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去,龜島的戰斗已是白熱化。
最激烈的一戰,莫過于是紀無名和陳梟,只為爭奪一面旗幟,兩人大打出手,誰也不服誰,只為了爭一口氣。
這一戰,持續了兩個小時,最終以不分上下結局。
若在相遇,恐怕就會拿出全部的底牌,分一高下。
“已經有人集齊了十面旗幟,正趕往指定地,那人是誰啊,不是我燕京的人!”
“也非十門霸主的后輩,看他的模樣好熟悉。”
“我知道他是誰了,御北荊氏……”
一些人看向了荊易水。
荊易水早已注意到了屏幕上的人影,雖然只是捕捉了寥寥幾個鏡頭,但只要一個背影,化成灰他也不會忘記!
荊隴和荊天雄前往楚州,為了捉拿荊氏叛徒,此人便是。
“荊休,你竟敢來參加武道大會!”比起陳楓,荊易水對荊休的殺意,絲毫不弱。
此人天賦絕佳,修為也是高深,隱隱有繼承家主,最有望成為荊氏武道宗師的人選,家族也是傾盡了資源培養。
可萬萬沒想到,給予最好資源培養的荊休,叛出家族,還殺了家族的幾位高層,放言要滅御北荊氏。
荊易水派人追殺了幾十年……
“御北荊氏的叛徒,有意思了,看來他極有可能成為第一位的晉級者,五大世家的領袖,還都未集齊十面旗幟。”
“十州的武道大師,也有不少的好苗子,我已經看上了好幾位,還需要細細思慮,收徒可是大事。”
觀看的宗師緊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了一位天才。
龜島的清晨,萬物雨露。
外圍的人,也都紛紛往中心靠來,大戰一觸即發。
“你跑不了!交出旗幟……”
幾道氣息強大的真氣,相互追逐,一些實力弱的根本不敢靠近分毫。
“可惡……”逃跑的人便是荊休,他神色凝重。
“給我死!”紀無名大手伸出,漫天的真氣撲殺而下。
“荊無名,這是我的獵物!”陳梟身形一閃而出,嘴角冷冷一笑:“去!”
兩眼變得血紅,眼冒火光,化作了兩道真氣,從地面卷起。
荊休不得不回頭,拼了老命才勉強抵擋住!
“他身上有十面旗幟!也難怪被追殺,以他的實力,只怕難以逃脫。”陳楓強大的神色一掃荊休。
“一個紀無名我們拼死也打不過,更別說還有那么多的武道大師。”秦川笑道,不用多想,其他人的實力都很強!
敢和紀無名一起出手搶奪的,各自實力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最起碼的有保命實力。
荊休沖過,他的身法極快,極為詭異。
紀無名等人,也只是勉勉強強追的上,但凡出手,也都被他一一化解,一時間成了僵局。
“好強的真氣,他是誰啊?十州竟然也有那么多高手嗎?”紀無名咬牙說道。
“他不是十州的人,而是我御北荊氏的叛徒!”此時,一道黑影而來,一襲黑衣,他冷冷發笑:“荊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荊休?原來是他!”紀無名反應過來。
荊氏的名字,他早有耳聞,是御北荊氏最大的叛徒,當年叛出家族,還殺了幾個荊氏高層,讓荊易水甚至不惜代價的追殺。
“你認識我,我可不認識你。”荊休冷笑說道。
“我乃御北荊氏的武道大師,荊盧。”黑衣男子說道,他崛起的晚,在家族里本就地位不高,他認識荊休,那時候的荊休是家族給予萬丈光芒的人,荊氏老祖親自培養,將來是有望繼承大業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荊休突然叛出家族。
只知道荊休是家族的叛徒,但內幕很少有人知道。
“荊氏……”荊休忽然真氣大漲。
“啊?”荊盧心驚,怎么突然變那么強,而且殺氣全部撲向了他,是要殺他,急忙逃出法器。
砰!
荊休已經出現在他面前,手掌為刃,從他喉嚨處劃過,手起刀落,獻血灑向空中。
荊盧手里的真氣跌落,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就連捏碎珠子逃命的機會都沒有,荊休的速度太快了!只是一瞬間,誰也反應不過來。
此時,荊休喘著大氣,剛才的一擊,讓他消耗了大量的真氣,可謂是拼死一擊,也要殺死荊盧,因為他是荊氏的人。
紀無名一愣,看來荊休比他想象中要強大,擔心對面有他不知道的底細,就沒有快速出手。
身邊幾人也是相互看看,等著對方先出手。
“荊氏的人,該死!”荊休握緊雙拳,終有一日,他要踏平御北荊氏的大門,把那高高在上的荊易水打翻在地!
所有一切權勢家族,都要顛覆。
這是他的仇恨。
荊休轉身繼續逃竄,只有在武道大會立名,才有可能投入世家大派,被武道宗師所看中,修煉到宗師,才有實力和御北荊氏相抗衡,和荊易水大戰一場。
“別走!”紀無名繼續追,那可是有十面旗幟啊,這條大魚可不能隨便溜走。
“是我啊……”一下子,追逐的人更多了。
而在看臺那里,荊易水臉色鐵青,死的是他御北荊氏的人,而且是年輕一輩最為優秀的,現在被自家叛徒荊休所殺,無疑打的是他的臉面。
御北荊氏也是顏面丟盡,周圍皆是嘲笑。
“荊宗師,看來你們御北荊氏也不過如此,荊盧是你們最優秀的年輕一輩,卻被一招所殺,丟人啊!”
“也難怪五大世家沒有御北荊氏的位置,只能做華夏的走狗活命。”
“也不知道當年荊休為何叛出家族,不然也是燕京不容忽視的天才之輩,可不比紀無名差啊。”也有人惋惜。
荊易水臉色更難看了,當年的事,了解內幕的本就不多,大多都被他殺死了。
更算是御北荊氏的丑聞,能把他推上風口浪尖的事情。
起因很簡單,荊休雖不是他的后代,但天賦過人,他自小帶在身邊,傳授武學,將家族資源傾斜他一人,無論是多好的法器,荊休會是第一個得到,最好的丹藥,也是第一個給他。
在家族內,甚至荊休堪比荊易水自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在家族也有不少的說話權力。
但一切都因為一個女兒所改變。
荊休與外族女子戀愛,墮落了修煉,修為長進也變得遲緩,甚至無心修煉,去談情說愛了。這讓荊易水很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