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沈默言回國歷經(jīng)過了好多天,墨清塵也已經(jīng)在杰西卡身邊工作了近一個星期。
期間她已經(jīng)主動跟沈譽進行了視頻通話,老爺子看到她,激動的兩眼淚花花,說了很久都不肯掛電話,一直到墨清塵承諾會早點回去看他,才戀戀不舍的去休息了。
季銘風(fēng)告訴她吳偉雄回國后主動去找他,幫他處理了一些想要趁亂揩油水的中層管理,也安撫了那些被方玉琴教唆起來的心腹高管。
在吳偉雄的幫助下,墨氏的整頓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一切重新回到正軌。
這對墨清塵來說,的確是個開心的消息。
對于吳偉雄的感情,雖然不再恨他,但是她終究不能像小時候那般對父愛充滿期待了。
庭審結(jié)束后,沈默言也跟她通了電話。
之前差點害得她命喪大海的一幫人,包括方玉琴在內(nèi),一個都沒有落下,全部都依法判決,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
沈默言在電話里跟她說,他心里清楚,都是因為他才讓墨清塵一次次的受到傷害。最應(yīng)該受到懲罰的人,其實是他,只是他的罪過不能通過法律的范疇進行審判。在接下來的日子,他會用余生所有的時光來彌補對墨清塵的虧欠。
墨清塵聽在耳里,內(nèi)心難免悸動,很難想象驕傲如沈默言,在有生之年會跟她說出這番話。
只不過,墜海之后,她的心里已經(jīng)通透了許多,對待感情,她佛系了許多。
以前沈默言是她好好生活的唯一動力,以后的她將成為自己的驅(qū)動力。與其等著別人來溫暖,不如把自己活成太陽。
而她的工作方面,大概是因為季銘風(fēng)的關(guān)系,杰西卡對她格外關(guān)照。除了處理一些日常事務(wù),杰西卡還把公司接到的小活分了兩個給墨清塵做,對她的手稿提出的建議,簡直字字珠璣,讓墨清塵收益匪淺。
自從張嫂來了之后,墨清塵不用染指柴米油鹽,倒是讓她多出不少時間去提升自己。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張嫂,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感謝沈默言的安排。
燉鍋里飄來的陣陣香氣,惹得她食指大動。
“張嫂,是什么這么香?”墨清塵站在廚房門口,躍躍欲試。
張嫂拿出湯匙給她盛了一碗,說道:“新學(xué)的雪耳桂肉燉排骨,里面加了些板栗,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她端起碗舀起一個板栗就往嘴里送,看的張嫂在一邊連連喊道:“慢點兒,小心燙!”
墨清塵卻毫不在意,一邊吸溜著嘴,一邊說:“好久沒有吃過板栗了,真好吃!”
張嫂瞥了她一眼,失笑道:“讓你嘗嘗湯的味道怎么樣,你卻夸板栗好吃。”
“嘿嘿……”墨清塵又送了一顆板栗到嘴里,“板栗好吃,湯自然也好喝的。”
張嫂看她往鍋里瞄著的饞嘴模樣,嘆息道:“這還沒上桌呢,板栗都要被你挑沒了!”
嘴里雖這樣說著,拿著大湯匙又給墨清塵的碗里撈了幾顆。
“好了啊!你端著出去等一會兒,馬上就能上桌了。你這樣挑來挑去的,是會影響我這湯的口感的你知不知道!”張嫂說著就把墨清塵往外推。
墨清塵抱著自己的栗子,笑嘻嘻的出了廚房。
說來奇怪,張嫂一直是沈默言的幫傭,從墨清塵結(jié)婚后這幾年,她與張嫂的關(guān)系雖然不錯,卻不曾這樣親近過。在國外不到十天的時間,居然比原來親近很多。
這個變化,大概是因為墨清塵性子開朗了,就連張嫂也受到了影響。
墨清塵自己也輕松了很多,只有現(xiàn)在她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是自由的,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了。
第二天,當(dāng)她把自己圖紙交到杰西卡手上的時候,杰西卡都忍不住夸贊道:“我的感覺沒有錯,不久的將來你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
墨清塵笑著說道:“是你不吝賜教,所以我才能有進步,謝謝你杰西卡!”
“好好工作吧,早晚有一天世界都會看到你。”杰西卡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眼中是滿滿的欣賞。
“嗯!”她聽著杰西卡鼓勵的話,重重地點點頭。
讓全世界看到她的設(shè)計,讓看到的人,因為她設(shè)計珠寶而怦然心動,正是墨清塵的終極目標。
墨清塵信心滿滿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滿臉陽光。
現(xiàn)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她沒有理由不更努力!
寶寶好像也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在她肚子里一陣拳打腳踢。
他現(xiàn)在動的越來越頻繁了,時不時就要在她的肚子里上演一套全武行,墨清塵越來越覺得這么活潑好動,十有八九是個兒子。
墨清塵正沉浸于自己的喜悅之中,聽到有人好像在叫她。
抬眼看去,是公司另一個大牌設(shè)計師梅瑟琳。
這位大牌設(shè)計師跟杰西卡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杰西卡像太陽女神熱烈而溫暖,梅瑟琳卻像是戰(zhàn)爭女神,時時刻刻都有能力讓公司雞飛狗跳。
她是公司里最早的一批王牌設(shè)計師,資歷比杰西卡更老,所以沒有人敢輕易得罪她。
此刻,她正指著墨清塵,說道:“那個新人,你過來一下!”
墨清塵指著自己,疑問的看著她。
“過來,就是說你。”梅瑟琳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墨清塵本著尊重前輩的態(tài)度,離開自己的工位,走到她的面前:“不知道您叫我有什么事?”
按理說,她是杰西卡的私人助理,無需為梅瑟琳做任何事。可是她畢竟是新人,如果不小心惹到了這位,還說不定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幫我把這些東西搬進我的辦公室!”她指著地上的一大箱資料對墨清塵說道。
墨清塵看著那箱資料,秀眉輕蹙,委婉的說道:“雖然很樂意為您效勞,但是我是個孕婦,不太方便做這種事情。”
梅瑟琳好像就是在等她這句話,聽到墨清塵說完,立即翻著白眼說道:“這點事情都不能做,真不知道杰西卡找這種沒有用的助理做什么,白白增加公司的人員負擔(dān)。”
被人指著鼻子說沒用,墨清塵的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可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又擔(dān)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給杰西卡惹麻煩,便沒有吱聲。
這時,杰西卡地聲音突然插進來:
“我的助理沒能幫到你,十分抱歉,只不過我招助理來也不是為了幫別人搬箱子的。如果您需要搬箱子的助理,以你給公司帶來地效益,公司應(yīng)該也會答應(yīng)的吧!”
“杰西卡,我警告你,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有一點點知名度就能目中無人!”梅瑟琳被杰西卡的話氣得不輕,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你這句話大概是說給自己聽的吧。”杰西卡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對她氣的發(fā)狂的表情完全不理會,攬住墨清塵的肩膀說,“我們回去。”
墨清塵和杰西卡前腳剛走,陪著財閥考察的理事就到了現(xiàn)場。
“梅瑟琳,你怎么了?”理事看到氣的像一只斗雞一樣的梅瑟琳,問了一句。
“理事,為什么要讓杰西卡招一個什么用都沒有的孕婦!”梅瑟琳氣沖沖的問道。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理事顯然并不知情。
旁邊傳來一聲輕嗤。
“沈先生,您放心,我會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的。”理事以為這件事情引起了旁邊這位的不滿,趕緊解釋。
那位卻看向梅瑟琳,聲音格外低沉好聽:“這位女士,您竟然認為自己在懷孕期間一無用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