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御北荊氏高層都是默不作聲。
荊易水的手段極為殘忍,就連族中的人也是殺過不少,所以他們不敢多言半句,以免連累到他們。
“你若完成任務,想要什么賞賜,只要我有的,都可以賜給你。”荊易水繼續說道,“你若今日踏出殿外,我也不會阻攔你,只是從此在荊氏除名,你這一脈的所有人,都離開荊氏吧。”
一字一言,都是威脅。
荊南躍身體發顫,以荊易水的古怪性子,他要是真走出大殿,今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了,要是沒有妻兒老小,他寧可叛出荊氏,也決不去冒險。
他修煉到半步宗師,極為艱難,誰有愿意為了一個紈绔子弟的仇,而去付出性命!
但正因為有妻兒老小的牽絆,他才猶豫萬分。
“怎么,想好了嗎?”荊易水施壓,手里旋轉著日月如梭。
荊氏高層開始勸說。
“荊南躍,我是你的叔父,理當說你幾句,老祖的任務,是關乎我荊氏繼承人的仇恨,也是我荊氏的顏面,你要以大局為重啊!”
“沒錯,大局為重!”
對峙良久,荊南躍無奈,嘆了一口氣:“好!我去殺他……”
“你且放心,只要你能離開紀氏的地盤,我就能接應你!就算是大梧紀氏的武道宗師,我也能擊退他!”荊易水不動聲色,手掌往前一推,手里的日月如梭,被一團真氣包裹,緩緩推向了荊南躍。
飄到面前,荊南躍伸出手接住,看似普通,卻是凝聚著一道極強的真氣,聽說日月如梭的載體是一件二品法器,其蘊藏的恐怖真氣,是有三位武道宗師合力凝聚,其價值,不亞于一件一品法器。
“日月如梭的使用,只需以一道真氣匯入,分別打開其中的三道法陣,就可催動!”荊易水說道,“催動時,會有一道反噬之力,你以真氣護體,理當不會太受影響!”
荊南躍收起日月如梭,開玩笑,三位武道宗師所凝聚的真氣,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他連一道真氣甚至都扛不住,更別說要扛三位武道宗師真氣的反噬。
“日月如梭的一擊,可以傷到武道宗師,頃刻間就可讓一位武道大師,灰飛煙滅!無論是多么強的半步宗師,要是沒有堪比一品法器的保命之物,那將必死無疑!”荊易水笑道,如此安排,再以荊南躍的實力,陳楓定然可殺。
一個來自楚州窮困之地的武道大師,不可能游對抗日月如梭的寶物!
“事不宜遲,你立刻動身去大梧紀氏的地盤,此人的行蹤會有在紀氏的暗子告之你!你不用擔心,你的家人我會替你照顧好!”荊易水繼續道,“成功后,你只需往荊氏方向逃,我就會來救你!”
“多謝老祖!”
荊南躍氣得發抖,誰叫他和荊易水沒有好的血緣關系,拿他去執行這個任務,恐怕死了荊易水也不會在意什么,更不會覺得可惜。
緩緩,荊南躍退出大殿。
“來人,將他的家人,監視起來!”荊易水漫不經心說道。
“是,老祖!”
……
荊南躍到了大梧紀氏之地,他左顧右盼,在紀氏的暗子送上情報,當他得到陳楓的具體位置后,一刻也不敢耽擱了。
只想抓緊殺死陳楓,完成任務后離開這里,今后的事,再做長遠打算,只是這御北荊氏是難以再待下去了。
夜色降臨,陳楓在一處公園靜靜修煉,面朝河水,天地間的真氣如絲絲河流,往他不斷匯聚。
青木玄一體依舊是在小成,離大成還有一些時間。
要是大成,無需真氣護體,就能硬抗半步宗師的全力一擊。
呼……
一道身影出現,荊南躍沒有遮遮掩掩,殺氣頓時彌漫開。
陳楓一愣:“你是?”
“御北荊氏!”荊南躍只是這么說道,立即就出了手,他沒有直接使用日月如梭,要是被反噬重傷,反而是逃不出紀氏地盤了。
能以自身實力殺之,那是最好,萬不得已時,才會拿出日月如梭。
“怎么是御北荊氏!”陳楓來不及震撼。
荊南躍一掌拍打出,河面也是卷過一層波浪,撞擊在海岸才突然停下。
陳楓腳步飛快,流云步展開:“是半步宗師!”
他心中警惕,并非是對方的修為,而是此時來暗殺他,必定有些他所不知道的底氣。
試探著退避,沒有著急出手。
“既殺我御北荊氏的人,又為何出現在燕京?真是愚蠢至極!”荊南躍破口大罵,他兩手旋轉真氣,快速沖向陳楓。要是陳楓不來燕京,他豈會被荊易水抓住把柄。
一招一式,都是極快。
陳楓接連敗退,難道是紀迂沐沒有信守承諾,出賣了他?不然御北荊氏怎么會知道他在這里。
還是說荊氏得到他的消息后,不惜損失半步宗師的代價,也要來殺他!
算了,解決眼下才是關鍵,大不了再換個地方繼續隱藏。
“別想逃!”荊南躍心里著急,陳楓一味地閃躲,要是戰斗的時間過長,會讓大梧紀氏有更多的時間發現。
一旦大梧紀氏插手,他就不好離開了。
“啪……”
他雙手一合,真氣滾燙,從十指間流出,不停地從手臂纏繞,他腳步重重一踏,踩出一個坑后,撲騰向陳楓。
身體化作一個大球一般,真氣很是猛烈,迅速。
一式封碑拳!
陳楓迎難而上,一拳凝聚真氣。
他一出手,就是不留余力。
轟!
碰撞的真氣,形成氣旋,往四周散開。
荊南躍手臂猛然一抖:“好強的真氣,不愧是是殺了荊天雄和荊隴!”
他開始凝重,難道真要用日月如梭才行!
要是使用,他十之八九要反噬重傷,要是不使用殺不了陳楓,荊易水就會拿他開刀,他的妻兒老小首當其沖的受壓制。
陳楓見他猶豫,立刻手掌沖起一道真氣,兩步就瞬間來到他的眼前,一掌拍向他的腦門。
“好快!”荊南躍驚訝的同時,連連后退,不敢遲疑。
一掌落空,地面凹陷半米深,只差了一點。
“可惜!”陳楓喃喃說道。
“很好,這是你逼我的!”荊南躍冷笑起來,袖口的日月如梭伸出,他的真氣毫不猶豫就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