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省,請稍安勿躁,等父親把眼前事辦妥,立即就會接見你!”
孫慶芬盡力安撫高立春,免得他心生猜忌。
高立春聞言一征,一臉疑惑地盯著孫慶芬問道:“孫老要辦什么事情,需要高某效勞嗎?”
孫慶芬指著葉凡等人,冷聲喝道:“哼,還不是歆靈這丫頭把無關人士帶了進來,惹得父親生氣,準備親自質問他的來歷!”
說罷,她對著唐歆靈說道:“歆靈,帶著這小子,跟我去內園!”
孫慶芬當然也沒有忘記楊金城,讓楊金城也跟著一起去內園。
“我也要去?”
楊金城露出萬分驚詫表情,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眼下聚集在清風館的眾人,隨便指一個都是稱霸江南某行業的領軍級人物,其身份和地位比楊金城要高得多。
無論誰被率先接見,都不會輪到楊金城。
“哼,楊老板,父親見你是有事要問你,你不要想太多!”
孫慶芬瞧得見眾人露出震憾表情,為打消眾人疑慮,冷言冷語說道。
看到孫慶芬對楊金城這般冷漠,眾人暗松口氣,隨即又露出幸災樂禍表情。
孫慶芬回頭又和顏悅色地安撫高立春幾句,并表示很快就過來接他去見孫云鶴,而后便帶領著葉凡、唐歆靈和楊金城三人走進內園。
三人剛剛離開中園,清風館立即爆發一片喧嘩聲:“看來孫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那是當然,孫家門檻是何等的高不可攀,豈是隨便一人能混進來的!”
“不知道孫老要如何懲罰那小子,我還真有點同情他,哈哈!”
“……”聽著眾人說著幸災樂禍的話,高涯心里那叫一個痛快。
自從認識葉凡后,他就沒有一次順利過,屢屢在他面前吃癟,甚至還當眾被趕出清泉島,令他顏面掃地。
想到葉凡今天不止要被趕出孫家,還要面臨殘酷懲罰,想想就興奮不已。
“跟我斗,還早了一百年呢!”
高涯望著葉凡消失在中園的背影,嘴角勾勒出冷酷笑容。
高立春得知孫云鶴率先接見唐歆靈三人是對葉凡起疑后,心下一寬,再度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繼承享受著眾人的奉承和恭維。
……唐歆靈隱約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悄悄拽了下葉凡袖子,輕聲說道:“葉大哥,你不用擔心,如果孫爺爺真要懲罰你,我一定會全力保護你的!”
葉凡聞言笑道:“那就謝謝你了。”
“哼!”
孫慶芬大步走在前面,清楚聽到兩人談話,對葉凡鄙夷到極點。
剛才她從孫文君口中聽聞葉凡花言巧語,誆騙女生,吃軟飯抱富婆大腿,起初還覺得有些夸張,覺得言過其實。
現在聽聞葉凡竟然還要唐歆靈來保護他,登時厭惡之極。
楊金城不敢吱聲,跟在后面,沿著走廊向前走去。
繞過三曲游廊,眼前赫然出現一幢粉墻青瓦的古式建筑,屋里聚集著不少人。
人沒進屋,葉凡神識就已鋪了進去,籠罩住整幢別墅,一眼就瞧見傅征和孫文君兩個熟人。
孫文君身邊還有個中年美婦,相貌跟她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她母親。
“葉先生!”
待葉凡等人被帶走大廳后,傅征立即上前跟葉凡打著招呼。
“傅爺爺!”
“傅老!”
唐歆靈和楊金城對傅征出現在孫家大屋并不意外,相繼打著招呼。
傅征跟兩人點點頭后,引著葉凡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對孫云鶴說道:“孫老,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的葉神醫!”
稍后,他又將大屋里的眾人簡單介紹給葉凡。
除了孫云鶴、大兒子孫慶韌和小女兒孫慶芬外,還把屋里其他人都介紹了一遍。
孫慶韌的妻子李潤香,兒子孫文臺,孫慶芬的丈夫李德育,孫文君及其母親溫中則。
“姓葉的,你真是好手段,不僅把歆靈騙得團團轉,就連傅伯伯都對你深信不疑!”
孫文君哪里有好臉色給葉凡看,俏臉露出慍怒之色,要不是身處孫家主屋大廳,恐怕她早就按捺不住上前把他掀翻在地,給他戴上手銬了。
葉凡淡淡笑道:“還是那句話,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你!”
自從跟葉凡接觸后,孫文君聽到最多就是這句話。
其實這句話并沒有多大殺傷力,真正讓她牙根癢的是葉凡說話態度——那種目空一切和不以為然的神態,讓她沒來由得火冒三丈。
“小子,聽說是你把楊老板的癲癇隱疾給醫好了?”
便在這時,一個倨傲男聲響了起來,正是孫云鶴大兒子孫慶韌。
“是又怎樣?”
葉凡淡淡地看著對方,說道。
孫慶韌原以為葉凡肯定會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哪料到他態度這般平靜,令他極是不爽。
他沖著楊金城大聲問道:“楊老板,真有此事?”
楊金城嚇得臉色一變,急忙上前兩步,神情恭敬的回答:“確有此事,我的癲癇隱疾確實是被葉先生所醫好。”
“你敢發誓?”
孫慶韌眉頭一挑,用懷疑眼神盯著他。
楊金城視葉凡為再造之恩,哪里容得他人侮辱,立即舉手過頂,神色堅定無比:“我楊金城對天發誓,今日所說之事句句屬實,但有半句謊話,必遭天譴!”
“哼!”
孫慶芬站在旁邊冷哼一聲,露出不以為然表情。
在她看來,楊金城肯定是被葉凡灌了迷魂湯,否則以他的精明強干,豈能這么輕易上當受騙。
“葉神醫,聽傅先生說,你醫術精湛過人,僅憑觀色察顏就能斷人疾病,可是真的?”
孫慶韌不再看向楊金城,而是將犀利目光投向葉凡。
葉凡立于大廳之中,背負雙手,神情傲然道:“沒錯,確有此事。”
“大言不慚!”
孫慶芬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
要知道即便是她父親孫云鶴,也不敢保證不用切脈,僅憑察顏觀色就能斷人疾病。
葉凡即使是從娘胎里開始習醫,現在也不過二十余年,頂多也只能將人體穴道認清背熟。
孫慶韌對葉凡這般自信同樣心生鄙夷,他指著自己左臂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倒要請教下葉神醫,我這條左臂近來無故酸痛麻痹,究竟為何?”
孫慶韌既不上前,也不捋起袖口,只是站在對面看著葉凡。
傅征神情一征,登時明白這是孫慶韌在考驗葉凡。
手臂麻痹麻酸的原因有很多,僅憑察顏觀色根本不可能判斷出來,這分明就是為難葉凡。
孫云鶴坐在太師椅上,并未出言阻止,而是瞇著眼睛注視著眼前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