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說,小小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沈默言擔(dān)心墨清塵承受不住,沒有把小小全部的情況都告訴她。
“她一直都在睡嗎?”墨清塵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沈默言輕聲說道:“晚上醒了一次,吃了東西又睡著了。你餓不餓?”
聽到小小醒過一次,墨清塵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她說道:“我想吃皮蛋瘦肉粥,你讓廚房做了給送來好不好?”
“好。”沈默言看了看她蒼白的臉色,說道:“我讓他們給你做了補血益氣的藥膳,現(xiàn)在還是熱的,先吃一點好不好?”
“腿和背都好疼,吃不下。”墨清塵慘白著臉說道。
沈默言心疼道:“我去喊醫(yī)生給你打止疼針好不好?”
“不要,我再忍忍。你跟我說一下,昨天我睡著之后的事情吧。”墨清塵想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昨天,你被送到醫(yī)院之后,需要輸血,我原想?yún)琴庠赂愕难鸵粯樱瑳]想到她患了艾滋病。給你輸血的人說,等你醒了他會來,你知不知道會是誰?”沈默言問道。
墨清塵搖頭,又問:“那吳兮月和我爸后來怎么樣了?方玉琴呢?”
“吳兮月中了麻醉彈,被人趁亂從醫(yī)院帶走了。你爸,已經(jīng)醒了,現(xiàn)在也在住院觀察。方玉琴,我需要查清,她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guān)系,所以把她暫時關(guān)起來了。”沈默言一一跟她說明。
“程孟呢?她好像受了傷。”墨清塵有些慚愧,昨天明明答應(yīng)她要理智,最終自己還是沒有做到。
“她的傷不嚴重,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沈默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問道,“接下來,吳兮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
墨清塵忍著疼,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給沈默言,然后說道:“她因為在非洲的這些經(jīng)歷,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了,我就算放過她,她也不會放棄繼續(xù)傷害我們。這一次,我不想再心軟了。”
“好,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沈默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開始說昨天查到的情況,“程孟已經(jīng)在查她的下落了,沈?qū)幥皟商斐鰢耍谶@個時間點出國,我有點懷疑他此行的目的。而且,能短時間在國內(nèi)拿到槍,我覺得我們很有可能低估了他們。”
“你是說,做電子只是個幌子,他們很有可能做的是其他違法的事情?”所有認知里違法的事情在墨清塵腦海中一閃而過。
沈默言點頭:“這幾事情還需要細查,你先好好養(yǎng)傷,我會把這些都查清楚。”
“如果是違法的,是不是可以交給警局來管?”墨清塵問道。
沈默言說道:“如果我們猜測是對的,他們就很有可能是一張成熟的網(wǎng)。貿(mào)然告訴警局,可能會讓他們抹掉原本的蛛絲馬跡。”
墨清塵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對這種事情。
這件事情的危險,遠遠不只是她剛剛經(jīng)歷的那么簡單。
“你把我扶起來,我想吃點東西了。”墨清塵說道。
吳兮月被人帶走了,也許根本就沒有那么多時間給她休養(yǎng),他們就會再重新來。
在這之前,她要努力的好起來。
……
上午九點鐘,小小醒了。
墨清塵很快看出她跟往常有些不一樣,沈默言把她抱在懷里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窩在沈默言的身上,變的蔫蔫的不愛說話。
醫(yī)生說,是因為孩子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短期內(nèi)都會有這種情況,這段時間需要最親近的人陪在身邊,最好找心理醫(yī)生給她做一段心理治療。
墨清塵背過臉擦了眼淚,努力的跟小小說話,想要逗她開心,可是小小始終都不肯開口叫她一聲‘媽媽’。
看著小小這個樣子,她就越想越恨,恨不得吳兮月馬上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吳偉雄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的病房。
墨清塵看到他,忍了又忍,最后,指著病房門口說道:“走!這里不歡迎你!”
吳偉雄老淚縱橫,‘撲通’就給墨清塵跪下了,哭著說道:“爸爸知道對不起你,對不起小小,都怪我!都怪我!”
說著,舉起手朝著自己的臉上扇了幾巴掌。
小小看到后,張嘴就開始哭。
墨清塵的眼淚掉下來,情緒激動的想從病床上爬起來,結(jié)果摔在了地上,忍痛指著問吳偉雄:“小小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樣?你們一家人我都惹不起,請你離開!從今天起,我們再也沒有一點關(guān)系。”
張嫂趕緊扶起墨清塵。
沈默言一邊哄著小小,看向吳偉雄開口說道:“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她們母女,就請回吧。”
吳偉雄抹了抹眼淚,站起身,朝沈默言鞠了一躬,又看了看墨清塵,然后無力的朝病房外面走去。
“夫人,您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張嫂看到墨清塵的后背又溢出了血跡,紅著眼睛說道。
“給我單獨安排一個病房吧,我在這里,小小看了可能會更害怕。”墨清塵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拿了紙巾擦了臉,說道。
“這……”張嫂看向沈默言。
沈默言點點頭,跟顧宇說道:“去安排吧。”
原本他覺得母女兩個在一個病房,更好照顧。
可是小小現(xiàn)在的狀況,確實不適合跟重傷在身的墨清塵住在一起了。
顧宇很快就在隔壁又給墨清塵安排了新的病房。
墨清塵剛換過去,病房門口就出現(xiàn)了軒轅城格外高挑的身影。
“你怎么樣了?”軒轅城走進來,把手里的花交給一旁的張嫂。
“是您給我輸?shù)醚伞!蹦鍓m剛剛撕裂的傷口,疼的她說話都忍不住吸氣。
軒轅城表情淡淡的看著她,說道:“很多年前,我命懸一線,你也給我輸過血。”
“可是這件事情您早就已經(jīng)還給我了。”墨清塵說道。
軒轅城點頭:“確實應(yīng)該算是還過了,所以,我這次也是來要報酬的。”
墨清塵心中了然,這么久,他一直都在幫自己,不可能一無所求:“您希望我怎么報答您?”
軒轅城卻賣了個關(guān)子,手里出現(xiàn)了一個跟上次一模一樣的白瓷瓶,說道:“你先養(yǎng)好傷,我再告訴你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