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在屋子里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拿紙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黑色船票。
那上面銀色的燙花非常精致,可以看出是一把鐮刀。據(jù)說這是船長先生的武器。其實子桑覺得這個船長蠻厲害的,竟然可以聚集這么多人。要知道這幫刀口上舔血的家伙們傲氣得很,又很注重**,能讓這么多人登船真是件稀奇事。
一連兩天,子桑都過得自由自在,而今天早上,子桑進(jìn)了客廳,發(fā)現(xiàn)管家和傭人們竟然都在,沙發(fā)上坐著子桑那仁和另外一個男人。
原來是有客人啊。
本想偷偷摸摸回房的子桑剛剛走到樓梯上,就被叫住了。
“怎么,一年沒見到二哥,都不打聲招呼嗎?”那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卻醇厚得好聽。
子桑轉(zhuǎn)過頭,一個有些熟悉的男人面帶微笑地站在她面前。子桑腦海里的新記憶讓她認(rèn)出了這個男人。
子桑俞義,她的二哥。也是子桑唯一一個可以稱之為家人的人。
“既然小妹回來了,那公司的事情就等下再談吧。”子桑俞義和子桑那仁擺了下手,就一邊拍著子桑的肩膀一邊問,“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
這是在從醫(yī)院出來之后,第一個沒有責(zé)怪她而是關(guān)心她的人。
“根本沒事啦。我”子桑本來本來還想多說幾句敷衍,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子桑俞義的年,說不出敷衍的話,“我最近挺好的。”
子桑俞義勾了下唇角,給了子桑一個眼神,帶著她走到了樓上的陽臺。外面,正好可以看到落葉鋪得花園一片金黃,清爽的風(fēng)撲面而來。
子桑俞義倚在欄桿上,用手指纏繞垂下來的玉蘭,望著小妹的目光寵溺中帶著點愧疚:“我聽說前幾天,祁修人過來送聘禮了。”
子桑點了下頭,無所謂地聳聳肩:“恩,沒想到這么快。”
“是啊。”子桑俞義長長地嘆了口氣,“大哥老擔(dān)心木家和祁家聯(lián)姻會對我們產(chǎn)生影響,就總想著讓你嫁給祁修人,他也是為了我們。”
子桑默默無語。就算再怎么想要為了守住家業(yè)巴結(jié)別人,把親生妹妹嫁給一個殘疾,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子桑俞義見子桑低著頭有些陰郁的樣子,突然一笑,抬手捏了捏小妹的臉:“但是,只要你不想嫁,大哥說什么都是放屁!”
子桑一愣,沒想到這位二哥這么有個性,還這么護(hù)著這個妹妹,看來子桑鴨蛋是完全被寵壞了。不過她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祁修人我去年見過,人是不錯,長得也順眼。殘疾也能忍,就是下半身真的不行。這跟嫁一個會說話的木頭樁子有什么區(qū)別?”子桑俞義對著子桑擠了擠眉毛,暗示祁修人似乎的下半身除了腿,還有其他地方也無能。“二哥心疼你,所以要是不想嫁,明天哥哥給你去回了祁修人。咱不怕祁家,又不是嫁給祁家一個沒人要的棄子他們就會感謝咱們!”
子桑聽著子桑俞義直白的話語,心里屬于原本主人的那塊,感動了一下。只不過,這位處處為她著想的二哥可能要大吃一驚了。
“我想嫁給祁修人。”子桑很平靜地學(xué)著子桑俞義的樣子撐在白色的欄桿上,偏著頭聳了聳肩,“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自己。”
那側(cè)影,竟有半分清麗迷人。
子桑俞義愣了半天,一臉的無法相信:“妹妹你,干脆直接做尼姑去吧。”
子桑用一個微笑回應(yīng)了子桑俞義,推開門離開了陽臺。
如果嫁給祁修人能讓她過上幾天清凈日子,子桑覺得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