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被打開,秦玉雪心中一沉大呼不好,自己帶回來的人到底何種身份,竟然將驍衛的人引來!
帶頭的驍衛面色沉沉,鷹般的一雙眼睛直射人心底,只聽他沉聲問道:“你府中可有生人來過?”
說話間不等秦玉雪回答,伸手將他撥到一旁,直接帶人進入院內。
秦玉雪有些頭大,自己的身份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又帶著病弱的弟弟,現在又冒出一個認親的舅舅,還直接帶著追兵前來認親,這如何是好!
難不成這個半路的舅舅是逃犯?
秦玉樹見姐姐回來一直遲遲不進房,頓時有些急了,撐著身子起身,腳步虛弱的走到房門處,見院內眾多陌生人他大驚失色。
“你們是誰?”
“不用慌,這些人是官府的人,正在追查逃犯,搜查后就會離去。”
搜查人不放過任何的角落,連廚房內的水缸也掀開瞧了一眼。
秦玉雪的一顆心被提到嗓子眼上,手死死的攥著秦玉樹的手臂,秦玉樹心中詫異,不知為何一向平靜的姐姐這般失態。
眼看有人朝著水井走去,秦玉雪猛然開口道:“學生秦玉是松山書院的,上次攝政王前來書院時學生一直陪同破了谷夫子的案子,曾見過這位大哥。”
秦玉雪在賭!
驍衛和攝政王的關系千絲百縷,秦玉雪協助攝政王破了案子,她的名字驍衛上下也都聽說過,見就是秦玉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小書生,有人有了興趣。
“聽聞谷大死狀極其慘烈,就連仵作也是無從下手,不知秦公子如何能抽絲剝繭調查出來?”
“小生也是僥幸,從谷夫子身上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這才助力攝政王。”
“若是人人都如同秦公子般僥幸,那里還會發生命案!”
“好了,我等也不打擾秦公子了,就此別過。”
這伙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人走后,秦玉雪來到水井旁,井內水紋粼粼毫無一人。
人呢!
正待秦玉雪詫異間,只聽嘩啦一聲,從水面躍起濕淋淋一人,真是花沖!
爬上來的花沖累的如同狗一般癱坐在地:“那些狗官都走了吧?”
“都走了,你趕緊起來,進屋說話。”
秦玉樹有些吃驚,此人是誰?
秦玉雪顧不上給秦玉樹解釋,只翻箱倒柜的尋找一些衣衫給花沖。
等花沖換好衣服,見瘦弱的姐弟二人直直的盯著他。
花沖走上前,摸了摸秦玉樹的腦袋:“你就是樹哥兒吧。”
“你真是我的舅舅?”相比較秦玉雪的警惕,秦玉樹則是多了幾分歡喜。
這半年多,他和姐姐一直提心吊膽生活,嘴上不說,但實際是希望有親人有溫暖。
花沖點了點頭坐下,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一杯熱茶后,花沖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悠悠開口。
花沖的確是二人的舅舅,他和姐弟二人的母親都是云水一族,就是傳聞中有數不盡寶藏的云水一族,就因為有傳言云水一族有數不清的寶藏,這才引起歷代帝王對云水一族的捉拿。
云水一族為了躲避帝王,只得像過街老鼠一般生活在地下城,而姐弟二人的母親花錚厭煩了不見天日的地下生活,偷偷的溜出地下城,不知為何會成了秦慶的夫人,當年花錚被人找到時,只可惜她已經有了身孕死活不愿離開,族人無奈只得任由她去。
等花沖再次得到花崢的消息時卻是她的死訊,但正當云水族換族老之際,花沖只得安耐住心中的悲痛成了族老,這才又出來尋找,只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姐弟二人已經被送往別院。
等他找到別院時,那里已經成了廢墟,聽聞姐弟二人被燒死在院中,花沖心有不甘,輾轉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人,怎么就這么巧死了呢?
扒了幾日,廢墟中只有一具上了年紀的尸體,這才松了一口氣。
花沖散出消息讓線人繼續尋找,有人注意到當日黃莊出事時有一對兄弟意外生還,年齡和花沖說的相仿,可惜是兄弟二人,這才白白的放過線索。
久查無果后,有人又將這個消息提及,花沖試探之下一路追查,沒想打居然將驍衛的人吸引過來。
花沖好不容易擺脫驍衛,又碰到攝政王前來,更加不敢露面,好不容易等到攝政王離去,花沖這才露面,誰知剛一露面就被狗鼻子一般的驍衛盯上。
“這些人就是憑借你這滿頭白發才認出你的?”
秦玉樹兩眼放光也急欲知道答案。
花沖點了點頭,將手臂上的衣服向上拉了些,手臂上赫然長著絨絨的白色毛發。
“這就是我們云水一族被人認出的緣故。”花沖有些沮喪。
“那母親她……”
“你母親倒是還好,只是有少許的白發。”秦玉雪有些驚訝,世上還有這樣的事。真是聞所未聞,千古奇聞。
“我父親可知曉母親的來歷?”
“你為何會遍身白發?”
姐弟二人都有一肚子的問題。
“你父親應當不知曉你母親的來歷,秦慶這個奸詐小人,若是他知曉的話,定然會綁了你母親前去請賞。”
提起秦慶,花沖心中怒火燃燒!
若不是因為秦慶,妹妹她定然還好端端的活在這個世上,哪有這等厄運!
花沖解釋的清楚,但姐弟二人還是聽得難以置信,今日的消息對二人來說難以消化。
“我尋你姐弟二人這么久,不會急于離開,有什么問題你倆想到繼續問。”
花沖明白,這個身世對誰來說,一時之間也難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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