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施針如有神。
葉凡拔掉傅征銀針,隨即取出自己銀針,暗運真氣,細軟的銀針瞬間繃直。
傅征見狀發出“咦”的一聲驚呼。
剎那間,葉凡揮手就將兩枚銀針刺入楊金城頭部穴道之中。
傅征直直地盯著葉凡施針,但見他扎的穴道時,不禁露出詫異表情。
他竟然不知道葉凡剛才所扎的兩個穴道。
銀針扎穴后,葉凡起手在楊金城的額頭上輕拍了下,沉喝一聲:“醒來!”
一聲喝下,眾人只覺好似聽到暮鼓晨鐘,耳畔響起嗡的一聲響。
原本口吐沫子、翻白雙眼的楊金城好似召喚一般,猛地清醒過來,一雙眼睛無神迷惑地望著葉凡。
“竟然真的醒來了!”
“太厲害了,這到底是什么針術?”
“這年輕人是誰,連傅老神醫都無可奈何,他竟然把楊老板給救過來了?”
眾人在楊金城蘇醒后松了口氣,隨即便將一雙雙驚詫目光投向葉凡,在被他的針術震驚外,同時也好奇他的身份。
眼鏡男子急忙將楊金城給攙扶住,拿出紙巾幫他擦著嘴角沫子,低聲跟他說著什么。
馮有道雖說早知葉凡醫術了得,但看到他扎了兩針就將楊金城給救醒,還是震驚在當場。
“你剛才施的是什么針法?”
傅征震驚之余,立即沖上前,死盯著葉凡驚呼問道。
葉凡淡淡一笑,說道:“不是什么針法,只隨手扎了兩針。”
“隨手扎了兩針……”傅征眼里的震驚濃了幾分,繼續追問道:“還有,你剛才扎的那兩個穴道叫什么,為什么我不知道那里有兩個穴道?”
傅征雖不敢說他的醫術冠絕華夏,但起碼對人體各個穴道早已背的滾瓜爛熟。
可是葉凡卻扎了兩個他不知道的穴道,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葉凡心里暗自好笑。
他的醫術傳承來自紫衣道人,那兩個穴道只記載于修真醫學界,目前世俗醫學界尚未發現。
這姓傅的要是能認得這兩個穴道,那才是怪事。
“不是什么穴道,同樣隨手扎的。”
葉凡可不想濫做好人,免費普及這些穴道,隨便敷衍了他兩句。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事,隨便找個地方扎兩針就能醫好癲癇病人,我才不信呢!”
一個曾經受到過傅征好處的大人物站了出來,他對葉凡的表現嗤之以鼻。
“沒錯,剛才是傅老神醫先扎的針,然后就被這小子給拔了換上他自己的,說不定楊老板清醒過來是傅老的針灸起了作用,這小子只是撿現成的便宜!”
傅征在江南的名氣甚大,很快又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法,還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登時恍然大悟,紛紛表示有道理,看向葉凡的眼神充滿鄙夷和不屑。
傅征起初并沒有這個想法,現在聽人說起,覺得甚有道理,心里對葉凡的驚駭漸漸平息。
或許這小子能夠拔掉他的銀針,只是湊巧而已。
想到這里,傅征再度恢復他的倨傲之色,朝著葉凡陰沉說道:“小子,剛才你說老夫病急亂扎針,不明緣由,你把這話說清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傅征在江州行醫已有三十余載,還從來沒人敢質疑他的醫術。
如今卻被葉凡這么個毛頭小子給批評為病急亂扎針,這讓他無法接受。
何況這小子還有搶自己功勞的嫌疑,要是他解釋不清楚,絕對要讓他好看。
“既然你想要解釋,我就說到你滿意為止。”
本來葉凡還打算給傅征一個臺階下,畢竟他是馮有道介紹的人,可是這姓傅的如此咄咄逼人,那他也不再留顏面,冷聲道:“你的千翼針法對癲癇確實有效果,可惜的是,千翼針法對癥實證癲癇,而楊老板卻非實證癲癇!”
“繼續說!”
傅征背負雙手,死死地盯著葉凡。
葉凡掃了眼被攙扶起來的楊金城,笑道:“楊老板的癲癇是與生俱來,他天生腦動靜脈畸形,這才是他癲癇的緣由所在!”
“哈哈,一派胡言!”
聽聞葉凡這么一說,傅征登時大笑起來,一臉嘲諷道:“先不說楊老板的病因究竟為何,就算他真是腦動靜脈畸形,你又是如何得知,別告訴我說,你是通過把脈知道的,不然我非笑死不可!”
“是或不是,楊老板就在這里,一問便問。”
面對傅征的嘲諷,葉凡淡然一笑,扭頭看向恢復正常的楊金城,微笑問道。
傅征一臉倨傲,說道:“楊老板,你說說看,你癲癇的緣由究竟為何?”
楊金城的臉色極是尷尬,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傅征,結結巴巴地說道:“傅老……小兄弟說的不錯……我確實……天生腦動靜脈畸形。”
“什么?”
傅征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險些打個踉蹌,死死地盯著楊金城。
圍觀眾人同樣發出一片驚呼,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馮有道看向葉凡的眼神更是驚為天人。
“不對,你肯定和他認識對不對?”
傅征很快就反應過來,死盯著楊金城喝問道。
楊金城搖搖頭,神情緊張道:“不……我和小兄弟并不認識……我的秘書可以作證。”
戴眼鏡的男子連忙點頭。
楊金城是江州房地產企業的頂級人物,自然不會說假話。
楊金城在向傅征示意后,起身來到葉凡面前,畢恭畢敬地行禮道謝:“小兄弟,鄙人楊金城,是金城集團董事長,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葉凡知道金城集團,江州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三大富人區里的世紀花園就是金城集團開發的。
“我叫葉凡。”
葉凡淡淡一笑,并沒因楊金城的身份而動容。
“原來是葉先生,今天幸得先生出手救命,楊某無以為報,倒是我名的世紀花園還有一套別墅,希望先生能夠笑納!”
楊金城緊握著葉凡雙手,神情激動道。
眾人得知楊金城竟然要送世紀花園的一套別墅給葉凡,不由得露出異樣目光。
世紀花園和錦繡華苑并列江州三大富人區,能夠住在那里的人都是江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葉凡搖搖頭,婉拒說道:“醫人救命是我輩醫者份內之事,何足掛齒,楊老板的美意我心領了。”
“葉先生,別說一套別墅,你救我命,就算十套別墅,我都心甘情愿!”
楊金城是知恩圖報之人,他知道他的癲癇一旦發作起來,如果不及時送醫,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區區一套別墅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還是說,葉先生看不起楊某,覺得楊某不夠誠意?”
葉凡見楊金城如此心意,只是勉為其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見葉凡答應收下別墅,楊金城心下大喜,連忙讓秘書記下葉凡的聯系方式,明天親自帶他去看房拿鑰匙。
“等等!”
葉凡打斷楊金城和秘書的談話。
“先生還有什么指示?”
楊金城連忙問道。
葉凡說道:“無功不受祿,既然你我有緣,索性我就徹底把你的病根給治愈。”
“葉先生,你是說,你能徹底醫好我的癲癇?”
楊金城頓時眼睛放光,一把就將葉凡雙手給再次抓住,全身禁不住顫抖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癲癇又要犯了。
對楊金城來說,他天生的隱疾令他痛苦不堪,曾去過很多著名醫院,都沒辦法治愈。
如果不是這個隱疾,恐怕他的成就會比現在還要大。
葉凡點點頭,說道:“頭上的兩針先別拔,三天后你來找我,我幫你徹底治愈病根。”
“呵呵,徹底治愈病根,簡直大言不慚!”
就在楊金城激動之余,傅征在一旁冷言冷語地潑著冷水,不屑一顧地說道:“眾所周知,針灸對癲癇只是輔助手法,緩解病情,他天生腦動靜脈畸形,就算動手術都未必能夠成功,你又如何幫他醫治?”
“你可聽說過‘御氣通脈’之術?”
葉凡瞟了眼傅征,像看白癡地說道。
“御氣通脈?”
傅征好似被驚雷給震到一樣,騰的一下就跳起來,一臉驚駭地盯著葉凡:“你竟然懂得早已失傳的中醫針術,這不可能,世間根本沒人懂得這種玄奧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