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灌進去,唐芙蓉并,沒有醒來的跡象,秦慶有些著急。
“姑娘,你醒醒,別嚇奴婢了。”春湖跪在床前,拉著唐芙蓉的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秦慶被哭的心煩,還未曾出口呵斥,有人稟報夫人來了。
“哼,你來做什么?”秦慶見到容氏沒有半分好臉色。
“老爺,我來瞧瞧這位姑娘。”容氏神情怯怯那里還有剛才怒火高漲,戾氣十足的樣子。
小丫頭春湖一雙眼睛帶著仇恨,若不是礙于身份,恨不得起身和容氏拼命。
“行了,你也別假惺惺的在這里哭喪了,趕緊給我走吧。”秦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老爺,我也并不知這位姑娘的來歷,有人告訴我你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我這才慌了神,我這慌張的前去詢問,誰知這個姑娘見了我囂張跋扈并不將我放在眼里。”
容氏說道這里假意擦了擦眼角面帶悲切繼續說道:“在不好我也是老爺名正言順的夫人,這位姑娘還未曾進府就對我這般不敬,我這才氣不過本想出手教訓她一下,誰知這幫人下手沒個輕重,不小心將人打的這般重!”
“老爺,我若是知道這位姑娘是你心尖上的人,說什么也不會動手。”
“你說謊,我家姑娘何曾對你不敬,倒是你一進門,直接讓人將我和姑娘捆住,老爺,你別聽她瞎說!”春湖不甘示弱,尖牙利齒回擊過去。
容氏狠狠瞪了一眼春湖,掩面而泣:“老爺,你我夫妻這么多年,難道還不相信妾身的話,信一個不知來歷小丫頭的說辭?”
“好了,你兩個給我住口!”秦慶被吵的頭大,覺得在衙門審案也沒有這般辛勞過。
“你們杵在這里做甚?”房門外傳出秦老夫人的聲音,秦慶出去一瞧,這才發現幾名妾室都在房外等候。
“母親,你怎么來了?”
“哼!難道我不該過來?”秦老太不怒自威,帶著林嬤嬤進了房。
“你們幾個在這里做什么?趕緊回去?”秦慶見幾個妾室也來裹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幾個妾室有的跟在秦慶身邊幾年的老人,有的不過是剛進府沒多久的新人。
聽聞老爺親自抱回一個女子,這才相邀一同前來瞧瞧,誰知未曾見到人,就聽到容氏和秦慶的爭吵,尷尬之余,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老夫人來了,這下好了,秦慶出來直接攆人了。
見秦慶這般不耐,幾人也知道他心中正是煩躁,誰也不敢再去觸這個霉頭,只得怏怏離去。
“母親……”
秦老夫人不理他徑直朝床前走去,秦慶心中一驚,他想起當年,因為娶花崢不惜第一次頂撞老夫人,自從那次后老夫人在未曾管過他房內事。
難道這次會插手將人攆走,秦慶趕緊上前,陪著笑臉說道:“芙蓉受了不小的傷,大夫叮囑讓好好休養,等她好了孩兒帶著前去給母親請安。”
床上的女子白如雪的肌膚映襯櫻桃小嘴一點點,睡夢中因為疼痛的緣故眉頭緊簇,格外的嬌嫩。
端詳唐芙蓉片刻,秦老夫人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容貌秦慶這些妾室都比不上,怪不得能將人迷的七葷八素。
“怎么,這是要讓母親承認你這外室的位置?”
秦慶一聽這話,趕緊跪下:“孩兒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膽大的很,你給我說說這個女子是什么來歷?”
秦老夫人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準備洗耳恭聽。
秦慶不敢隱瞞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個明白。
“你糊涂啊,這樣的女子你也敢往府中帶?難道你不怕她是你大哥政敵派來的?”秦老夫人用拐杖狠狠的杵了幾下地,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
“母親,蓉兒她只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弱女子,并不是什么心思詭異之輩,還往母親明察。”秦慶心中一緊,忙為唐芙蓉求情。
眼看老夫人容不下此女,容氏心中一陣雀躍,又見秦慶這般看重此女,心中恨意翻滾,眼珠一轉,若是能借著老夫人的手將這女子攆出去倒也省了自己出勁了。
想到這里,容氏假惺惺說道:“母親息怒,夫君對這位姑娘上心的很,不然就將人留下吧,說不定不會在這般巧合就是大伯政敵派來的,當初花姐姐不也是夫君從半路上撿回來的,花姐姐不是好好的也為秦家開枝散葉。”
秦慶沒想到容氏這個時候能為芙蓉說好話,不由得高看一眼,這才是正經夫人該有的氣度!
容氏不提這件事還好,提起花崢,秦老夫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當初為讓花崢進府,老二不惜第一次和自己起爭執,花崢進府后,毫無半分世家女子的規矩,帶出去做客惹了不少的笑話,秦府為這樣的女子淪為臨州成內茶余飯后的談資。
若不是看在花崢進府后就懷了秦家的血肉,秦老夫人早就將她打出府邸,沒想到花崢肚子爭氣,人是沒福氣的為秦家生下一對龍鳳胎,自己卻一名嗚呼,不過也好倒是老夫人那里省了不少的事。
現在又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秦老夫人看著只覺得刺眼。
“老二,你大哥正是進入京城的關鍵時刻,若是快的話,明年春上即可上任,你身為他的弟弟,在府中,母親不要求你做什么成績,只要你不拖你大哥的后退,像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不能留!”
老夫人說完不等秦慶回話,起身向外走去。
留下秦慶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容氏心中一陣暢快,她就知道只要搬出秦家老大,秦老夫人定然不會讓這女子進門。
“老爺,你看母親都被氣走了,還是哄母親要緊,若不然將這位姑娘先送走,以后的事在徐徐圖之……”
“你給我閉嘴,今日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秦慶眼睛一瞪,容氏神色訕訕,這個時候她可不想在觸及霉頭。
“老爺,那母親那里……”容氏心有不甘,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這件事容我想想,你沒事不要杵在這里!”秦慶不耐的起身,揮了揮。
容氏心有不甘想在挑撥兩句,但秦慶已經轉身朝著床邸走去,只得甩了甩手帕恨恨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