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早有六名精悍保安嚴陣以待,得到陸皓健命令后,登時沖進來,就要將葉凡拿下。
葉凡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勁風驟然卷起,撲向那些保安。
“砰砰砰!”
眾保安撞在勁風之中,宛如敗絮一般倒飛出去,相繼跌落在堂外,久久未能爬起。
這一幕看得現場眾人臉色大變,看向葉凡的目光,就像看怪物一般。
他們先前只聽過江南葉宗師的大名,聞過他的種種事跡,卻從未有人親人見他出手。
哪怕是陸家眾人,他們知道葉凡就是江南葉宗師,但見他年紀輕輕,也就沒把他放在眼里,卻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厲害。
僅是揮揮手,就將六名精心挑選的壯漢給擊飛。
這還只是揮手之間,要是他親自出手,恐怕那些保安早就沒命了。
“怎樣,還要來嗎?”
葉凡雙手負于身后,神情玩味地看著陸皓健說道。
見識到葉凡的實力后。
陸皓健哪里還敢硬杠,心里雖然惱恨,但同樣感到一絲畏懼。
素聞江南葉宗師神通廣大,殺伐果斷,憑著一己之力,壓得江南四大家族俯首稱巨,稍有違逆者,便被其鏟除,可謂是兇名赫赫。
坐在最上首的陸鴻銘緩緩開口道:“葉宗師,今日你要面對的人不是我陸家,而是其他家族,你還是想著如何過他們那一關吧。”
“金老爺子,金董事長,到!”
這時,堂外突然響起唱名聲,然后便見一個中年男子,攙扶著一個老者,步入大堂。
陸家眾人見得走進來的兩人,皆是臉色一變,然后饒有興致地看向葉凡,似是告訴他,正主已經來了。
陸婉瑜附在葉凡耳畔,給他介紹著這兩人。
那穿著藍色蜈蚣服的老者名叫金實秋,是金家掌門人,而他身邊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名叫金叔同,是金啟超的父親。
葉凡點點頭,靜觀其變。
“金兄,你來了。”
見得金實秋進堂,陸鴻銘連忙雙手抱拳,迎了上去。
他跟金實秋打過招呼后,又跟金叔同點了點頭。
金實秋抱了抱拳,跟陸鴻銘回禮,才將視線投向站在堂中的葉凡,冷冷問道:“你就是那位江南葉宗師?”
“是我。”
葉凡淡淡答著。
“葉宗師,我問你,你為何要打斷我孫兒的四肢?”
得知眼前年青男子就是江南葉宗師后,金實秋雙目露出冷冽寒意,厲聲責問道:“據我所知,我孫兒啟超跟閣下無怨無仇,你何以如此兇殘,下得這般狠手!”
“金啟超出言不遜,又伙同他們,設計害我,我打斷他雙手雙腳,已是手下留情了。”
葉凡平靜說著。
“手下留情?”
站在旁邊的金叔同勃然大怒,大聲喝道:“若打斷我兒手腳便是手下留情,你若不留情,豈不是要踏滅我整個金家?”
對此,葉凡依舊神色平靜,淡淡說道:“不錯。”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堂里堂外眾人,全都覺得葉凡太過狂妄自負。
哪怕他是傳聞中殺伐果斷的江南葉宗師,擁有神秘莫測的武道術法,但金家再怎么說也是中州五大家族之一,其勢力背景主屆布整個中州,勢力不可謂不強大。
面對如此強大的金家,葉凡竟然揚言要將踏滅,在他們眼里就是狂妄和可笑。
“葉宗師,你好生狂妄!”
便在這時,金實秋冷哼一聲,眼神冷漠地盯著葉凡道:“葉宗師,你知道你本事非凡,可你不要忘記,這里不是江南,而是中州,是我金家的地盤,還輪不到你這種外人來撒野。”
“今日你若不給我個說法,我金家就算拼盡全力,都要跟你斗爭到底、不死不休!”
“哼。”
面對金實秋的威脅,葉凡只是輕蔑一笑。
看到葉凡竟然如此無視自己的威脅,這讓金實秋和金叔同兩人憤怒不已。
可他們也知道,江南葉宗師并非浪得虛名之輩,能壓得江南四大家族低頭的人物,肯定是有過人之處,單憑他們金家,還真的奈何他不得。
就在金家父子又憤怒又無奈的時候,堂外再次響起唱名聲:“吳家老爺子攜孫吳子善,到!”
整個陸家徹底沸騰起來,堂里堂外無數道目光投向門口方向,翹首觀望。
只見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攙扶著一個穿著黃色唐裝的老者,緩步踏入陸家莊園,朝著大堂走了進來。
“吳老哥,你可算來了!”
金實秋見得來人,神色大喜,不顧金叔同的攙扶,連忙迎向唐裝老者。
在金實秋迎向那人時,陸鴻銘也是跟著迎了上去。
陸婉瑜趁機告訴葉凡,那被吳子善攙扶的老者,就是吳家的掌門人,吳寅恪。
吳寅恪,當今中州最有權勢的人,至少在普通人眼里是這樣。
吳寅恪跟兩位老友打過招呼后,相繼走進大堂,卻是一眼就瞧見站在廳內的葉凡,仔細的打量一番,頗為贊許道:“想必你就是那位傳聞中的江南葉宗師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素聞葉宗師武道高絕,術法莫測,壓得江南四族都俯首稱巨,卻是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實在是令人欽佩。”
“哼。”
葉凡懶得理他,而是將視線投向堂外。
“吳爺爺,昨晚的事情是場誤會,請您聽我解釋……”看到葉凡連看一眼吳寅恪都沒有,陸婉瑜著實嚇了一跳,在對方發怒之前,搶先一步開口解釋著,試圖緩和氛圍。
為了自己,葉凡已經招惹了中州金家、孔家,還有大半個陸家,若是再激怒中州第一家族吳家,哪怕他是赫赫威名的江南葉宗師,也沒辦法跟這么多的家族勢力相抗衡。
“你應該就是陸老弟的掌上明珠陸婉瑜吧?”
吳寅恪根本沒聽解釋,直接就打斷她的話,細細地打量她一番,露出滿意神色,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天之驕女,跟我孫兒子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吳爺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陸婉瑜連忙解釋著,還朝著葉凡瞄了一眼。
“哈哈,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又不是結婚了,算不得數。”
豈料吳寅恪毫不在意,手捋白須,笑瞇瞇的看著陸婉瑜說道:“婉瑜,只要你嫁入我吳家,老夫敢以人格擔保,以后吳氏集團全權交給你打理,你可愿意?”
此話一出,眾皆驚然,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陸婉瑜。
這些目光,或是嫉妒,或是羨慕,如是怨恨,百味雜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