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連最后的這個愿望都破滅了,因為下一秒,宋淼淼直接上前攔住了顧暖:“誰允許你走的?說!你今天讓韓厲深帶你來宴會,究竟有何目的?”
顧暖也被她這般不依不饒惹得怒了,翻了一個白眼:“和你有什么關系?”
“呵呵……”
宋淼淼冷笑了起來:“和我沒有關系?用不了多久,估計你就得叫我一生總裁夫人了!因為我要嫁給韓厲深了!”
最后幾個字,讓顧暖大吃一驚,心中原本平靜的湖面瞬間被大石塊掀起了幾層浪,可臉上依舊努力維持著鎮靜:“那么就提前恭喜你了。”
宋淼淼最恨這種伸出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憑什么她能如此云淡風輕?宋淼淼很想看她為此發狂,吃醋的樣子,可惜并沒有……
她伸手抓住了顧暖的胳膊,一臉惡狠狠的開口:“我警告你,在韓厲深的身邊,不要打他的主意!”
“就算你白給我,我也不會要的,趕緊放手……”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個僵局:“宋淼淼,你做什么呢?”
顧暖回頭一看,居然是宋衍行,只覺得更尷尬了。
宋淼淼也被這一聲厲吼嚇了一跳,松開顧暖,往后退了兩步,看著他十分不滿:“哥,你吼我做什么?”
“顧暖是今天的客人,你怎么能這么對她?還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分寸?”
“客人?”宋淼淼笑了起來:“有趣!第一次聽說平民窟里的人是貴族的貴客!”
“閉嘴,趕緊給我滾回去,不然我就停了你的信用卡!”
可以看的出來,宋衍行十分生氣。
她還想爭辯兩句,可是想到現在的宋氏企業是被她這個大哥掌管著的,一氣之下,真要停了自己的信用卡,更是得不償失,于是甩甩手,離開了。
宋衍行看到顧暖被自家妹妹抓得發紅的手臂,端到自己的眼前,緊張的對著受傷的地方吹了吹氣。
“還疼不疼?”
顧暖覺得這樣太過于親密,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又要傳一些流言蜚語了。
想到這里,立刻把胳膊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往后退了兩步,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說道:“謝謝宋總,我沒事了,先行一步。”
“顧暖,你非要和我這么冷漠嗎?”宋衍行及時扯住了要落荒而逃的顧暖,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強迫的面對自己:“我妹妹向來那個性子,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必……”顧暖低著頭,語氣有些失落和復雜:“不是他的錯,您也不要再責罵她了。”
她很明白,宋衍行越是向著自己,以后自己在宋淼淼的照片便更難過。
最關鍵的是,現在困擾她的事,并不是剛才宋淼淼打了自己,而是她口中的那一番話。
“我要和韓厲深結婚了!”
看來今天的這場宴會就是商業聯姻的前奏,韓厲深不可能不知道,在知道的情況下,還要把自己帶過來,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可無論怎么樣,如果這已經成定局了,那么自己豈不是變成了小三?成了自己當初最唾棄的那一類人!
她答應和韓厲深進行交換的時候,他是一個單身漢,無所謂。
可是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再這么恬不知恥的跟著他,那就太讓人作嘔了!
“你在想什么?”
顧暖的思緒被宋衍行的話給打斷,她搖了搖頭:“沒什么,宋總還是先過去忙吧!”
她總不能大張旗鼓的告訴給宋衍行:我是你準妹夫的情婦吧!
宋衍行目光灼灼的盯著顧暖,似乎沒有要就此放過她的意思:“顧暖,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思。”
不得不承認,她之前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出來了:宋衍行對自己的不一般。
按照時間來說,自己認識宋衍行大概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了,可她從來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宋總,您別開玩笑了,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雖然沒有直面回應,不過顧暖覺得,她的話其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
“顧暖,你為什么總要逃避我的問題?”
宋衍行拉住了她,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你在韓厲深的身邊并不開心快樂,而我也不在乎當初究竟發生了什么,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我便會保護你,竭力我全部能力。”
不得不說,一直處在黑暗最深處的顧暖還是被這一番動情的告白打動了!
眼眶竟然還有些濕潤,不過理智告訴自己:現在必須要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宋總……”顧暖甩開了他抓住自己的手:“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況且我有心上人了。”
后半句話顧暖說的倉促,不過應該是讓一個人死心的最好解釋。
“是韓厲深嗎?”宋衍行頓了頓,又接著開口道:“不是我想打擊你,韓厲深馬上就要同我妹妹結婚了,商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動物,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你呢?你不也是商人嗎?”
顧暖無奈的笑了笑,她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與誰又不是逢場作戲呢?
“可我愿意為了你拋棄身上所有的光環!”
顧暖笑了,是發自于內心的笑,她想: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遇到宋衍行,或者是沒有遇到韓厲深,那么她可能真的會接受面前的這個男人吧。
陽光且溫柔的男子,是每個女孩所向往的青春!
可是現在,一切最美好的事情都幻化成了泡影,離自己都是最遠的東西。
“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陰冷的,仿佛是從地獄里飄過來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顧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果不其然,是韓厲深,正站在走廊的拐角處,雙目發冷,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顧暖迅速推開宋衍行抓住自己肩膀的手,低下頭默不做聲,雖然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在他的注視之下,顧暖總有一種被捉奸的既視感。
他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陰冷,仿佛要把面前的女人拆分入腹一般:“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