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回來了。”秦玉淵肯上進,這次又過了鄉試,容氏頓時有種揚眉吐氣,挺直腰桿的感覺。
“淵兒可曾回來過?”
容氏滿臉帶笑,為秦慶換上衣衫這才說道:“淵兒回來了,說是學業要緊,并未在府中多停留又匆匆回去了。”
“嗯,淵哥兒知道上進這是好事,你這做母親的可不能扯他的后腿。”
“老爺怎么會呢,你也知道我盼著淵兒上進呢。”
“恩知道就好。”秦慶坐在桌前,拿起筷子用了兩口菜,突然想起客棧中的美人,不知用晚膳沒,一人在客棧中可害怕,想到這里,秦慶頓時胃口。
“老爺?”
見秦慶匆匆吃了兩口起身瞧著是準備要出去,容氏心中納悶。
“我還有些事,出去一趟。”
容氏不免有些忿忿,剛回來就要出去,淵兒這么大的喜事,往日都會說上幾句,今日是怎么了?
秦慶摸到客棧中,見房內燭火搖曳,一顆心如同貓抓了一般直癢癢。
敲門聲響起,唐芙蓉心中一喜,本以為這個秦大人并不是這般容易上鉤,不過終究還是來了。
“大人。”唐芙蓉盈盈下拜。
燭光下唐芙蓉露出白玉般的脖頸,挺拔的鼻子嬌小紅潤的小嘴,看的是秦慶嗓子一緊,本想伸手去將人扶起,但又唯恐唐突了美人,只得裝作不在意般從她身邊走過,淡淡說道:“唐小姐不必多禮。”
“大人深夜來此不知何事?”
唐芙蓉抬起一雙水潤的大眼,唇角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嬌羞,害羞帶怯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等著秦慶回話。
秦慶清了清嗓子,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白日里唐小姐受到驚嚇,本官不放心特意過來瞧瞧。”
“多謝大人。”說話間,小二敲門,送上一桌上等的佳肴。
秦慶坐在桌前:“這么晚了,不知唐姑娘可有用餐,本官擅作主張為你叫來飯菜,快坐下用一些吧。”
唐芙蓉羞羞答答坐在桌前執起筷子,秦慶見狀忙向她碗中夾了兩筷子。
“多用一些,以后在本官面前不要不好意思。”
瞧著唐芙蓉點了點頭,秦慶故作關心問道:“唐姑娘你是哪里人氏?家中可還有親人?”
唐芙蓉搖了搖頭:“家中父母俱亡,我已經是無家可歸了。”
秦慶頓時心生憐惜:“既然如此,唐姑娘就在這里多住一些時日,以后的事徐徐圖之。”
見唐芙蓉欲言又止點頭同意,秦慶心中如同喝了一杯老酒一般沉醉。
“唐姑娘那里如何?”
見小公子特意前來問起此事,林伯不敢怠慢回道:“小公子,你離開這十幾日內,秦大人已經為唐姑娘在酒弄胡同里安置了一個小院,二人經常在哪里私會。”
“這般迅速?”
林伯點了點頭,當日瞧著這位唐姑娘不是這般輕浮的人,沒想到遇見秦大人這般迅速能打的火熱,不知應該說這位唐姑娘輕浮了些,還是說這位秦大人手段了得,讓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就這般跟在身邊。
“秦府上可有動靜?”
“并無,那位秦二夫人并不知此事。”
“好,在過半個月將這個消息悄悄透給二夫人。”
“明白。”林伯此時算是看清楚了,這位小公子是打算要給秦二老爺找晦氣,不知小公子和秦二老爺有什么樣的冤仇,竟然使出美人計。
翻云覆雨后,唐芙蓉嬌*喘吁吁的躺在秦慶懷中,纖纖玉指點了點秦慶胸前:“老爺,你說過要接我回府的,都過了這么幾日了,怎不見老爺動靜?難道老爺說的都是哄我的不成?”
“我的小心肝,老爺說話自是算數,怎么是哄你呢?”秦慶捉起玉手用力吻了一下。
纖纖玉手柔軟無骨,撩撥的秦慶心中一股火頓時又升起了。
“老爺,想妾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算是什么呢?”
見唐芙蓉一直追著這個話題不放,秦慶心頭如同一盆冷水潑了一般有些掃興。
他翻身躺好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這幾日就回去給夫人說一下,定然不會委屈你的。”
唐芙蓉見他這般敷衍,背過身輕聲抽泣。
“哎呦,我的小心肝這是怎么了?快快,別哭了,你瞧,你一哭我心疼。”秦慶見美人委屈落淚頓時慌了。
“老爺,妾從小也是飽讀詩書受過爹爹教導,爹爹常說寧做凡人*妻不做貴人妾,可是妾那一日見到老爺出手相救,一顆心都系在老爺身上,這才委身,不成想老爺卻不將妾放在心里,若是這樣,妾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哎呦,我的心肝,你說這話可是冤枉人了,我怎么會不將你放在心上呢,你瞧瞧我這幾日是家都不回,一心撲到你身上,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家中有老母親在,此事你要容我想想。”
“你放心,日后我定然大轎接你進府!”
唐芙蓉這才轉怒為笑嬌嗔道:“老爺你說話要算數。”
“好好……”
容氏已經問過小廝幾次了,還不見老爺回來,有些著急,老爺的應酬實在是多了些,一連幾日總是不見蹤影。
久等不見人,容氏只得悻悻自去安歇。
秦玉雪這一日收到花沖書信,信中說外祖母病情加重,希望她能回去一趟。
秦玉雪一見書信頓時急了。
忙向夫子告假,不理會身后顧青州急吼吼的詢問,徑直來到臨州城內,跟隨送信人進入暗道中,來到地下城。
花老婆子身邊已經圍了不少的人,見秦玉雪來了,頓時有人喊道:“來了來了!”
“舅舅,外祖母如何了?”
花沖一雙眼睛通紅,似是哭過一般:“你來了就好,快看看你外祖母。”
秦玉雪心中一緊,一路上她已經有不好的感覺,但是沒想到外祖母的病居然這般厲害。
床上的老人如同睡著一般眼睛緊閉,在秦玉雪的呼喊下,勉強睜開緊閉的雙眼。
“我的箏兒……”
“外祖母,我是雪姐兒。”
“哦,對,你是雪姐兒,呵呵,我的箏兒已經走了,箏兒,是不是你來接娘來了?”
老婆子對著遠處的空中喃喃自語,秦玉雪忍不住抹了一把淚水。
“你和樹哥兒好好聽舅舅的話,你們陪著舅舅守好云水一族!外祖母恐怕是陪不了你了。”
“外祖母."一旁的樹哥兒頓時哽咽,淚流不止。
“不要像你的母親那般傻,嫁給一個負心郎,早早的送了性命!”花老婆子用盡力氣喊出最后一句話,慢慢閉上眼睛。
“外祖母……”秦玉雪似是怕驚到她一樣,湊到她面前輕聲喊了一句,花神醫摸了摸脈搏,搖了搖頭,
“外祖母她……姐姐……”秦玉樹心中傷心,他和外祖母情份不高,但是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猛然間離世還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