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zhuǎn)兩個小周天后,葉凡終于睜開眼睛,其修為又恢復(fù)不少。
他豎起耳朵傾聽崖上聲音,發(fā)現(xiàn)寂靜無聲,只有呼呼的罡風(fēng)吹過,嘩嘩作響。
半晌過后,他小心翼翼地探出神識,窺視崖頂動靜。
很快他就清楚看到崖頂動靜,只見那叫崔云子的三角眼,瞪大眼睛倒躺在地面上,脖頸似是被拂塵給打到,打得稀爛。
至于那白衣道姑,早就沒了身影。
葉凡沒想到這場對決,竟然是白衣道姑獲勝,倒也出乎他的意料之處。
畢竟崔云子是地階中期修為,而白衣道姑不過地階初期,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葉凡沒想太多,而是潛運玄功,雙手攀著峭壁,很快就翻到崖頂。
崔云子全身只有一處傷勢,就是脖頸那處。
看樣子,顯然是那叫李秀云的道姑,趁他不備,突然攻擊脖頸,這才會打得這般稀爛。
“你的兩個師弟是我殺的,可惜,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了。”
葉凡低頭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崔云子,起腳就把他的尸體踢下懸崖,算是報了先前那一石之仇。
崔云子落在地面上的長劍,質(zhì)量似乎很不錯,被葉凡撿了起來,收進儲物戒指里。
葉凡剛準(zhǔn)備下懸崖,突然發(fā)現(xiàn)左側(cè)的草叢有一灘鮮血。
他連忙施放神識,很快就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yuǎn)處,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灘血,看樣子是有人受了傷,從這里經(jīng)過。
‘難道是那個李秀云?
’葉凡心念一轉(zhuǎn),起身便沿著血跡追尋過去。
沒過多久,眼前赫然一條丁冬響的山溪。
在山溪旁邊,赫然倒著一個白衣女子,儼然就是那個李秀云。
此時,她昏厥倒在草叢中,身上的白紗道袍裂出數(shù)道口子,露出白皙皮膚,滲流著鮮血。
紅白相間,觸目驚心。
本來葉凡有求于百花門,想要從她們手里拿到陰陽果,理應(yīng)求助這個白衣道姑。
可一想到先前在崖頂,她和那個三角眼意欲對自己下殺手,心里就很是不爽,根本不想救她。
“罷了,看為了非煙,我便救你!”
雖然不爽,但想到曲非煙為了保護自己而身中劇毒,至今還處在昏迷當(dāng)中,葉凡不由得感到心痛。
那個女孩原本沒必要保護自己的,她完全可以把自己出賣掉,畢竟他們當(dāng)時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在這時,葉凡神識掃到李秀云的睫毛動了動,看樣子是快要蘇醒過來。
想到這,葉凡立即從儲物戒指里拿出登山包給背上,手里再拿下登山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登山客。
這時他才擺出一副剛剛發(fā)現(xiàn)李秀云的樣子,極是驚訝道:“咦,這里怎么有人啊,還受了傷,難道跟我一樣,都是迷了路,遇到野獸襲擊了嗎?”
“不行,我得救她,不能讓她死在這里!”
說著,他便快步走到李秀云身旁,俯下身,就要扶她起來。
恰在此時,李秀云眼皮動了動,醒了過來,望著葉凡,有氣無力地說道:“渴……水……我要水……”“好,我有,我包里有水,你稍等下。”
葉凡連忙取下登山包,從里面拿出水壺,抱著李秀云,扶著水壺喂她。
李秀云傷勢頗重,虛弱的連雙手都抬不起來,只能被葉凡喂著,一連喝了好幾個口,蒼白臉色才稍稍恢復(fù)了些:“多謝這位大哥,要不是你的話,我恐怕就要死在這里了。”
見李秀云竟然稱呼自己為大哥,葉凡心里有些好笑。
單論年輕來看,李秀云至少三十歲了,比自己大了好幾歲。
但從外表上看,李秀云相貌絕美,皮膚白皙嬌嫩,身段婀娜多姿,根本就不像是三十歲,反而更像是二十歲出頭的妙齡少女。
應(yīng)該是修煉功法的緣故,所以她的保養(yǎng)才做得這么好。
葉凡心里如是說著,但卻不拆穿她,而是收起水壺,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她,到不遠(yuǎn)處的樹下坐下。
“勞煩大哥,幫我把這些藥粉涂抹到傷口上。”
李秀云從懷里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遞到葉凡手里,嬌媚眼睛流露出乞求之色,聲音細(xì)若蚊咬地說著。
如她這般惹人憐愛的表情,換作任何人都不會拒絕她。
然而葉凡卻感到極是不妥,他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在向她施展媚功,試圖誘惑他。
只不過葉凡是修真淬體,根本不受她的影響。
“好,那你可要忍著些痛啊。”
葉凡接過小瓷瓶,一邊安撫著李秀云,一邊檢查她的傷勢。
崔云子的傷勢只有一處,那就是脖頸被拂塵給掃得稀爛,也是最致命的一處。
相較于崔云子,李秀云身上大小傷口十余處,有兩處最為嚴(yán)重,一處位于右胸下方,一個位于腰間。
這兩處傷勢都是被利劍劃過,傷口頗深,鮮血淋漓,幾欲見骨。
“大哥,你輕著點,我怕疼……”李秀云薄唇緊咬,望著葉凡,可憐兮兮地說道。
葉凡點頭嗯了聲,心里卻是暗罵,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都到了這種關(guān)頭,她竟然還在施展媚功。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崔云子應(yīng)該是占盡優(yōu)勢,卻在最后關(guān)頭被她的媚功所惑,這才被拂塵偷襲掃了喉頭。
涂抹藥粉就必須要解開衣帶,在李秀云的允許下,葉凡小心翼翼地將她的白紗道袍給解了開。
解開道袍后,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性冇感迷人的紅色小肚兜。
小肚兜上還用金線繡著兩行詩,是元好問的那句著名詩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到這句詩詞,葉凡頓時回憶起先前在崖頂她和三角眼的對話。
三角眼好像說過,這個李秀云曾經(jīng)喜歡過一個男子,可是這個男子最終卻負(fù)愛于她,娶了其他女子。
惱羞成怒的李秀云,在心上人結(jié)婚的那天,大鬧婚禮現(xiàn)場,殺了那對男女。
‘唉,又是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人。
’葉凡微微搖了下頭,但隨即就是神情一征,他擔(dān)心自己細(xì)微的動作會被李秀云給察覺到,引起她的殺意。
果然葉凡敏銳地察覺到,李秀云發(fā)現(xiàn)他盯著紅肚兜看時,眼眸閃過一絲殺意。
葉凡連忙將視線從肚兜上移開,輕磕著瓷瓶,把藥粉小心地涂抹到她的傷口上。
可能是藥粉刺激性比較大,李秀云發(fā)出嚶的一聲呻冇吟,隨即臉蛋羞紅一片,連忙閉緊嘴巴,不再發(fā)出一聲。
涂抹藥粉并不費什么功夫,但葉凡還是暗中運功,故意流得滿頭大汗,好讓李秀云不懷疑自己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