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默言哥哥什么時候能消氣放我們出去?”吳兮月拉著方玉琴的手,問道。
方玉琴沒好氣的說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放我們出去,這次我看他是真的惱了。”
吳兮月煩躁的在屋里走來走去,她和方玉琴已經被沈默言關在家里七天了,房子外面有人在輪番站崗,她們母女二人根本就出不去。
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他們安排了人把雷納德醫生劫走,只要等手術結束告訴沈默言,病情等不及便可以完美過關。
可是沒想到,沈默言竟然帶著雷納德醫生一起闖進了手術室里。
吳兮月裝病被拆穿,被沈默言關了起來。
不過,唯一讓她開心的是,墨清塵被刀疤沉海,為她解決了心頭大患。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沈默言的心中還是有分量的,他只是現在生氣她裝病,早晚會原諒她,放她出去。
到時候沒有墨清塵那個礙眼的賤人,誰也沒辦法再阻止她嫁入沈家。
只不過,關了這么久,她實在是有些著急了。
“看來還是小看了沈默言,這么多年他對你百依百順,我以為他跟你爸爸一樣好糊弄。”方玉琴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一股風塵氣撲面而來,與她平日里端莊賢惠樣子判若兩人。
“現在怎么辦啊?”吳兮月雖然有些看不慣她現在的樣子,可是也沒有心思再去在意這些了。
她現在只想出去。
“給沈默言打電話,問問他還記不記得你救過他一命,他現在是在恩將仇報!”方玉琴把煙頭掐滅,跟吳兮月說道。
“還是再等等吧……”吳兮月的表情有點遲疑。
這個時候她的腦子突然好使了,她要是真那么說,萬一沈默言覺得她是挾恩以報,以后豈不是更加討厭她。
“你能等,老娘等不了了!”方玉琴吼道,“天天把誰當犯人看著呢,他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對!報警!”
她說著就開始找電話。
“媽——”吳兮月拉住她,“你能不能冷靜點,你要是報警,我跟默言哥哥就更不可能了!”
“那你說怎么辦!”方玉琴氣急敗壞地咆哮道。
兩個人正在拉扯,別墅的門突然開了。
從逆光的影子中,看到吳偉雄拖著蒼老疲憊的步伐朝她們走過來。
“爸爸!”吳兮月激動的跑過去,抱住吳偉雄的胳膊問道:“是不是默言哥哥救你出來的?”
她來不及等吳偉雄的答案,跑到門口,看到那些站崗的保鏢都已經撤走,興奮的尖叫道:“我就知道,默言哥哥不會一直關著我的!”
“我要去打扮的美美的去找默言哥哥!”吳兮月一掃剛剛的煩躁和陰霾,完全不理剛剛出獄的吳偉雄,自己翩然上樓打扮去了。
“老公,你終于回來了……”方玉琴眼里含著眼淚,把一個等待丈夫平安出獄的妻子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
吳偉雄卻定定地看著她,眼神猶如看著陌生人。
“老公,你怎么了?”方玉琴藏住自己的心虛,挽住他的手問道。
審視的目光看了她半晌,吳偉雄終于開口問道:“清塵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方玉琴瞬間變了臉,她松開吳偉雄的手哭喊道:“我擔心了你這么久,你回來問我的第一句就是這個?!吳偉雄,你還有沒有良心!”
她說著手錘上吳偉雄的胸口,卻被吳偉雄牢牢抓住,吳偉雄眼神凌厲:“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么多年,我哪兒虧待過她,在你心里就是這么想我的?”方玉琴原本就性格潑辣,只是在吳偉雄面前一向裝的溫柔順服罷了。
如今聽到吳偉雄的質問,又想到他已經沒有墨氏企業加成,就再也沒有想要偽裝下去的心思。
“你……”吳偉雄指著她說道,“這么些年,你到底做了什么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只不過是我心里有你,裝糊涂罷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清塵她好歹是我的女兒,你就這么容不下她!”
“她搶了月兒的未婚夫,她活該!”方玉琴大聲嚷道。
吳偉雄氣急,大聲質問道:“當年到底是誰救了沈默言,你不清楚嗎?他的命那明明是清塵冒著生命危險救上來的,要是說搶,也是月兒搶了清塵的!”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一道充滿冷意的聲音插進來,隨之出現的是沈默言頎長的身影。
他站在門口,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吳偉雄回頭看到沈默言,一行老淚留下來,他捶胸頓足:“都怪我,要不是我這么多年偏愛月兒,對你們的小動作坐視不管,清塵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