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祁扶成真的感激上蒼讓他是二婚,經(jīng)過對比只能更凸顯西子蘭的好。以前他真是瞎了眼才會想和木槿枝這種女人過一輩子。
木槿枝哪里忍得下這口氣,看向西子蘭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一直看熱鬧的子桑這時候終于走了過來,痞痞地推搡了木槿枝一下:“你想怎么樣,在別人的地盤上欺負人你還有理了不成?”
“你們會為今天的事情后悔的。”木槿枝咬著牙怒哼一聲,把被咖啡弄臟的手包一甩揚著頭走出大門。
祁小芩撐著樓梯扶手看得一愣一愣的,紀梵則是滿臉地疑惑。
他對于這種矛盾的發(fā)生并不是十分理解。
“木槿枝要見我們?”祁修人看著西子蘭招來傭人打掃地板摸著下巴回憶。
祁扶成把托盤什么的都遞給女傭,自己拉住西子蘭的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你是故意忘記的吧。”祁修人輕嘖了聲摸出自己的車鑰匙,“反正她來找也不會是什么好事,明天再說好了。”
子桑也把紀梵的東西都交托給傭人去拿,幾步趕上了祁修人:“你順便載我去接一下明吧。”
“你也不怕東十八把明帶壞。”車子還在門口放停著,祁修人就為子桑打開了車門。
子桑哼哼兩聲搖搖頭:“明寶貝總有點自以為是,讓比他聰明的人打擊打擊他也好。你還是多想想木槿枝想干什么吧。”
祁修人打了個哈欠,祁小芩身體狀況好起來讓他也松了口氣,不過接踵而來的事情又讓人頭疼起來:“這些年木家的狀況一直不好,這次也許是被逼急了。”
然而無論怎樣頭疼,木槿枝來是會來找上門。而且到得非常準時,就在祁扶成剛剛到公司的時候。
祁扶成其實一直避免再見到木槿枝,畢竟當初也算是他理虧。但木槿枝也沒安什么好心就是了。
“說吧,你到底找我做什么。”祁扶成并沒有請木槿枝坐下,但語氣卻并不是太惡劣。
木槿枝也不和祁扶成客氣,還直接看起他書架上擺放的書來:“你知道為什么上一輩要讓我和你訂婚嗎?”
祁扶成眉眼一動,有些提防地道:“因為祁木兩家以前關(guān)系非常好。”
木槿枝略帶輕蔑地勾了勾唇,然后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紙放到祁扶成面前:“那這個東西,你有沒有看過?”
祁扶成垂眼拿起那張紙,頓時頓時頭皮一麻。
這是一張支票的復(fù)印件,時間很早,應(yīng)該還是在只能小范圍使用的時候,上面簽著的是木槿枝父親的名字。最重要的是,祁扶成對這張支票非常眼熟。
“你認識,對吧?”木槿枝的表情逐漸得意起來,坐在了祁扶成對面,“這是我父親在祁家虧損時給予你們的資金,不是很多,尤其放到現(xiàn)在來看更是不值一提。所以,我父親也就沒要求你們還。”
“這是你們自愿給予的,構(gòu)不成投資。”祁扶成可不會傻乎乎地承認,到現(xiàn)在也顧不得是不是忘恩負義了,如果木槿枝拿著這個東西說事,換算一下那時候和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祁家最少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是木家的。
當然,木家如果想要拿到這筆股份,那也是要花不少氣力的。因為支票的原版在他這里,而祁扶成早在和木槿枝結(jié)婚之前就把那玩意扔了。當初知道情況的人也基本都死光了,更別提憑木槿枝的本事也不大能找得到他們。
木槿枝聽了祁扶成的話怒極反笑:“祁扶成,你還能在無恥一點嗎?”
“也不知道是誰更無恥。”祁扶成冷哼一聲作為回答,“我可不會讓你如愿以償。”
木槿枝聽到祁扶成的話卻吟吟笑了起來:“你以為我今天就是來通知你的嗎?”
祁扶成與木槿枝直視了幾秒鐘,雙拳緊握起來。
“我要求參加祁家的下一次董事會或者你叫它聽證會也行,沒準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呢。”木槿枝說完這些,將自己的手覆在祁扶成的手上,“我說過,會讓你后悔的。”
祁扶成打掉木槿枝的手,按下內(nèi)線電話:“陳秘書,送木總裁出去。”
木槿枝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也不等陳秘書進來就轉(zhuǎn)身離開。
祁扶成思索再三,還是撥通了祁修人的電話:“別管你那邊的事了,立刻給我到公司來。”
木槿枝離開祁式公司,她自己也終于松了口氣。
說實話,木槿枝是有些怕祁扶成的。畢竟是幼時訂婚,她也和這男人在一起了好幾年,很清楚祁扶成的手段。也知道他被逼急了會怎么樣。如果祁扶成要破釜沉舟,再加上面善心狠的祁修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辦。
“姐姐您好像不太開心?”
駕駛座上,木人杰拿了杯冰咖啡遞給木槿枝,隨即就啟動了車子。
木槿枝按了按眉心深吸一口氣:“你確定這事沒問題嗎?”
木人杰給予木槿枝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輕笑了笑:“這位先生是祁亞伯沒關(guān)進去之前找到的人,絕對可以證明。更何況江小姐和祁家也有仇,大家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這樣就好”木槿枝拿著冰飲料,總覺得自己的心也冷了起來。
那個男人,畢竟是她傾心這么多年的男人啊。祁扶成的眼里對她沒半點溫情,或許一直都是這樣可她以前眼瞎。
木槿枝現(xiàn)在,只是想讓那男人后悔而已。
而祁修人那邊,他放下祁扶成的電話卻并沒立刻離開。今天,他的家里來了客人。
這還是祁修人除了面對子桑以外第一次覺得女人棘手。
“能答應(yīng)我嗎,修人?”江水莜坐在沙發(fā)上,眼睛明亮亮的。
“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祁修人抱手看著江水莜,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說什么好。
人啊,總是有看走眼的時候,可這么走眼還是祁修人的第一次。虧得他以前還對這女人有些內(nèi)疚,現(xiàn)在看來江水莜真是一點不吃虧。
江水莜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剛剛是祁大哥打來的電話吧?木槿枝肯定去找他了。”
祁修人真的很想在江水莜臉上看出什么,比如說謊的痕跡。他明明知道江水莜就是在說謊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江水莜見祁修人仍然沒有答應(yīng)的意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又道:“如果我說我見到過南一方先生呢?”
祁修人終于動容,直起身子來到江水莜面前:“你知道些什么?”
“誒呦,真可怕。”江水莜還是很心虛的,祁修人只是站在她面前就帶來了很強的壓迫感。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祁修人也是佩服起江水莜來,南一方的藏身之處竟然能被這么個小姑娘找到,真是夠丟人。
江水莜捂住了自己的嘴,惡意地擺弄著自己的可愛表情:“這可不能和你說,不然玉音姑姑會生氣的。”
祁修人猶豫幾秒鐘還是壓下了想要殺死江水莜的沖動:“我對南一方的所在不感興趣。”
這話倒是真的,不過并不是因為祁修人不想去見南一方,而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南一方的位置。
自打子桑回來后,他就發(fā)現(xiàn)有人有找過子桑的蹤跡,而且在找子桑的同時還打聽了他的近況。不是南一方還能是誰。
他本想將這事情親自和子桑說一下,然后聽聽她的想法再決定要不要去找南一方,只是最近出了太多事,也只能先不管南一方。
江水莜還是有點小驚訝的,她覺得祁修人一直沒有去見南一方是因為他不知道,沒想到早就查出來了。南一方這個籌碼她真是白冒死去見了。
“那那就算了。”江水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輕嘆一聲,“明明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有這么難嗎?”
祁修人看出江水莜又在打什么小算盤,這女人他可是應(yīng)付得累了,便坐下來:“這樣,你我各退一步吧。”
“怎么退?”江水莜一聽祁修人要松口就眼前一亮。
“木家的話,股票都可以給你。其他的就別想了。”祁修人說完,緩緩靠近江水莜掂起她的下巴,“當然你還得給我點別的東西。”
江水莜微微瞇起眼睛勾起唇來:“修人你要什么我都會給的。”
祁修人伸手撐住江水莜的身體兩側(cè):“那那就把這支錄音筆給我吧。”
江水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祁修人從她包里摸出了一支錄音筆,還隨意按著播放鍵玩起來。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江水莜總算是沒了一直擺著的撲克臉,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
祁修人把錄音筆往自己的口袋里一塞,對江水莜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意不同意你都該離開了,再不走等等到公司祁扶成就要把我開除了。”
江水莜拿著自己的手袋,扣好后站起身:“我同意了,合作愉快。”
祁修人看著江水莜離開的身影總覺得她答應(yīng)的這么快很是可疑。
不過這都是應(yīng)付而已,他這樣口頭的答應(yīng)什么時候反悔都可以,而且他拿的準江水莜不會因為這個鬧事,畢竟她自己做的也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