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點(diǎn),身體忽地躍起。
葉凡伸手就能觸摸到天花板,著實(shí)令他欣喜不已。
只是輕輕一躍,就跳到將近三米距離,要是他全力蹬地,至少能躍上五層樓之高。
雖然修真境界依舊是煉氣中期,但他清楚地感受到真氣愈發(fā)精純,絕非昨日可比。
葉凡心情大悅,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干凈衣服,離開酒店,步行前往南風(fēng)莊園。
張家武道會舉辦時間是晚上八點(diǎn)。
在武道會開場前,莊園中心舞臺以歌舞為前奏,四周擺放階梯座椅,早已人滿為患,呼喝不止。
葉凡瞟了眼舞臺,看到王雪琴正穿著禮服當(dāng)主持人。
隨后葉凡發(fā)現(xiàn)柳菁身影,見她獨(dú)自一人坐在舞臺前排,眼神有些呆滯地盯著舞臺,心里應(yīng)該想著其他事情。
沒有在階梯座椅上看到樸燦烈胡蓉那些人,看來他們確實(shí)是離開中海了。
“姓葉的,我們又見面了!”
葉凡注意力剛剛離開柳菁,就看到迎面走來三人,便是朱亞夫三人。
朱俊對葉凡憎恨到極點(diǎn),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要不是葉凡,他現(xiàn)在還是堂堂江州朱副市長的公子,是被人追捧奉承的貴公子。
如今他父親被剝了烏紗,他從堂堂貴少淪落成普通人,以往拍他馬屁的人,現(xiàn)在見到他都是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模樣,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生性高傲的朱俊哪里受得了這種委屈,對葉凡的恨意愈發(fā)深沉。
“原來是朱副市長,你們?nèi)缃窨珊茫俊?
葉凡微笑地打著招呼,絲毫不理會朱亞夫和朱俊那憎恨眼神。
朱亞夫面頰劇烈抽搐下,目露寒光,笑容陰沉,道:“多謝葉先生惦念,我們父子過的很好,葉先生此番到南風(fēng)莊園,想必也是為了觀賞武道會盛況吧?”
葉凡笑道:“不,我受邀來參加張家武道會。”
“你也要上場?”
朱亞夫登時一驚,神情狂喜道。
葉凡點(diǎn)頭道:“正是。”
得知葉凡也要上場后,朱亞夫眼底掠過一絲寒意。
原本他背負(fù)雙手,準(zhǔn)備給阮咸下指示,讓他上前動手控制住葉凡,再帶他到個無人之地,好好收拾他一頓。
現(xiàn)在倒好,既然葉凡要上擂臺,那他就讓阮咸在擂臺上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以解心頭之恨。
“那我預(yù)祝葉先生好運(yùn),我還有事,就不陪了。”
朱亞夫皮筆肉不笑地說了句,帶著朱俊和阮咸前往前排的階梯座椅,等待武道會的開始。
葉凡哪里不知道朱亞夫的心思,根本沒把他們?nèi)朔旁谘劾铮抢@過舞臺,想去尋找吳雅詩。
當(dāng)找到吳雅詩時,她正和一群年輕人待在一起,唐歆靈和孫文君伴在左右,還有那個叫張人豪的張家子弟,亦在其中。
“葉大哥?”
“葉凡你……”看到葉凡走過來,唐歆靈驚呼出聲,吳雅詩俏臉驚詫,孫文君面色鐵青。
吳雅詩、唐歆靈和孫文君三人原以為葉凡聽了她們勸,已經(jīng)離開中海,要不然她們打那么多電話為什么不接,肯定是顧不上。
如今見他出現(xiàn)在南風(fēng)莊園,自然是驚詫不已。
吳雅詩搶先一步迎上前,臉色焦急道:“你怎么來了,我不是給了你一個地址,讓你去哪里嗎?”
葉凡淡淡笑道:“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遲早要面對。”
“哼!”
孫文君知道葉凡這番話的意思,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既然你沒離開,那你為什么不接電話?”
吳雅詩話鋒一轉(zhuǎn),小嘴微撅,一雙美目慍怒地瞪著葉凡,質(zhì)問道。
葉凡聞言一征,想到那十余通電話,尷尬道:“我當(dāng)時是在……”“好了,不用解釋了。”
見葉凡這么為難,吳雅詩知道他不便說出來,立即制止他。
“呵呵,我還以為你會逃走呢,你竟然還敢露面。”
“說實(shí)豐的,我很佩服你的膽量!”
便在這時,一道戲謔嘲弄的聲音響起,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走過來,來人正是張人豪。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我也很欣賞你。”
葉凡瞟了眼張人豪,淡淡說道。
張人豪神情嚴(yán)酷,走到葉凡面前,表情猙獰道:“小子,待會上擂臺,老子第一就要挑戰(zhàn)你,希望到時候我點(diǎn)你名,你別嚇得龜縮不敢應(yīng)戰(zhàn),哈哈!”
說著,他便放聲狂笑,大步離開。
“這個張人豪真沒禮貌!”
唐歆靈瞟了眼張人豪背影,俏臉布滿厭惡之色。
“葉凡,我爺爺叫你過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孫文君忽地開口道。
在孫文君的帶領(lǐng)下,葉凡等人來到舞臺正前方的簡易帳篷前。
這個位置是欣賞武道會的最佳位置,能坐在這里的人都是身份尊貴之人。
葉凡看了眼帳篷,發(fā)現(xiàn)幾個熟人,有孫云鶴、高立春、吳氏夫婦,還有孫慶韌和孫慶芬等人。
除此之外,葉凡還看到孫云鶴身旁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白發(fā)稀疏,眼神卻格外犀利的老者,手里搓著兩個重達(dá)數(shù)斤的黃金球,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看。
“葉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張家家主,張寒松。”
孫云鶴起身迎向葉凡,將其介紹給張寒松,順便還介紹著葉凡:“張兄,我來隆重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葉神醫(yī)。”
“他就是葉神醫(yī)?”
張寒松聽聞孫云鶴的小兒子孫慶毅被神醫(yī)醫(yī)醒,原以為對方肯定是年紀(jì)跟他相仿的老者,卻沒想到這葉神醫(yī)竟是跟他孫輩一般年紀(jì)。
孫云鶴點(diǎn)頭道:“沒錯,他就是葉神醫(yī)。”
張寒松相信孫云鶴的人品,絕不會打誑語騙他,但他對葉凡能醫(yī)醒孫慶毅,倒是很是懷疑。
饒是如此,身為張家家主,張寒松還是起身跟葉凡打著招呼。
葉凡從張寒松眼中看到他的不屑,淡淡一笑,沒有理會。
孫云鶴見兩人禮畢,指著旁邊一張空置太師椅道:“葉先生,請坐!”
帳篷里一共擺有四張大椅,居中位置是孫云鶴和張寒松,張寒松身旁坐著的是高立春,而孫云鶴旁邊的椅子空置,再旁邊就是一排小椅子,分別坐著孫慶韌孫慶芬及吳氏夫婦。
除了寥寥數(shù)人知道這張椅子是給葉凡準(zhǔn)備的,很多人都不知曉,還以為來人肯定是某個大人物。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漢衡和周璇見葉凡被邀請坐在大椅上,對視一眼,露出難以置信表情。
“葉先生理應(yīng)坐在那里!”
跟吳氏夫婦的驚愕不同,孫慶芬深知葉凡醫(yī)術(shù)高超,連父親孫云鶴都自愧不如,一臉敬畏和感慨。
如此醫(yī)道圣手,就算坐在居中首位,都是理所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