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韓厲深沒阻止她,顧暖邁出別墅后,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往雜志社趕去。
腳剛踏進辦公室的門,便被趙磊喊了過去,顧暖向來最怕面對他了,可這個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主編,您找我?”
趙磊點點頭,從抽屜里掏出一張卡片丟在桌子上:“你這段時間在雜志社過都很安逸!這是今天X市富豪云集的宴會邀請函,你過去拍些新聞花頭出來!”
顧暖支吾著就想要拒絕,她向來最討厭做狗仔,可偏偏不喜歡的事偏偏全都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主編,我可能……”
趙磊立刻便怒了,手指狠狠的點著桌子罵道:“你可能什么?我告訴你,顧暖!今時不同往日,沒有韓厲深護著你,你什么都不是!”
顧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自己同韓厲深本沒有什么關系!現在呢?都被同事們想成什么樣子了?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我知道了,主編,我會去的!
趙磊冷笑一聲,沒有回應,他想派白露露去,可那賤人貼上了韓厲深,一步登天,囂張的很,連雜志社都不怎么來了。
而顧暖又是和這群富豪接觸算比較密切的,思來想去,還是她最為妥當。
私人別墅內。
白露露正在對韓厲深撒嬌:“聽說你們晚上有商業聯誼,可不可以帶我去呢?”
韓厲深正在擦拭手的動作頓了頓,眸色暗沉,這個女人還不如顧暖來的精明,他向來最討厭干涉他生活的女人。
“好不好嗎?”白露露想要去抓他的胳膊,卻被他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冷著臉,點了點頭。
白露露手上動作撲空,自然是很尷尬,可是看到他點頭同意,臉上又立刻笑顏如花了,恨不得把整個人揉進他身體里:“韓,你對我可真好,我去上班了!”
白露露搖曳生姿的離開了,一旁的李嬸和管家看得都反胃,不知道少爺什么時候居然也喜歡上了這一口?
白露露到了雜志社,自然是被所有人巴結的,就連被“綠”的趙磊也只能忍著。
“顧暖呢?”她翹著二郎腿,雪白修長的大腿露出一半,很是性感。
一旁的同事嘰嘰喳喳的開口:“不知道,估計又是去哪里耀武揚威了吧!
“嗯?她還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
“主編把唯一的宴會采訪權給她了唄!”一直心心念念這次機會的人嫉妒的開口。
聽到這話,白露露立刻站了起來,仿佛不太確定:“你是說今天晚上的那場宴會?”
“對啊!北娙思娂婞c頭。
白露露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生吞活剝。
顧暖?你憑什么總有這么好的運氣?韓厲深沒帶你去,你都可以找到機會!不,她絕對不可以去!否則,自己干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韓厲深的注意力一定都放在這賤人身上了!
“我知道了。”白露露臉上波瀾不驚,實則心中已經有了小九九,去宴會?那我就有辦法讓你連門都進不去!
心里這般想著,然后朝顧暖的辦公桌旁靠了過去,果不其然,她就是那么粗心大意,把這么重要的入場卡隨意的丟在桌子上。
白露露看了一圈周圍,顯然沒有人注意到她,直接抽了那卡片,丟進了碎紙機里。
顧暖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跑上了天臺喘口氣,雜志社和韓厲深帶給她的雙重壓力,讓她有些不堪重負,韓厲深拿著爸爸威脅她,讓她不敢離開更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這些屈辱。
這世間,究竟還有多少人同自己這般無奈?
一聲悶雷在空中炸響,原本的晴空萬里突然之間竟成了陰云密布,顧暖縮了縮脖子,又跑回了辦公室。
剛剛下了天臺,迎面便撞上了白露露,她穿著一條火紅色的連衣裙,加上臉上那副不屑的神情更是把她整個人都顯得趾高氣揚。
顧暖向來是不屑于和她爭什么的,無論是雜志社還是韓厲深,她只想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照顧好和自己相依為命的父親。
可現在就連這樣的愿望對她來說都成了奢侈。
顧暖往右側靠去,盡量避免和她正面交鋒,可白露露哪里是可以輕而易舉放過她的人,抓到機會定是要把她奚落一番!
“上班的時間跑來這里放風?信不信我告訴給主編?”
顧暖沒有說話,徑直往前走著。
白露露最討厭的就是她這一副自認清高的樣子,無論是在學校里還是在單位里,那種出了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她顧暖!憑什么?憑什么可以這么驕傲?
“顧暖,你知道嗎?韓總可是答應了我今天晚上要帶我去晚宴的,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就是要公開承認我和他的關系了!”
顧暖聽到他的這句話,只覺得十分好笑,終于忍不住疏離的抬頭:“他帶你去晚宴和我有什么關系?白露露,不要拿我認為最不屑的東西來威脅我,我只覺得很可笑!”
“你……”
白露露氣的在原地跺腳,看著顧暖漸漸離開的背影,眼底的恨意又多了幾分,她定是要讓這女人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雖然顧暖很不想去這晚宴,可有些事情總是躲不掉的,她準備好了針孔攝像頭以及收聲器,便要出發。
正要出雜志社門的時候,猛然想了起來早上主編給自己的邀請函還在桌子上,趙磊已經強調很多遍了,沒有這卡,斷然是進不去那晚宴的,而且只有這一張,務必讓自己保管好。
顧暖拍了拍腦袋,沖回了辦公室,可桌子上哪里還有那邀請函的影子?
這下子,顧暖是徹底慌了,在位置上團團轉了起來,一邊翻找著,一邊嘴里嘀咕著:“明明就是放在這里了,怎么會不見呢?”
“該死的,這下可好了!要是進不去會場,采訪不到東西,主編一定會把我撕了的!”
“天啊,我的畢業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