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剛完成一套胯部動作,接著做了幾個有力量感的下蹲,然后直起身做單手勾轉,一系列動作下來,不夠完美卻也順暢自然。
她穿的其實并不太暴露,白色背心,小短褲,下擺處微微撩起系了起來,露出一小截蠻腰,因為穿的是高跟鞋,有些不太方便,干脆扔在一邊赤足上陣。
可就是這樣淡雅的妝容,加上動人的曲線,更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誘惑,而且她的皮膚比一般人都要白皙,身材纖細,跟剛才異域風情的舞娘相比,多了幾分清純。
會跳鋼管舞還要得益于在大學時在一家健身房打工,顧暖那時候年輕,愛漂亮愛苗條,對新鮮事物也好奇。
于是顧暖就跟著教練蹭了鋼管舞的課。本來只當做減肥健身的方法,從來都沒在人前跳過,今天一時意氣之下就豁了出去。
臺下的口哨聲不斷,不時的有玫瑰,百元大鈔,香煙之類的東西丟在舞臺上,還有人舉起手機對她猛拍。
顧暖表情很平靜,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在盡情的宣泄,她太需要發泄一下了,盡管這種方式有些偏激,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登上舞臺,這段日子里,她受了太多的委屈,實在是非常難受。
顧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什么應該做的,不應該做的,她借著酒勁,不也是都做了嗎?
下一個動作的間隙里,在人群之中,顧暖好像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然后一晃而過。
顧暖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容,應該是自己喝的太多,看錯了吧,他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呢?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定是不屑的……
顧暖小臉上的這一抹笑容,在燈光的映襯之下被無限放大,勾得下面的人更是心癢難耐,紛紛大聲叫好:“呦呵,美女!繼續啊!”
“太他媽的漂亮了!再來!給你加錢!”
“音樂,有點激情啊!”
顧暖沒理會那些言語,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旁臺下的周霖等人也是看呆了,從未想過顧暖還有這么性感的一面。
韓厲深又往前走了幾步,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近乎于要把周霖給冰凍住,身后的周坤終于頂不住了,低聲同他打了一個招呼:“哥,那個我和其它兄弟先回去了,要是有事,給我打電話。”
周霖知道周坤害怕韓厲深,也不強人所難,點點頭:“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韓厲深靠近了舞臺,這一次顧暖看得真切,的確是韓厲深,沒想到他真的會在這里,他這是什么表情?生氣嗎?
遠遠地看著他一臉的怒容,她忽然笑了,想看韓厲深生氣,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現在顧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忘記了之前他說的話,現在就是想忍不住想要惹惱他,挑戰他的底線已成了她的人生目標。
看到他臉上除了淡漠以外其它的表情,顧暖突然有一種興奮感。
他以折磨看她痛苦為樂,那她就靠激怒他產生興奮,韓厲深,我什么都不怕!來啊!互相折磨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舞臺上方噴下來一簇水柱,那是用來增強舞臺效果刺激感官的,輕擺腰肢,那水流正好落到她的臉上身上。
水花四射,沿著她的臉頰淌下來,長發被打濕,不經意的甩甩頭,身上的衣服因為淋濕變得更加貼身。
她忽然側過臉朝臺下眨眨眼,然后笑得一臉純真,如同一個懵懂的女學生。
清純中又帶著妖嬈,讓臺下的人們更加興奮,都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這個妖嬈的寶貝扯下來抱進懷里。
韓厲深沖到臺下時,看到的就是這么個場景,他沒流鼻卻是氣得要吐血了。
這還是他熟悉的那個顧暖嗎?那個乖巧可人的女人?那個穿著白裙子清純得像朵茉莉花一樣的女人?
他的耳邊充斥著各種言論,余光中瞥到無數個亮著的手機屏,顧暖正在臺上搔首弄姿,讓無數男人明目張膽的欣賞,更有甚者,還錄下來留念。
非常好,顧暖,你真他媽的是惹到我了!
“下來。”
韓厲深的一聲怒吼在亂哄哄的環境下依然清晰可聞,他就站在臺下,與臺上忘我演出的顧暖只隔著幾米的距離。
可是顧暖仿佛置若罔聞,只是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像是不認識他似的,繼續做了個讓人都血液沸騰的動作,引得下面陣陣歡呼。
在韓厲深靠近舞臺的時候,經理就已經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了,之前他們一直透過監控觀察著會場里的情況,就是擔心有打架斗毆的事件影響舞池的秩序。
后來顧暖上臺,他們還津津有味的討論起來,那經理還妄想著同她簽一個合同,可韓厲深來了,事情就變味了。
天啊!韓厲深罵人了,這豈不是要了命?解決不好,恐怕他們夜總會都要倒閉!
經理立刻沖了過去:“韓總,別生氣,我這就讓人把這位小姐請下來。”
“不用。”
韓厲深忽然冷靜下來,迅速控制好情緒,否則這會兒那女人真得死在他的掌下了,就按照他現在的火氣,把她掐死一百遍都不夠解恨。
穩了穩心神,韓厲深大步走上通往舞臺的旋梯,這地方一直有專人護著,不然臺上惹火勾人的顧暖早就被下面的豺狼虎豹給生吞活剝了。
顧暖還在繼續,看到韓厲深上來也不驚慌,而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還有飛吻,渾身上下透露著火辣,讓人近乎于欲罷不能。
顧暖隨即沖著韓厲深露出魅惑的笑,可眼里盡是挑釁,這下子,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韓厲深又給惹火了,他大步走過去,額頭青筋暴出,嘴角緊抿,眼睛里全是殘忍的目光。
直到韓厲深靠近,臉上的表情就在顧暖的面前顯現,她瞬間恢復理智,猛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冰冷,連身上的水也涼了起來,恐懼的松開鋼管,往后退了兩步。
這一出大戲該落下帷幕了……
可是眼下,決定權似乎不在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