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允許,你就不可以進來,出去。”
顧暖看他這兇巴巴的樣子,扁了扁嘴,然后揚起了自己的手,對準(zhǔn)自己的肚子拍打了一下,沒有用力,但是由于掌心握成了空心的形狀,還是發(fā)出了“嘣”的一聲脆響。
“你說我,我就打你兒子。”
“顧暖!”韓厲深無奈的摸了摸額頭:“好好好,是我錯了,請您快點回到客廳里。”
“這還差不多……”顧暖睨了他一眼,然后傲嬌的離開了。
他聽周圍的人說了,女人在懷孕的時候,脾氣就會莫名的暴躁,嚴(yán)重的還會抑郁,所以不要輕易去招惹她們!
韓厲深嘆了一口氣,看著客廳里那還在偷吃東西的顧暖,搖搖頭,這十月,自己吃點苦倒算不得什么,只是這個女人也太讓自己提心吊膽了吧!
看來,的確要抓緊把事務(wù)交給陳穩(wěn)了,不然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對于這個孩子,他滿滿的都是期待和愛。
吃過晚飯,顧暖照例起身就要去收拾碗筷,卻被韓厲深給攔了下來:“算了,放在這里,明天讓李嬸收拾。”
“哎呀,我天天在家里呆著,都要發(fā)霉了,你就讓我動動吧。”
“你想動的話,就出去遛彎,讓保安跟著。”
顧暖看著韓厲深那么堅決的表情,第一次明白過來什么叫做豪門闊太太的“辛酸”!
顧暖抓了抓頭發(fā),知道自己算是走不出去了,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然后低聲說道:“寶寶,都怪你,可是你害慘了!我等到你出生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孝順我,知不知道?”
韓厲深站在旁邊,表情十分不屑:“你確定他現(xiàn)在能聽得懂?”
顧暖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來和自己抬杠的吧!然后撇撇嘴道:“胎教!懂不懂?算了,和你這樣的直男說不明白,我出去透透氣。”
韓厲深正坐在沙發(fā)上,同陳穩(wěn)做交接的報告,不能同她一起出去,只能囑咐:“你一個人,小心一點,只能在后花園里走,不許出去!”
“知道了。”
顧暖無語,感覺這十個月就應(yīng)該和坐牢沒有什么分別了吧!
顧暖前腳剛剛離開,韓厲深口袋里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雖然沒有名稱,但是那串號碼已經(jīng)爛熟于心——是舒羽。
他皺著眉頭,卻又不能按下掛斷,只能走到了陽臺接通。
“等了這么久才接。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我打來呀?”
“沒有,有什么事嗎?”
“我感覺自己好像發(fā)燒了,想要朝你借個車去醫(yī)院!”
舒羽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看樣子應(yīng)該病的不輕。
“你不要一個人過去了,我送你去。”
“不用了……”
舒羽假惺惺的拒絕了一下:“你還是在家陪顧暖吧!畢竟她現(xiàn)在懷有身孕。”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我把你送到醫(yī)院就回來。”
“那麻煩你了。”
就這樣,舒羽的一通電話,便把韓厲深給叫了出去,而舒羽在打電話之前也就拿捏好了他的秉性,知道了當(dāng)年事實的真相,又把自己賣弄得如此凄慘,自己就不相信韓厲深會丟下她不管!
只要自己能一天粘著他,那么遲早,這個男人會是自己的!顧暖早晚都會離開!
顧暖剛要進別墅,卻看到韓厲深正在往外面走:“你要做什么去?”
韓厲深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應(yīng):“公司那邊的交接手續(xù)出了點問題,我要趕過去簽字。”
“哦。”顧暖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一點懷疑,之前他就同自己講過,說在懷孕的這段時間要專心陪自己,于是先把公司那邊的事情放一放,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忙一小段時間的。
“那你要注意安全啊,現(xiàn)在太晚了,開車小心!”顧暖的眼睛笑瞇瞇的看向韓厲深,溫柔貼心的囑咐道。
韓厲深第一次心中因為女人而衍生出了罪惡感,他不想這樣欺騙顧暖,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放下心中的那份責(zé)任,如何去彌補當(dāng)年對舒羽的虧欠。
而偏偏這兩個人又是姐妹,近乎與是水火不相容的狀態(tài),能保持現(xiàn)在這樣和平相處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了。
尤其是顧暖,還在懷孕,自己做的事情萬萬不可以刺激到她,所以更不能告訴她自己把舒羽偷偷留下來的事情。
可是韓厲深沒有想到的是:一個謊言,開始必定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滿它,而謊言最后的結(jié)局,恰恰都會是被揭穿……
韓厲深趕到公寓的時候,舒羽卻在發(fā)著高燒,整張小臉兒通紅,張著小嘴趴在床上,喘著粗氣,一旁的保姆也是手足無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讓你照顧她,你就是這么辦事的!”韓厲深質(zhì)問保姆。
保姆支支吾吾回應(yīng)不出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保姆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舒羽一直在沖冷水澡,也不知是為了什么,自己勸阻了兩次,也沒有好用,而且她平時脾氣就不好,自己更是不敢多說什么。
“以琛,你不要怪她了,是我自己不好。”
“我送你去醫(yī)院。”
“我不要去!那個地方給我的印象太不好了。”舒雨看到韓厲深來了,又變了卦,之前還說要去醫(yī)院,而現(xiàn)在就想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能陪陪我嗎?”舒雨的眼睛微微睜著看起來,十分可憐:“昨天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噩夢,又夢到了當(dāng)年的事情在夢里,我被殺掉了然后我就再也沒有睡著心情十分煩躁,去沖了幾個冷水澡就成了這個樣子。”
韓厲深聽到當(dāng)年的事情,整個人的表情更加難過,心中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幫舒羽蓋好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就這樣睡吧,不要害怕,我在你身邊呢。”
“你真的不會走嗎?”
“不會。”韓厲深堅決的點了點頭,這才讓舒羽勉強相信,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抓緊了韓厲深的手碗,怕他會跑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