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色退開,她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大口喘息,心中驚疑不定,嘴角還有不屬于她的血沾染,她舌頭一舔,竟然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
“怎么可能!你頭怎么不痛了?”
這一下,雪色沒有再戰之力,眼里的狂化也漸漸消失了,昏暗的洞穴中,他只看到宮以沫露出鬼魅般的笑,朝自己走來。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的血,暫時壓住了我體內的蠱毒”
她幽幽眨眼,“因為你服用過解藥,不知道把你吸干的話,是不是就能解毒了呢?”
她眼中有躍躍欲試!
這一下,雪色就好像見鬼一般往后退去!那些蝙蝠還在不厭其煩的叫著,宮以沫幾劍將它們全部砍死!世界都清凈了!
再回頭時,雪色已經不見了。
她坐在一個石鐘乳上喘氣。
并動作緩慢的將蝙蝠體內的圣石取出來。
她神情有點冷,那一刻,血腥的念頭在她腦子里閃過,善良不見,只剩下了殘忍。
她是故意放雪色走的,因為她要他活著,活到她有力氣完整的抓到他那一天,然后用他來制作解藥!
而且雪色的血能解毒這一點,他自己絕對不敢說出去,不然被那些人抓去研究,他死得更難看!
宮以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知道她又這樣的想法有點可怕,但是一口血治標不治本,若是她找不到那第三顆解藥,吸干了雪色,又有何不可?
她沒坐多久,刀疤臉就出現了,但是看到宮以沫,有點震驚,因為在他的估算中,宮以沫就算不死,也會在蝙蝠和雪色的雙重攻擊下,身受重傷!他只需要來善后就好了。
宮以沫見他來了,捂著右手的傷口沉沉說道。
“你是來給我收尸的?”
她看上去氣息微弱,但是刀疤臉卻不敢靠近!雪色不在這里,極有可能是被她打敗了,她手里或許有未知的王牌也不可知。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刀疤臉冰冷的聲音在此方空間回轉,竟然帶著一絲懼意。
宮以沫見對方不上當,也就不裝了,緩緩站了起來。
此時她雙手受傷,已經不好握劍了,但是她還是忍痛從空間抽出一把劍拿在手里,看著對方驚恐的神情,她覺得很有趣。
“我是什么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么?”
說完,她狠狠朝刀疤臉刺去!
“不可能!就算蝙蝠被你殺死了,你現在也不該這么清醒!”不是說圣石發出的聲音會讓她頭疼欲裂么?
宮以沫抿唇一笑,“你不是說我不是人么?怎么會有弱點?”
說話間,她已經和刀疤臉交手數次!
對方的武功基本上就和沒有狂化的雪色是一個程度,遠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受了傷,對方又十分冷靜慎重,一時間竟然還拿不下對方!
“宮以沫,如今你身受重傷,何必再勉強自己?不如我放你走,你放過我如何?”
打斗間,他突然沉聲說了這么一句。
宮以沫獰笑,“不必,我死也要拉你一起!”
說著,手一發狠,借著這股殺意,極其快速的在對方胸口狠狠劃了一劍!
這一劍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他飛快后退,喘息著說道,“難道你就不在意你娘么?殺了我,她也會死的!”
宮以沫神情一冷,“你對她做了什么?!”
他第一次露出笑來,“我倒是想對她做什么她很快就會來看你了,替我向她問好!”
“等等!”
宮以沫撲過去時,他已經打開了機關翻轉到了石壁后面,直接從她眼前消失了。
宮以沫哪里甘心?就算有機關他也一定還在這里!
宮以沫提著劍四處找人!如今整個地下溶洞內,只有她武力最高,也不怕什么了,身上這些“小傷”讓她變得暴躁,她只想拆了這個巢穴!
很快,她所到之處,尸橫遍野,那些助紂為虐的雪族人還試圖反抗,都被她一劍斬殺!毫不手軟!
慢慢的,那些人看到她都開始躲了,只覺得她渾身是血,提劍走來,二話不說就砍殺人的樣子,就好像殺戮閻羅一般! 血液飛濺,不僅沒有平息她的怒火!還讓她變得更加弒殺了!
就好像陷入到某種惡性循黃,越殺人,越想殺人!
她沒找到那幾個人,或許這里還有別的后路,但是卻找到了很多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有一個石室里堆滿了女性的尸體,有的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了,都變成了干尸,但是她們的腹部卻都一鼓一鼓的,極其駭人!
想起董鸞儀說蠱蟲最喜歡未出生的嬰兒這樣的話,莫非他們是直接將蠱蟲放到女體里,讓它們去吃嬰兒然后在女體內繁衍?!
一想到這個可能,可人惡心之于更多的事怒火中燒!
宮以沫心中怒氣難平,對這些人說了一聲抱歉,便放了一把火燒了石室。
她繼續找,竟找到了他們的住處!
而在住處,還綁著不少女人
因為常年待在底下,內心又很扭曲,所以這里的雪族人幾乎都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而他們發泄的途徑就是綁架女人!
看到這些女人都沒穿衣服被綁在這里,宮以沫眼中的紅色更加濃重!殺!她只想殺了那些禽獸!
那些女人看到宮以沫的時候才有了些神采,因為宮以沫也是女人,但是宮以沫殺氣騰騰的樣子又嚇壞她們了,往往宮以沫還沒靠近,她們便驚叫連連,最后被宮以沫救下,腿還是軟的。
甚至有人還以為宮以沫跟他們是一伙的,砍斷繩索后,不僅不感激,還抱著她的腿哀求。
“大人!我還沒懷孕!不要抓我去喂蟲子!”
宮以沫忍不住皺眉。
“你說他們用自己的親骨血去養蠱蟲?”
那種壓抑的嘔吐欲往宮以沫臉色越發難看,嚇得對方也不敢再抱著她的腿了,顫顫巍巍的哀求道!
“是可我,我沒懷孕嗚嗚”
“別哭了!”
宮以沫冷漠的聲音讓她的眼淚立馬剎住!
她抬頭,只看得到宮以沫那冷硬又精美的臉。
“我來救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