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第二代分為兩派,一派是以陸皓健為首,一派是以陸皓康為首。
相較地陸皓康,陸皓健才華比較平庸,只是因為嫡長子的關系,他才當選為陸家家主。
在陸皓健眼里,陸皓康是他的眼中釘,是必須要打倒的那個人。
畢竟陸氏集團是掌握在陸皓康手里,擁有家族實權,只要陸老爺子駕鶴西去,陸皓康絕對會伙同其他人向他發難,到時候他的家主之位恐怕不保。
陸皓健一直都尋找機會對付陸皓康,如今陸皓康女兒的男朋友惹下如此禍端,正好給了他攻擊陸皓康的借口。
經此一事,恐怕陸皓康這一支在陸家的地位恐怕要上滑,甚至還得陸家實權交出來。
“稍等下,慎輝,剛才你有說,葉凡一巴掌把孔鑄成打飛,對不對?”
就在這時,陸家二代里有人似是想到什么,突然插口問道。
陸皓健看向那人,問道:“四弟,有什么問題嗎?”
詢問的人叫陸皓平,在陸家二代里排名老四,資質普通,所以負責陸家的后勤工作。
陸皓平神情極為凝重,說道:“父親,大哥,我聽人說過,這個孔鑄成非同一般,他有個姑姑嫁入了任家!”
“任家?”
陸鴻銘起初還能坐得住,待聽到任家兩字后,手里的拐杖“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旁邊的侍女,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拐杖,然后退了下去。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任家有多可怕,但身為陸家老家主,陸鴻銘比任何人都知道任家對于中州意味著什么。
中州五大家族看似風光無限,可那只是表面。
中州真正的超級家族,其實是任家。
任家是中州傳承三百余年的武道世家,是整個中州的根基,維護著整個中州的繁榮和安寧。
哪怕是中州五族的家主,都不敢在任家面前大聲說話。
別看吳寅恪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要是讓他見到任家家主,腦袋早就低到膝蓋上了,更不要說任家還有一位定海神針般的人物——任悟道。
“父親,那依您所看,明日壽宴,我們該如何定奪?”
陸皓健沒想到此事還牽涉到任家,頓時沒了主心骨,只能向陸鴻銘征詢意見。
無論是中州五族,還是任家,抑或是揚名江南的葉宗師,這些人都不是陸家能夠招惹得起的,陸鴻銘心里非常清楚。
“這件事情,今晚至此為止!”
陸鴻銘雙手拄著拐杖緩緩站了起來,旁邊侍女連忙上前攙扶,他環顧大堂眾人說道:“至于明日壽宴,吳家、金家和孔家想要追究此事,就由他們去,我們陸家保持中立,兩下相幫,都散去吧!
在侍女的攙扶下,陸鴻銘緩緩離去。
陸皓康帶著葉問素,沒有過多停留,臉色鐵青著離開大堂。
陸皓健心里冷哼一聲,心里暗自得意,明日壽宴必定會大鬧一場,無論結果如何,陸家多多少少都要受些影響。
到時候他再召集眾人開會,以此事為契機,逼近陸皓康辭去陸氏集團董事長的職務。
屆時,他就能以陸家家主之名,獨攬陸家大權。
想到這,陸皓健就迫不及待想要明日快點到來。
……陸家這邊期待著明日快些到來,而金家這邊卻是度秒如年。
金啟超被葉凡打斷四肢,連夜從靖安縣醫院轉到中州最好的醫院,接近進一步的治療。
金家幾位當家人,火速拋下手中一切事務,趕到中州第一人民醫院。
“誰,到底是誰把超兒打成這樣的?”
得知金啟超這輩子很可能永遠躺在床上度過,金叔同在醫院走廊里咆哮著:“不管對方是誰,我金叔同都要讓他血債血償!”
“同叔,是我不好,是我沒照顧好超超!
吳子善快步上前,朝著金叔同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將葉凡打斷金啟超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時還揭開葉凡是江南葉宗師的身份。
“江南葉宗師?”
坐在長椅上的金家老家主,金實秋忽地瞳孔一縮,插口問道。
聽聞兇手就是江南葉宗師,金家眾人頓時征愣住,就連金叔同也沒有先前那般憤怒,反而令人意料地冷靜下來。
雖然他們身處中州,但同樣聽聞過江南葉宗師的事務。
據說這位江南葉宗師擁有鬼神莫測的法術,更是一位武道通玄的宗師,壓得江南四大家族俯首稱臣,是位神秘而強大的狠角色。
哪怕金家是中州五大家族,面對這么一號人物,他們也感到頗為棘手,不知如何是好。
“就算那賊子是江南葉宗師又怎樣,他打斷我兒子的雙手雙腳,就要付出代價!”
金啟超的母親無知無畏,她只道葉宗師是什么坑人拐蒙的算命先生,歇斯底里地揮著雙手叫囂道。
看她的樣子,要是那個葉宗師敢站在她面前,她甚至都敢用指甲撓他。
“給我住口!”
被吵得有些腦仁疼,金叔同沖著金母喝斥一聲。
金母就像突然被捏住脖子的雞仔一樣,突然收了聲,轉而投在其他金家人身旁,低聲啜泣。
如果換作其他人,金家固然可以讓對方血債血償。
可是對方是江南葉宗師啊,連江南四大家族都奉他為尊,這么一號人物,豈是他們金家能夠對付得了的。
“同叔,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便不能置身事外!
就在金家眾人眉頭緊蹙、苦無對策的時候,吳子善目露精光,字字清晰地說道:“我爺爺和孔家爺爺,兩人已經連夜致電任元卓任先生了!
“如此甚好,有勞二老了!”
金叔同緊皺的眉頭瞬間松了開,連連感激道。
任那江南葉宗師再怎么厲害,又怎能及得上中州任家。
只要任家一出手,別管他是什么江南葉宗師,都要乖乖地趴在地上,磕頭道歉。
當然,僅是磕頭道歉還遠不能讓金叔同泄憤,他要讓那個葉凡斷手斷腳,跟他的兒子一樣,方解心頭之恨!安撫好金家眾人后,吳子善借口要打個電話,就起身離開醫院。
“啪!”
剛走出醫院大門,吳子善反手就給了身邊保鏢一記耳光,惡狠狠道:“廢物,我讓你調查那個姓葉的背景,你竟然連他是江南葉宗師都沒查出來,留你何用!”
“少年,真是對不起,因為時間緊迫,我也是剛剛才查出來!
保鏢忙垂手低頭,戰戰競競地道歉。
“哼!”
吳子善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畢竟吳家只是一個豪門,并非是專心收集情報的組織,何況他只給了半天時間,想要在短短半天內收集到葉凡消息,確實比較困難。
“怪不得你那么有底氣,敢憑一人就對抗中州五族,原來你是仗著江南四族給你當后臺!
吳子善坐進奔馳轎車的后排,翹著二郎腿,冷冷說道:“可就算是江南四族又怎樣,中州五族還有更強大的后援,那便是中州任家,我就不信,那姓葉的還敢在任家面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