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葉凡最擔心的是,馮難敵在得知沃克死后,他會怎么做。
馮難敵是地階大宗師,實力非比尋常。
此人不除,他和身邊的人都將永遠處在危險之中。
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殺掉他。
何況陰陽果被百花門的人給帶走,他必須盡快前往九華山去尋找百花門道場,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怠慢。
想到這,葉凡立即給袁罡去了通電話。
他告訴袁罡,沃克已經被他殺了,讓他想辦法把這條消息透露給馮難敵。
不久前,馮難敵的義子杜殺在華夏被殺,眼下他的大弟子沃克也死在這里,就算馮難敵的修養(yǎng)功夫再好,恐怕他也會震怒,親自到華夏來查探他們的死因。
“好的……葉大師,我馬上把這條消息透露給洪門總部!”
袁罡聽聞沃克已被葉凡解決掉,語氣都有些顫抖起來。
葉凡讓袁罡監(jiān)視馮難敵的一舉一動,只要一有他動身前往華夏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他。
沃克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河州,如果馮難敵要來華夏的話,肯定會選擇河州。
“馮難敵,饒你是地階大宗師,敢到華夏,我一樣讓你有來無回!”
葉凡望著西邊天空,冷冷說了句,轉身便即離開。
……楓葉國的北部冰原,依然大雪翻飛。
北風呼嘯烈烈,宛如萬獸嘶鳴一般,令人心驚膽戰(zhàn)。
“轟隆隆!”
在呼嘯的北風聲中,一輛直升機從遠方飛了過來,而后緩緩降落。
艙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年紀約有六旬,微微禿頂,步履穩(wěn)健地朝著一尊冰丘走了過來。
“大長老!”
唐裝老者走到冰丘前,畢恭畢敬地行禮道。
只見那偌大的冰丘里面,竟然盤坐著一個灰衣老者,紋絲不動,好像死去一樣。
此人正是洪門大長老,馮難敵。
“何事?”
一道深沉洪亮的聲音憑空響起,竟把烈烈北風呼嘯都給遮住。
那唐裝老者躬身道:“剛剛收到消息,沃克在華夏失聯(lián)了。”
“失聯(lián)?”
聽聞沃克在華夏失聯(lián),凍在冰丘里的老者微微皺了下眉頭,一道裂縫頓時由內向外蔓延裂開。
幾塊細小的冰塊從冰丘上跌落,落到唐裝老者腳旁。
唐裝老者臉色微變,忙道:“就在兩天前,洪門總部突然無法再聯(lián)系到沃克,我們通過很多秘密手段,始終沒有他的消息,我懷疑沃克他很可能被殺了。”
“嘩啦!”
“嘩啦!”
“嘩啦!”
唐裝老者話音未落,便見偌大的冰丘突然由內向外裂開,原本平整如鏡的冰面,此望就像是雪花一般,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裂縫。
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整個冰丘崩碎,從里面走出一道略微有些佝僂的人影。
滿天飛舞的雪花中,馮難敵須發(fā)皆張,一雙眼眸宛如實質化一般,透露著憤怒和仇恨目光:“說,是誰殺了沃克?”
不到一個月時間,先是義子死在華夏,然后又是他的大弟子,這讓馮難敵如何能夠平靜。
“目前我們還在調查中,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沃克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華夏河東省的河州市!”
唐裝老者不堪承受馮難敵的強大壓力,不由得跌退五六步才穩(wěn)住身形,身子躬得更加厲害,聲音也愈發(fā)顫抖。
“河州,封家的地盤?”
聽聞沃克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河州,馮難敵憤怒的眼睛的閃過一抹詫異。
隨即,他沒有再理會唐裝老者,而是大步走向直升機,聲音冷酷道:“立即給我安排前往華夏河州的機票,我要親自去調查這件事!”
“是,大長老!”
唐裝老者連忙答應著,轉身追向馮難敵。
離開華夏已有二十年,沒想到他今生還有機會再次踏上華夏大地。
馮難敵當初離開華夏之時,是因為他打遍華夏無敵手,百無聊賴,所以才遠渡海外,開拓洪門的海外業(yè)務,令洪門成為海外諸多一流大勢力之一。
沒想到二十年后,他再次返回華夏,竟然是要為義子和徒弟報仇,這讓馮難敵感到莫大的憤怒和恥辱。
“看來老夫遠離華夏二十歲,已經有人開始忘卻我的恐怖了!”
馮難敵坐在直升機里,遙望華夏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關系,我會讓他們再次領教到什么叫當世難敵,什么叫真正的武道!”
……葉凡這兩天都待在河州,但沒有去封家,而是住在一家高檔酒店。
這天,宋悠霜和石破塵來酒店,向他匯報處理封景陽的事情。
他們還給葉凡帶來一個消息,封家天才弟子封景皓失蹤了。
葉凡讓他們不要理會封景皓,區(qū)區(qū)黃階中期而已,不足為懼。
就在宋悠霜和石破塵離開后,葉凡接到袁罡送來的情報,馮難敵明天中午將乘坐私人飛機降臨河州國際機場。
“老匹夫終于來了。”
葉凡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心潮澎湃,眼眸閃爍著兩抹針尖狀的藍色火焰。
第二天中午,一個灰衣老者現(xiàn)身河州國際機場。
老者從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跟尋常老人沒區(qū)別,但步伐穩(wěn)健異常,一雙眼眸精光四射,渾身散發(fā)著莫名的威壓,任誰站在他的身邊都感到窒息。
此人便是洪門大長老,馮難敵。
停在機場外圍的計程車司機,見有人出來后,立即就要爭相上前攔客。
其中有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司機動作最是迅速,搶在眾人面前來到馮難敵面前,面露微笑道:“這位先生,請問您要去哪里?”
“藍帝酒吧。”
馮難敵看了眼年輕司機說道。
“沒問題,我對那地兒熟,請跟我來。”
那年輕司機面帶笑容,帶著馮難敵前往他的計程車。
“你是武者?”
馮難敵坐進車后,看了眼年輕司機,問了一句。
年輕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笑道:“老先生是第一次到河州吧,我們這里可是習武成風,您知道封家嗎,那可是傳承三百多年的武道世家,稱雄華夏武道!”
“我有幸跟河州封家的一位師父修習武道,得了些真?zhèn)鳌!?
那年輕司機言語之間,透露著一絲得意。
“哼,世無英雄,讓豎子成名。”
馮難敵輕蔑地冷哼一聲,沒有再談論封家,而是透過車窗,望向外面風景,似是回憶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