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沉默了。
“二叔差點要了你的命,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怪他嗎?”墨清塵問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阮玉幾乎沒有思考就搖頭說道:“他只是不想讓我再跟著他,他希望我和海生留下來!
“他是這樣告訴你的?”墨清塵很詫異。
“他沒有說,但是我知道!比钣窭硭斎坏恼f道。
沈默言說,沈穆是因為想讓他們母子留下來才動手,但是沈穆并沒有說過。
不管什么原因,她都是因為沈穆才重傷就醫,竟就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并一如既往的原諒了他。
“你就這樣信任他?”墨清塵忍不住道。
好像沈穆不管做什么,阮玉都能理解和原諒。
阮玉輕聲說:“他不是壞心腸的人。”
就算不是壞心腸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墨清塵在心底反駁她。
關于沈穆的人品,她不愿意討論,所以說道:“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海生還需要你!
阮玉又沉默了。
她舍不得海生,也放心不下沈穆。
“穆哥真的不能留下嗎?”她數次欲言又止,最后終于問出來。
墨清塵有些生氣,幾乎是嗤笑的說道:
“因為要爭奪家產,把爺爺病,我和默言差點死在他制造的爆炸里,如今又把你重傷。不把他交出去依法處置已經是寬容,我想不出有什么繼續以家人身份待他!
“他爭家產只是為了救我!”阮玉的情緒開始激動。
“只是你這樣認為而已!蹦鍓m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幻想,“他回國之后從未提過你們母子被綁架的事情,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默言查出來,只怕你們母子現在依舊不得自由。”
“他只是不想讓大家再多一個指責他的借口!比钣褶q解道。
墨清塵反問:“所以就可以不顧你們母子的生死?”
阮玉似乎完全不愿意聽到別人說沈穆的不好,冷臉說:“你們霸占沈家財產原本就不對!”
墨清塵這次是真的氣笑了:“難道要給沈穆那種人拿去賭嗎?難道眼睜睜看著沈家幾代基業毀在他手里才是對的?”
“這些年,名義上爺爺說與沈穆斷絕了父子關系,把他趕出國外。事實上,沈家一直以來給他的錢,如果他不去吃喝嫖賭,足夠你們一家人過上當地最上等的生活,難道這些錢不算是沈家財產?”
“默言在知道你們母子被綁架的時候,第一時間派人去把你們救回來,而沈穆為了盛譽股權,綁架了我,讓我和默言差點葬身火海。這種利欲熏心,謀財害命的蛀蟲,憑什么得到盛譽股權?”
“你說我們霸占財產,倘若我們有這個心思,你和沈海生別說進沈家的門,就算是華國的門,你們都進不來半步!”
阮玉不說話,一直用冷漠敵意的眼神看著她。
墨清塵傷口隱隱疼痛,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開口道:
“我原以為你至少比沈穆明白些,沒想到你們竟是一樣的人。既然這樣,海生早該遠離你們這種父母,你若想走,我們不留。”
“這件事情,我再想想。”阮玉的語氣軟了下來。
墨清塵冷聲說道:“那就請你想清楚!
阮玉沒說什么就離開了。
原以為,她對沈穆不離不棄,是個忠義的性子,可是沒想到們竟然是跟沈穆一樣的拎不清的。
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墨清塵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送到嘴邊,就看到季銘風抱著一束花走了進來。
“銘風哥,你怎么來了?”她笑道。
季銘風看著她,目光憐惜,心疼的說道:“預產期不是還有三個月嗎?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你為何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