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吳雅詩生怕周璇再說出什么難聽話,急忙出聲打斷。
“你懂什么,閉嘴!”
豈料不等吳雅詩開口,周璇就先一步堵住她口,沒好氣說道:“你現在可是孫老先生的愛徒,身份地位高貴不可攀,我怎么能讓這小子繼續糾纏你!”
葉凡神情淡漠地注視著周璇,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周璇對吳雅詩一番“教育”后,抓住她手,回頭瞪了眼葉凡道:“雅詩現在身份高貴,如果你真的愛她,就別耽誤她前程!”
“我耽誤雅詩?”
葉凡似笑非笑說道。
“哼,我沒空跟你浪費時間閑扯,張家人還在等我帶雅詩過去!”
周璇不再理會葉凡,她抓著吳雅詩,強行就要帶她離開酒店,前往南風莊園。
吳雅詩掙扎道:“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這是媽的命令!”
周璇知道吳雅詩對葉凡情意深切,更加迫不及待想從葉凡身邊帶她離開。
在抓住吳雅詩的同時,周璇還特地瞪了眼葉凡,似是讓他不要耽誤吳雅詩,讓他主動勸她離開。
葉凡明白她的眼神,微微一笑,道:“雅詩,你就先跟伯母去莊園。”
吳雅詩盯著葉凡眼睛,溫和和堅毅,只得說道:“好,我就先去莊園,不過你放心,我心不變!”
說著她便不再掙扎,跟著周璇離開酒店。
在上車之前,吳雅詩還特地回頭,深情地看了葉凡一眼,這才依依不舍離開。
看著離開酒店的高檔轎車,葉凡淡淡一笑,轉身走進電梯。
吳雅詩從后視鏡中看到葉凡進入電梯,吁了口氣。
她秀美臉蛋露出不悅之色,一言不發地坐著,也不跟身邊的周璇說話。
知女莫若母。
周璇知道吳雅詩心里還是惦記葉凡,湊過來勸道:“雅詩,現在的你今非昔比,如果是之前,說不定我還會成全你和葉凡。”
“可現在,你可是孫老先生的愛徒,地位尊貴,你未來的丈夫一定要和你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
吳雅詩冷淡地說了句。
周璇還道吳雅詩已經動心,連忙解釋道:“孫老先生在華夏地位甚高,就連京城那些大家族都不敢輕視。”
“你是孫老的愛徒,將來肯定能夠得到孫老的醫道真傳。”
“京城大家族的青年才俊,會搶著到我們吳家來提親,怕是要把我們家門檻給踩破。”
想到這里,周璇臉上就浮現一絲得意,說道:“恐怕到時候,嫁入誰家,還得由我們說了算,想想就興奮。”
“要嫁你嫁,反正我不嫁!”
吳雅詩看著周璇那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表情,心生厭惡。
“傻女兒,我倒是想嫁,可我也得有你這樣的福氣啊!”
周璇似乎并不生氣,反而笑吟吟說道。
吳雅詩徹底無語,不再說話。
她盯著車窗外不停倒退的夜景,陷入沉思。
沒過多久,車子就進入南風莊園。
沿路都是漆黑一片,南風莊園倒是燈光通明,莊園正中心建有一方寬闊舞臺,工作人員正在不斷調試燈光效果。
車子繞過舞臺,來到一座三層樓高的洋樓前。
“周璇,雅詩,你們可算來了,快隨我進來!”
吳漢衡早就在樓前等待,見兩人從車里出來后,立即迎了上來,帶母女倆走進洋樓。
洋樓內部裝飾格外奢華,紅色鴨絨地毯,頂上是兩盞水晶大吊燈,宛如白晝。
正上首擺著一張真皮沙發,上面坐著兩位老者,身著紫色唐裝、留有白須的正是孫云鶴,而旁邊那個頭發稀疏,眼神銳利的老者便是張家之主,張寒松。
旁邊的側位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面目威嚴,正是高立春。
圍在四周的是孫文君、唐歆靈,以及張人豪等張家子弟,全都是些小輩。
“弟子雅詩,見過師傅!”
吳雅詩快步走上前,先是朝著孫云鶴盈盈施了一禮,又向張寒松行禮道:“見過張爺爺!”
稍后,她又看向高立春,行了一禮。
高立春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下,眼神卻格外陰沉。
張寒松右手握著兩個黃金鑄造的健身球,啪啪作響,哈哈大笑,道:“孫兄,我得祝賀你啊,恭喜你晚年又得一佳徒,實在是令人羨慕啊!”
孫云鶴瞟了眼張寒松手里的兩個黃金球,這可是純金打造,其重量可不是普通鐵球能夠相比的,可見張寒松的臂力有多強。
“張兄哪里話,你張家子弟個個青年才俊,我也羨慕得很啊!”
孫云鶴雙手抱拳笑道。
相較孫家的人丁稀少,張家子弟頗為旺盛。
張人豪又是張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據說年紀輕輕就修煉出內氣,已然是個黃階武者。
高立春插話問道:“張老,不知明白武道會,您老會不會上場?”
“哈哈,上場自然是會上場,但我絕不會和小輩們動手爭冠。”
張寒松爽朗一笑,手里兩個黃金球搓得更響。
一時間整個客廳都是兩球相撞聲。
眾人得知張寒松明天也要上場展露身手后,皆露出驚喜之色,紛紛議論起來——“喂,你們聽到沒有,張老明天也要登臺呢!”
“我聽說張老的武道修為已達宗師之境,那其他人如何是他對手!”
“笨蛋,你沒聽到嗎,張老剛才說了,他不會和小輩爭冠的。”
“……”孫云鶴扭頭看向高立春,裝作饒有興致地問道:“立春,聽說你們高家這一次邀請到蕭家供奉來參賽,可有此事?”
“蕭家供奉?”
張寒松臉色登時一變,手里的黃金球停止轉動。
高立春先是一征,他沒想到孫云鶴竟會知道此事,臉色隨即恢復正常,笑道:“老師消息靈通,確有此事,張家武道會三年才舉辦一次,為了壯張家武道會聲勢,我特地邀請蕭家凌供奉代表高家參賽!”
說到這里,他朝著張寒松抱拳作歉:“張老,我本想給您一個驚喜,還望您老莫要見怪。”
“哈哈,能請到蕭家凌供奉來我張家武道會,實是蓬篳生輝啊!”
張寒松凝重臉色轉瞬消失,繼而爽朗大笑起來。
圍觀眾人在得知蕭家凌供奉要參賽后,就像一盆涼水澆進燒開的油鍋里,瞬間就炸開。
“蕭家凌供奉,這人是誰啊,比張老還要厲害嗎?”
有不知真相的人,好奇地向周圍人詢問道。
“笨蛋,連蕭家供奉你都不知道,你真是白活一場!”
深知凌絕頂恐怖的人,朝他投來鄙夷之色,卻也沒有說凌絕頂和張寒松到底誰更厲害:“蕭家供奉,那可是非常厲害的武道宗師,總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