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朱亞夫眼界的身影,正是葉凡。
此時葉凡正站在道旁,溫情地注視著吳雅詩。
吳雅詩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他一串道:“葉凡,這可是我們中海最有名的南風(fēng)糖葫蘆,你快嘗嘗味道怎么樣?”
葉凡嘗了口,口感甘甜爽新,贊嘆道:“清甜可口,味道不錯。”
吳雅詩見葉凡喜歡,俏臉欣喜,自然而然地挽上他胳膊,兩人沿著青石街道向前走去。
“走,跟上去!”
朱亞夫沉喝一聲,追了上去。
朱俊朝阮咸招了下手,緊跟在朱亞夫身后,只待他一聲令下,立即動手。
街道上人頭攢動,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朱亞夫起初還能看到葉凡身影,可是追了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沒了目標。
“該死,讓這小子給溜了!”
朱亞夫露出遺憾之色,恨恨說道。
朱俊連忙上前安撫道:“爸,既然這小子到這里,應(yīng)該也是奔著張家武道會來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南風(fēng)莊園,就不信找不到他!”
朱亞夫覺得朱俊所說有理,立即轉(zhuǎn)掉方向,帶著朱俊和阮咸兩人前往南風(fēng)莊園。
待朱亞夫一行三人遠離后,葉凡和吳雅詩從旁邊一家服飾店走了出來。
“那是朱亞夫?”
吳雅詩看了眼消失在人群里的三道身影,扭頭望向葉凡。
葉凡淡淡一笑,道:“看來他們也要參加張家武道會。”
“你怎么知道?”
吳雅詩一雙杏眼露出疑惑目光。
葉凡說道:“朱氏父子身邊有個男子,你別看他黑瘦,但筋骨格外結(jié)實,拳頭骨節(jié)結(jié)著厚繭,是個修煉外門功夫的練家子。”
“真的啊,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吳雅詩聞言俏臉一變,俏臉布滿擔(dān)憂之色。
葉凡笑道:“傻瓜,你就對我這么沒信心?”
“人家是擔(dān)心你嘛!”
吳雅詩登時面頰微燙,神情顯得格外嬌羞動人,直把葉凡看得有些發(fā)征。
“你盯著我看什么?”
吳雅詩見葉凡一言不發(fā),只盯著自己看,一顆心臟更是撲撲跳動。
被吳雅詩這么一問,葉凡一愣,連忙轉(zhuǎn)移視線,尷尬道:“沒……沒什么,剛才我們說到哪里來說?”
為了掩飾尷尬,葉凡抬手摸了下鼻子,裝作思索模樣。
看著葉凡故作掩飾的笨拙樣子,吳雅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想調(diào)侃他兩句,就聽到不遠處發(fā)出喧嘩聲,似乎是有人在沖突,隱約還聽到女子哭嚎的聲音。
吳雅詩見狀,連忙拉著葉凡走了過去。
待擠開人群,只見一位老婦人跌坐在地,神情有些恍惚,身邊翻倒著一輛三輪推車,餛飩鍋打翻,滿地都是湯湯水水,瓷碗杯子摔得粉碎。
“死老婆子,你沒長眼睛啊,把我女朋友的裙子都扯壞了!”
對面著著六個衣著光鮮的青年男女,為首男子穿著名貴休閑西裝,指著女伴被劃出一道口子連衣裙,大聲嚷道。
“不……不,我沒有,不是我!”
老婦人被男子叫嚷給嚇得清醒過來,揮著一雙枯樹枝似的手,搖頭顫抖道。
連衣裙女子不等她說完就叫道:“不是你是誰,要不是你這老東西蹬三輪從我身邊過,我裙子至于被劃破嗎?”
“我可告訴你,我這裙子可是卡地亞最新款的,是我男朋友花六萬給我買的!”
“今天你不要是不賠錢,休想走!”
“我……我沒那么多錢……”老婦人見一件裙子就要六萬多,嚇得臉色一變,聲音顫抖道。
她賣一碗餛飩才兩塊錢,這要賣多少餛飩才能賠得起啊!女子不依不饒道:“不行,今天你要是不賠錢,就休想走,報警,我們讓警察來評理!”
“不……不要報警……”聽說要叫警察,老婦人嚇得急忙搖頭。
年輕女子雙臂抱肩,一臉驕橫道:“不報警就賠錢!”
“我……”老婦人一時愣坐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賣了一天餛飩才賺了不到一百錢,不禁流淚出來。
剛才她蹬三輪車往前走,見對面走過來六個年輕人,就急忙捏剎車。
哪料到三輪車突然失去平衡,突然就翻倒,她整個人也摔了下來,鍋和碗筷全都滾落地板,當(dāng)場就懞掉了。
“老婆婆,你不要怕,她的裙子不是你劃的!”
就在老婦人想要從手絹里翻出皺巴巴的一卷錢時,一雙白皙小手伸了過來,扶她站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閑事!”
女子見有人來插手,面露怒色喝道。
吳雅詩起手幫老婦人把身上的泥土撫掉,抬頭瞟向那連衣裙女子道:“你這么欺負一位老婆婆,難道良心不會痛嗎?”
“你……”待看清眼前女子后,連衣裙女子先是一征,繼而臉色一變:“你是吳……吳雅詩?”
“吳雅詩?”
待連衣裙女子認出吳雅詩后,她身后同伴也露出驚詫表情。
吳雅詩瞟了眼眾人,淺淺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是姓呂吧?”
雖說柳菁生日那天晚上,她只是匆匆掃了眾人一眼,但她記憶力極佳,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些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就是那晚出現(xiàn)在派對上的人。
正如吳雅詩所說,連衣裙女子就是呂露,那個大聲叫嚷的高大魁梧男子是她的男友樸燦烈,居于身后的便是胡蓉、徐凱、周心桐和呂鋒。
周心桐和呂鋒穿的是情侶服飾,看樣子陸振宇和她分手后,她就和呂鋒好上了。
“就……就算你是吳雅詩又怎樣?”
“是老……她用三輪車把我裙子劃破了,我找她賠償有錯嗎?”
呂露強行讓自己面對吳雅詩保持穩(wěn)定,心里終究有些打鼓,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吳雅詩道:“那我問你,老婆婆她三輪車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翻倒?”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她自己掌握不好,難道還要怪我!”
呂露心里有些發(fā)虛,急忙紅著臉辯解道。
吳雅詩邁步走到三輪車旁,指著車身塌陷的一塊道:“沒錯,還真要怪你們,你們看這里,這是你們中有人踹了三輪車一腳,車子才會翻倒!”
“不會吧,有人踢三輪車?”
“誰踢的啊,這么大腳力,能把三輪車踢翻?”
“那這個女人的連衣裙就跟老婦人沒關(guān)系,是他們先找事的!”
“……”吳雅詩一番話引起圍觀眾人議論,紛紛開始指責(zé)對面六人的蠻橫和無理。
呂露心里暗呼糟糕,但還是強詞奪理道:“你憑什么說三輪車就是我們踹的,說不定她這破三輪本早塌了一塊,何況誰有這么大腳力,能把三輪車踢翻踢塌?”
“就是他,樸燦烈!”
吳雅詩淺淺一笑,玉臂一伸,指著旁邊那為首的高大男子道。
樸燦烈得知眼前女子是吳雅詩后,一直原本抱著看戲態(tài)度。
見吳雅詩竟指認自己,臉色登時一沉,低沉喝道:“吳小姐,凡事都要講證據(jù),你空口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當(dāng)然有證據(jù)嘍。”
吳雅詩優(yōu)雅一笑,轉(zhuǎn)身回到人群,挽著一個男子胳膊走了出來。
樸燦烈望向那男子,臉色陡然變得慘白,露出畏懼惶恐之色,不由得退后兩步。
呂露瞬間嚇得臉龐失色,嘴唇哆嗦道:“葉……葉凡?”
胡蓉、徐凱、呂鋒,和周心桐見葉凡突兀出現(xiàn),登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再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