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夜色茫茫不知何時水面上漂浮出白茫茫的霧氣。
這個怪異的景象讓人心驚不已,更多的人心中思量是不是因為玲姐冤死的關系,玲姐的鬼魂前來索命?
花虎暗中給自己壯膽,人不是我害的,就算是回來也是去找大哥索命。
榮娘已經是被嚇破膽了,戰戰兢兢不敢睡覺,一個勁的在船艙處磕頭謝罪。
惹得花虎心煩意亂一腳踢了過去:“臭婆娘,每天不停的瞎折騰什么!”
榮娘有淚不敢掉,抽抽搭搭:“大伙都在傳玲姐的冤魂來了,我實在是害怕的慌,那日我去給她上妝,她的眼睛一直看著我,這么多天過去了,那雙眼睛一直在我心里怎么也甩不掉,虎哥,我真是怕的緊。”
“臭婆娘,世上哪里來的鬼鬼怪怪,你不要自己嚇自己!”花虎用最有氣勢的話掩飾內心的恐懼。
“虎哥,若不是因為族長我們哪能擔驚受怕,要不咱們走吧,出去避避風頭,等過些日子在回來。”榮娘攀上花虎的胳膊搖了搖。
花虎不耐煩的將她手扒拉開。皺眉說道:“你胡說什么呢,這些話就算是爛到肚子里也不要瞎說。”
“走,能去哪里,我們云水族出去后就會被官兵捉拿,說不出寶藏的話只能生不如死,我們哪里知道寶藏的地方?”
“只能像過街老鼠一般茍且在地下城生活,你說我們能走到哪里去?”
花虎說道這里一臉的沮喪,本想著花呼源成為族長,自己身為他的心腹能日子好過些,誰知又攤上這等事。
殺妻毀尸!
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從未從地下城中發生過,若是讓族里那些老家伙知道的話,大哥那還能坐穩位置。
唉,當初應該勸阻點,花虎有些懊惱。
“早些睡吧,別想些沒用的!”
榮娘向外瞧了一眼,白茫茫的一片,四下無人看著著實駭人,趕忙挨著花虎躺下,閉上眼睛口中默默念叨。
秦玉雪為今日已經和花沖準備了許久,終于趕上今日天色異常,地下城外無一人,四處靜悄悄,二人決定分頭行動。
花虎睡到半夜覺得不對勁,一抹臉上黏糊糊濕塔塔,放在鼻子上一聞,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頓時將花虎驚醒,他驚慌失措坐起身子,用了搖了搖身邊的榮娘,榮娘不知為何睡得深沉晃動也沒有反應。
花虎覺得不對勁,正準備悄悄下床時發現床邊多了一雙白刺拉拉的腳,順著腳往上看,直接看到玲姐一張青紫中泛著詭異光芒的臉。
臉上七竅流出黑色的血跡,向他慢慢伸出手,一聲陰森恐怖的聲音說道:“花虎,我死的好難受,你來陪陪我吧!”
“啊……”花虎驚慌失措,一個勁的往床后挪動,雙手一個勁的晃動:“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地下好黑,好冷,我一個人在哪里害怕,你還是來陪我吧。”
玲姐不理會他的驚慌失措,慢慢靠近將手伸出。
花呼源覺得一股陰冷腥臭的風朝自己緩緩吹過,頓時渾身上下如同被浸泡在冰水中一般的冰冷刺骨。
“玲姐你饒過我吧,我去的時候,大哥已經給你灌了藥了,是他將你殺死的,和我沒有關系!”
七尺高的大漢硬是被嚇出哭聲,跪在床上連連求饒。
“你說是花呼源給我灌了毒藥,殺了我?”面前的玲姐聽到這個消息果然停住腳步,似是回憶一般重復一遍。
花虎的一個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是大哥做的,是他,和我沒關系,我去看到你已經斷了氣了,你要找就去找他!”
花虎一顆心高高吊起,見玲姐似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心里,又加了一句:“對,你快去找大哥,讓大哥給你賠命。”
“花呼源,果真是花呼源殺了我。”
玲姐慢慢重復著這幾句話,將身子轉走,朝著外飄浮過去。
花虎擦了擦額頭被嚇出的冷汗,還未等他平息下來,哐當一聲,艙門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誰……是誰在外面?”
花虎驚魂未定,戰戰兢兢喊了一嗓子。
外面魚涌而進,進來的人讓他大驚失色。
老族長帶著眾多族老從外浩浩蕩蕩進來,用力的瞪了花虎一眼,花虎心中大呼不好,老族長也不看他,直接說道:“穿好衣服隨我們走!”
一行人很快來到云水族呈放列祖列宗的牌位處,老組長一臉怒色指著花虎說道:“你這畜生,給我跪下!”
花虎驚慌失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將事情經過詳細在說一遍!”
花虎目露躊躇神色,一位脾氣暴躁的族老直接說道:“花虎你可想清楚了,我們已經在外將你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你就算是不說我們也是心知肚明,這次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想必你也知曉,殘害手足是犯了那一條族規!”
花虎額頭上冷汗淋淋,殘害手足要腰斬的,自己不是兇手但是幫兇,若是老族老怪罪下來,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大哥,對不起了,別怪兄弟不講義氣!
花虎猛的磕了幾個響頭,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畜生!畜生!”老族長聽完罵聲連連。
“你帶幾個人去將花呼源這個畜生給我綁起來,投進水牢之中!”
花沖起身抱拳,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最后的結果,多虧了霜姐兒的計謀,若不然想為玲姐復仇不知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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