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花呼源逃了,地下城豈不是不安全了?”
難得秦玉雪也想到此處,花沖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放心,還有一個出口,只是老族長從未去探過,我明日帶人進去一探究竟。”
秦玉雪點了點頭,她還有一事想和舅舅商議:“我出門已經有幾日了,書院不能不回去,舅舅,我想明日就回去。”
前幾日花沖主動提及要送秦玉雪走,是因為害怕花呼源的報復,現在已經風平浪靜,花沖倒是不希望秦玉雪離開。
“雪姐兒,你一個姑娘家,一人在男子遍地的書院中求學,舅舅實在放心不下,”
看著舅舅期盼的眼神,一旁狀似無意又豎起耳朵聽話的外祖母,秦玉雪心中一軟。
秦玉雪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前世自己的深仇大恨未能得報,今生哪能這般逍遙。
更何況害死母親的兇手還在秦府逍遙自在,怎么能放過這些人!
想到此,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愿意留下,只是母親大仇未報,我寢食難安,祖母舅舅放心,等我報了仇,就會陪在你們身邊,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在也不分開。”
“好孩子,難為你,還想著你母親。”
花老太露出懷念的神情,上了年紀的老人,口中在嚴厲,也難免想念早逝的女兒。
“你回去后好生呆在書院,等舅舅忙完這里的事,就去幫你報了母親的仇。”
“舅舅安心處理族中的事,我在外等你。”
秦玉雪決定明日和舅舅隨著新的入口離開,要離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樹哥兒,秦玉雪前來和他告別。
“姐姐,你真的要離開?”
秦玉樹有些依依不舍,這么多年,姐弟二人從未分開過。
“你留在這里好好治病,姐姐等著你好了,咱們一起去書院。”
“你還要去書院?”一想到書院中的秦玉淵,他有些擔心。
秦玉雪知道他心中所想,混然不在意。
“我們的仇人霸占著母親的位置,活的好好的,科考這一條路是姐姐選的,在難也要走下去,只有這樣才能有希望為母親報仇!”
更何況,京城中的蕭王還欠著自己一條命,這個仇人怎么能放過!
秦玉樹咬了咬嘴唇,心思有些沉重說道:“難道姐姐真的準備對父親動手?”
“這些事你不用操心,安心治病好了。”
秦玉樹有些不滿,“姐姐還將我當做小孩子嗎?”
瞧著秦玉樹有些惱怒的神情,他未曾經歷過前世錐心之痛,對父親還抱有希望,他不了解父親根本就是一個自私懦弱無情之人。
秦玉雪不想隱瞞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是對父親出手,我只是對容氏出手。”
“那有什么區別?姐姐,你這樣做只會讓父親夾在中間飽受苦惱。”
“母親是怎么死的?難道你忘了?”秦玉雪心中憤慨:“因為有了容氏的挑撥,母親才去世。若真是容氏真去對付父親,只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秦玉樹還是不贊同,在怎么樣他也是父親。欲在爭辯,秦玉雪不耐煩的打斷:“你好好歇著吧,我走后舅舅會照顧好你,過些日子我在回來看你。”
秦玉樹有些潸然,他不知道為何一提及父親,姐姐的火氣這么大,母親的死罪魁禍首是容氏,若是父親有錯也不過是寵妾了些,但身為兒女哪能去設計父親,但看姐姐的神情應當是不會放過父親。
若不是因為父親,母親不會死,弟弟也不會葬身火海,而自己也不會入了蕭王的后宅成了他手中一縷枉死的魂。
這些事都是父親在推瀾,他不是罪魁禍首,但若不是他的允許,那有這么悲劇的事發生。
父親就是一個自私懦弱涼薄無情的小人!
前世的事秦玉雪無法和弟弟言明,但強應的態度已經表明,不會讓父親好過。
這是姐弟二人第一次起爭執,兩人心中都不好受。
“花神醫我有一藥相求。”
“嗯……”花神醫頭也不抬。
秦玉雪在地下城這些時日明顯感覺膚色白皙了不少,她唯恐女子身份泄露。
“神醫這里可有讓皮膚發黃難看的藥物?”
“嗯?”花神醫有些轉不過彎來,世人女子皆以膚色白嫩為美,這個小丫頭怎么有這一問。
“我以男子裝扮在外面行走,若是皮膚太過白嫩,會暴露。”
花神醫這才抬頭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四肢偏瘦干煸的身上套著一件男子的衣服顯得有些寬大,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只有一雙大眼算是狡狹靈動。
這個女娃娃不算是丑,但和傾城無雙比不上,這一張臉還算能看,若是在遮擋住可是難看了。不過看她神色誠懇不似做假,隨即伸手從藥架上摸出一瓶藥扔了過去:“兌上水隨便涂抹,半年不會褪色。”
說完花神醫斜了她一眼:“丫頭你可想好了,我這藥沒有解藥,你抹上去想要消掉可不容易。”
秦玉雪心中大喜,就是需要這個,洗不掉才好,省得露出馬腳。
秦玉雪唯恐他將藥收回,趕緊攥到手中,拱手施禮:“我今日就準備離去,弟弟的事就麻煩神醫了。”
“他是我的病人,我只負責治病,別的別來煩我。”
花神醫還一如既往神色不耐言語不客氣,但這樣的人反而讓秦玉雪感到心安。
“多謝神醫。”
花沖準備下水探路,秦玉雪有些犯難,她不會水!
花沖給她拿出一套魚皮服示意她穿上。
“這套衣服可以讓你在水底靈活一些。”又將一個豬水泡遞了過去:“換氣時使用。”
秦玉雪大喜,有了這些東西何愁在水中無法前行。
正準備下水時,花老太趕了過來。
她顫顫巍巍伸手抓住秦玉雪的手:“出門在外萬般小心,不要學你那短命的娘被人騙了!”
“外祖母我記下了,你照顧好自己,過幾日我在回來看你。”
“走吧走吧。”嘴硬心軟的花老太看著肖像花箏的外孫女心中不舍,當年沒有看好花箏,現在又沒能留住外孫女。
“走吧,都走吧,翅膀硬了,留不住了……”
老太太口中嘟嘟囔囔,看著遠去的一群人,抬起袖子試了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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