕出房間的。
出去之前,她聽到了軒轅城那邊的動靜。
霎時間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么事,以及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墨清塵心中一邊覺得荒唐,一邊又十分佩服余韻。
這種手段竟敢用到軒轅城的身上,果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她在電梯口等了片刻,總臺的人果真送來了另一個房間的卡,并一路護送她進去。
墨清塵關上自己的房門,不由失笑。
她甚至有些懷疑,琳達是不是假公濟私?
如果是這樣,那軒轅城還真是‘才出狼窩,又如虎口’。
這件事情,她越想越覺得心情愉悅。
軒轅城這樣的人物,怕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
不知道他醒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墨清塵有點惡趣味的想著。
她精神不濟,今天卻是盛裝,不太方便躺下,于是在沙發上窩著瞇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竟然有些餓了,她給小文打了電話,讓她把湯給自己送上來。
她吃藥的不良反應很規律,只要心情好了,反應就很小,吃飯都能多吃點。
如果心情不好,每天都昏昏沉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原來余韻是想收集軒轅城的小蝌蚪,然后回去給自己人工受孕。
她覺得如果自己有了軒轅城的孩子,那軒轅城自然得娶她,也自然不會不幫余家了。
還好琳達闖進去的及時,這才沒有讓她真的取到那些小蝌蚪。
墨清塵至此才覺得她是真的蠢。
她成功了之后軒轅城會不會娶她不知道,但是一旦失敗了,無疑是給了軒轅城一個踩余家一腳的理由。
他那般強大的男人,又怎么能受得了這種折辱?
原本他們之間還有那么幾分香火情,這樣一鬧,軒轅城不處置她就已經是極限,根本不可能再跟她念舊情。
軒轅城如墨清塵預料的那般,從他醒了之后,臉色一直陰沉的要下雨一般。
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墨清塵覺得,余家很有可能會因為余韻這次的白癡舉動遭殃了。
這下,他們先不覆滅都不可能了。
琳達面上則多了幾分羞怯,想來對于她而言,余韻這一番折騰,反而讓她和軒轅城的關系顯于人前。
主要是讓墨清塵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墨小姐,今天多虧您機敏,否則后果不看設想。”琳達對著墨清塵的笑容都多了幾分真誠。
墨清塵也笑著說道:“我也擔心軒轅先生會不會被余小姐吹了枕頭風,來破壞我先生的計劃。我們算是,各取所需吧。”
琳達微微低頭,那樣子仿佛換了一個人。
墨清塵有意擺脫掉軒轅城,看到琳達這幅樣子,對著她眨了眨眼,說道:“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琳達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更加嬌羞了。
第二天,墨清塵如愿坐上了回海市的航班。
還好軒轅城信守承諾,并沒有因為自己遭遇‘不幸’而牽累她。
軒轅城則沒有陪著她去海市,想必是想要親手了結余家。
果然,只有傷在自己身上的疼,才真的知道疼。
余家做了那么多壞事,都不如這一次給軒轅城帶來的沖擊大。
不過,這一切跟墨清塵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
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想好怎么對付沈寧和岳琪笙。
而且,軒轅城放了她回海市,除了派了兩個人保護她之外,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
墨清塵也算是因禍得福,但是不知道這來之不易的‘自由’什么時候會被他收回,所以極為珍惜。
她一下飛機直奔醫院看望小小,跟程孟和季銘風一起,在電視上看到了沈寧和岳琪笙的剪彩儀式。
沈寧已經用了她當初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用的名字——‘陳寧’。
看到他沒有用自己本名的時候,墨清塵的心里多了幾分安穩。
只要他不姓‘沈’,那盛譽就不用擔心被他染指。
但是,這很可能是沈寧釋放出來的另一個信號——與沈家一刀兩斷。
墨清塵在電視上看到沈寧的臉頰微微凹陷,眼窩也凹了進去,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的像是個‘癮君子’。
看樣子,吳兮月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所以他應該更加不會放過自己。
畢竟吳兮月是因為她而死的,即便是吳兮月想要她的命在前。
墨清塵現在有點理解他們這種人的思維模式了。
他們的本質就是‘雙標’,對待自己和別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兩個標準,錯都在對方,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有錯。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沈寧時候的樣子,沈寧留著一頭長長的十分飄逸的頭發,氣質干凈,身上頗有那種文藝青年的灑脫和不羈。
可是自從知道了吳兮月心里只有沈默言,他就漸漸被仇恨、嫉妒蒙蔽了雙眼,逐漸扭曲成現在這幅樣子。
墨清塵只有嘆息,愛情最磨人,可以要人生,要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