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傾顏拉著陳姐走出會議室,乘坐電話返回客房。
在返回客房的路上,甄傾顏一路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
“傾顏,那位葉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回到客房后,陳姐一把拉住甄傾顏,神情激動地盯著她問道。
甄傾顏搖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是說他是你男朋友嗎?”
不久前甄傾顏還口口聲聲說葉凡是她男朋友,現在又說不知道,直把陳姐給急得抓耳撓腮。
甄傾顏只得把她如何認識葉凡,又如何粘著他回到酒店講述出來,俏麗臉蛋滿是疑惑表情:“本來我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今天又回來了……”“他們叫他葉宗師,陳姐,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陳姐同樣是一臉迷惑表情,但語氣很是肯定道:“我不明白這個葉宗師是什么意思,但你也看到了,那唐應雄和三頭蛟都是稱霸一方的大佬,可他們在那葉凡面前,就跟學生見老師一樣!”
“能夠讓兩位大佬這般對待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甄傾顏癡癡地望著窗外,看著藍天白云發征,心里亂槽槽的,理不清頭緒。
陳姐見從甄傾顏身上問不出什么,只得打電話向其他人詢問葉凡背景,非得問清楚不可。
……離開天楓酒店后,葉凡前往海州機場。
本想回江州,和吳雅詩過兩人世界。
可就在他即將要買機票的時候,他抬頭看到機場顯示屏上,正在播放“漢東建康”的城市廣告。
“建康嗎?”
怪不得葉凡總覺得有件事沒有做,現在他總算想起來了。
有人欠了他一筆錢,一周期限已過,到現在還沒有打過來,看來對方是想賴帳了。
魏家瑜用一百億從他手里買走一顆伽靈丹,看她的樣子好像要賴帳。
葉凡決定借此機會好好敲打下港島魏家,讓他知道自己的錢不是那么好賴的!想到這,葉凡立即買了張海州飛往建康的機票。
兩個小時后,葉凡再一次踏上建康的土地。
只是這次盧陵兄妹沒有來接他。
葉凡在機場找到一輛計程車,讓他載自己前往鳳城。
“鳳城?”
那計程車師傅聽說要去鳳城,嚇得臉色一變,連連搖頭道:“這位小兄弟,你是想去鳳城度假村玩嗎,我勸你還是換個地方吧,那里已經不準外人進去了!”
“為什么?”
葉凡好奇地問道。
那計程車師傅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鳳城大佬刑繼忠,聽說過吧,他已經關閉了度假村,還把那里翻修成一座城堡,聽說還購置了一批槍械,好像是防什么人復仇。”
“哦,這樣嗎?”
葉凡露出了然表情,笑道:“你不需要把我送到鳳城,把我帶到附近就行,我給你雙倍的錢。”
“那好,只要不進鳳城就行。”
計程車師傅聽說要給雙倍錢,頓時喜笑顏開,連連答應著。
正如計程車師傅所描述的那樣,現在的鳳城度假村早已沒有原來面貌,而是被刑繼忠耗費重金重新翻修,把它建成一座固若金湯的堡壘。
在堡壘的隱蔽位置,還架設著兩把狙擊步槍,隨時待命。
位于堡壘大后方的是一座別墅,別墅四周都有穿著黑背心的人在巡邏,守衛十分嚴密。
別墅大廳里有兩個人,坐在主位沙發上的人便是鳳城大佬刑繼忠,而坐在客位的是個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年紀約有四五十歲,穿著灰色蜈蚣衫,身旁邊擺放著一柄鬼頭大刀。
“封先生,請喝茶,正宗的大紅袍!”
刑繼忠起身端起茶壺給男子斟了杯茶,語氣客氣地說道。
那胡須男子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口,露出贊許之色,隨即惋惜道:“果然好茶,就是茶葉不太新鮮。”
“瑪的,要怪就怪那個姓葉的!”
刑繼忠表情變得猙獰惱怒起來,一把將茶杯重放回茶幾,說道:“要不是他威脅老子,我今天怎么敢用舊茶招待封先生,實在是被逼無奈啊!”
“那葉宗師在江南好大的名頭,依我所見,不過是江南諸人吹噓而已。”
那姓封的中年男子露出不以為然表情,伸手摩挲著旁邊的鬼頭大刀,自信滿滿說道:“區區二十歲年紀,就算從娘胎里開始練功,最多也就是黃階中期,不能再多了。”
“可是我聽說燕京蕭家供奉凌絕頂被他一拳擊敗啊!”
刑繼忠有些擔憂道。
“哼,那凌絕頂也是徒有虛名之輩!”
封姓男子嗤之以鼻,語氣甚是不屑道:“據我所知,他原是隱門中人,后來門派遭遇滅門,他被人追殺,無路可走,才寄居蕭家。”
“你想想看,一個喪家之犬,能有多大能耐?”
“有道理!”
聽封姓男子這么一說,刑繼忠頓時豁然開朗,用力點點頭道:“聽先生這么一說,我這心總算是安穩些了。”
封姓男子續道:“你把這好好的度假村修成堡壘,純粹是多此一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要是那姓葉的敢來鳳城,我這鬼頭刀,必教他重新做人!”
“封先生,如果我能避過此劫,刑某必有重謝!”
刑繼忠聞言大喜,激動說道。
“砰砰砰!”
“啊啊啊!”
“轟隆!”
便在這時,別墅外面突然響起一片嘈雜聲音。
有槍械射擊聲,有重物砸落聲,還有眾人驚呼慘叫聲。
這些聲音全都混在一起,極是凌亂。
“外面發生什么事?”
刑繼忠眉頭一皺,起身站了起來,沖著門口馬仔大聲喊道。
“殺……殺進來了……”只見一個馬仔腳步蹣跚地跑了進來,手指著外面,臉向刑繼忠,結結巴巴地說道。
“嘩!”
突然間,那馬仔額頭爆裂一道血口,大片血水流淌下來,咚的一聲摔向地板,當場斃命。
“咦?”
那封姓男子發出一聲驚呼,跟著站了起來。
“刑繼忠,你好大膽子!”
就在這時,別墅外面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停,只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清晰地鉆進兩人耳中。
聲音甫落,一個年青男子緩步走進別墅。
“你……你……”刑繼忠盯著那走進來的年青男子,臉色倏然慘白,不由得退后一步,嘴巴張開卻說不出來。
“宗師不可辱!”
“宗師不可欺!”
“難道你不知道嗎?”
葉凡似是閑庭信步,緩緩走向刑繼忠。
他嘴巴輕抿,并未開口。
凜冽冷酷的斥喝聲,卻繚繞回蕩在別墅大廳,震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