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努力潛修,武道修為與日俱增!”
呂山河雙手緊攥成拳,手背青筋浮凸,語氣極是不甘道:“我自忖華夏武道界,除了林御龍外,再無人是我對手,就連馮難敵和任悟道也不夠看。”
“沒想到,我近日剛剛突破境界,擁有能跟林御龍一軟高下的實力,而他林御龍卻被偏偏被人所殺!”
“他把我壓在海外三十余年,不能染指華夏,現在就這么死了,豈不是說我這三十年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呂兄,你當真打算要挑戰那江南葉宗師?”
看著呂山河這般情緒激動,黃伯光和盧寶震兩人皆是心神一震,齊聲問道。
呂山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著黃盧兩人點點頭道:“林御龍原本應該死于我手,這姓葉的搶了我的人頭,我豈能善罷甘休!”
“何況如今的港島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海外洪門又鞭長莫及,正是我龍王殿吞掉整個港島的大好時機,我豈能白白錯過!”
說到這里,呂山河語氣頗為挑釁地看著黃盧兩人道:“怎么,難道你們龍游商會也想摻和一手?”
“呂兄,我們龍游商會并無此意。”
黃伯光連忙搖頭否認這個想法,起身說道:“這是你們世俗界的事情,與我隱門無關,在此我事先預祝呂兄旗開得勝!”
話雖如此說,但港島確實是一塊超級大肥肉,如果能夠拿下,黃伯光當然鴀地錯過這個機會。
只是他知道那個江南葉宗師并不好惹,龍游商會的力量全都在隱門和內地,目前還無法輻射到港島這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王殿在這里大展拳腳。
“謝謝黃兄吉言,告辭!”
呂山河朝著黃盧兩人拱了拱手,長袖一甩,大步朝著別墅外面走去。
那臉龐黝黑的青年男子,同樣朝著黃盧兩人行了一禮,轉身就大步追向呂山河。
沒過多久,呂山河等人就驅車離開春坎角。
“黃兄,你覺得這個呂山河和葉宗師,哪個會贏?”
望著呂山河漸漸駛遠的車影,盧寶震看向黃伯光詢問著。
黃伯光冷哼一聲,目露寒光道:“就讓他們倆狗咬狗,最好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龍游商會再出面,坐收漁翁之利,進而控制整個港島!”
說到這,他向盧寶震下達命令,讓他立即加派人手監視呂山河等人的一舉一動,隨時向他匯報他們的動態,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動。
……九龍塘是港島極具知名度的名勝景地,這里光影秀麗,寸土寸金,同樣座落著不少豪宅。
而在這諸多豪宅里面,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片紅磚綠瓦的高墻古宅。
凡是港島人,哪怕不知道港島首富是什么人,卻沒人不知道這片紅磚紅瓦的古宅。
這片古宅在港島有著將近數百年的歷史,正是大名鼎鼎的港島武道世家——林家。
此時守在林家古宅大門口的兩個男子,一個依靠著門柱,似是在走神。
而另一個卻用右手捂著嘴巴,百無賴聊地打著哈氣。
這兩人都是林家第三代的旁系子彈,功夫練得極是松散,連黃階都達不到,頂多只能算是剛剛入門,所以就被派來守大門口。
要知道就算是給林家當守衛,也必須得有林家血統才行,普通人根本就沒這個資格。
“強哥,這幾天的日子真是無趣,大太陽曬得人曖洋洋的,渾身不得勁。”
不停地打哈氣的長臉男子,扭頭看向眼靠著石柱的同伴道:“還是之前那兩天爽歪歪,打得翻天覆地、翻江倒海,好生熱鬧,就跟開大片一樣!”
“熱鬧個屁!”
強哥直接甩了同伴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開罵:“咱們林家老爺和少爺都被人給殺了,就連現任家主都成了別人手里的傀儡,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虧心不專心啊!”
長臉男子聳了聳肩膀,卻是沒說什么。
林御龍和林仲謙雙雙戰死,對他來說,還真的不如輸了一場賽馬比賽來得沉痛。
雖說他也是林家子弟,卻是旁系末枝,林家嫡系子彈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過,就是拿他們當成真正的門衛來對待。
“強哥,有沒有見過那個葉宗師?”
沉吟半響后,長臉男子小心謹慎地向強哥發問。
強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面對面沒見過,不過我遠遠瞧過一眼,嘖嘖,他可真是年輕啊,頂多也就是二十歲出頭!”
長臉男子頗為好奇地追問道:“強哥,你說他這么年輕,怎么就有這么強的實力啊,連咱們家老爺都不是對手?”
“我哪里知道,你要是見到他,自己問去。”
強哥再次朝他翻翻白眼,沒好氣道。
長臉男子嚇得縮了縮脖子,露出惶恐之色,把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我可不敢,聽說那葉宗師很兇,動不動就釋放火焰把人燒成灰燼,林仲謙就是被活活燒死的!”
雖然他們沒親眼見到林仲謙被燒死,但坊間傳聞卻是繪聲繪色,好不真實。
“強可,你說現在的華夏武道界,還有誰是葉宗師的對手?”
長臉男子雖然畏懼葉凡,但同樣又對他的強悍充滿羨慕和欽佩,甚至是崇拜。
強者對葉凡也有類似的情感,說道:“除了中州封家家主,我想目前的武道界,再無人是葉宗師的對手,不過就算是任家主,恐怕在葉宗師面前也是必敗無疑。”
“依我所看,這葉宗師差不多就是華夏武道界第一高手了。”
“他是華夏武道界第一高手,經過我同意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兩人頓時表情一變,連忙尋聲望去,大聲斥喝:“什么人在哪里?
出來!”
話音未落,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光頭老者,赫然出現在古宅門口。
他后面還跟著一個臉臉黝黑的青年男子,眼神甚是冰寒,沒有絲毫感悟。
兩個守衛看著眼前這兩人的模樣,登時有種不好預感,知道來者不善,肯定是趁著林家虛弱,過來踢場子的。
“你們倆是什么人,好大膽子,竟敢到我們林家門口來撒野?”
強哥登時提高十二分的警惕,沖著來人訓斥喝道。
“何止是撒野,我還要毀滅整個林家!”
呂山河對林御龍恨意滔滔,這份恨意并沒有隨著林御龍的死而減弱,反而因為林御龍沒有死在自己手里而愈發得膨脹起來。
只有將整個林家摧毀,才能解他‘被壓海外三十年,不能踏足華夏’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