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不是他的對手
周伯仁看著她眼里的冷意,瞬間頓住。他一度認為,這個孩子是善良的。就算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也會無條件的原諒后來選擇幫自己。可現在……
“沒別的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以后再不要來!”何笑言的語氣冰冷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吃驚。
周伯仁傷感的點點頭,隨后站起:“爸知道,是爸對不起你,你不幫我也是應該的!”
從會見室出去,眼里的陰狠一閃而過。他公司的股份,多的在何寶兒和何笑言手中。既然季辰希那么希望周氏倒閉,那就讓他盡管對付好了。反正等周氏倒閉后,背上債務的又不是自己。到時候他想看看,季辰希是看著何笑言母子被人逼到絕境,還是他親自站出來替她們還債。
何笑言等周伯仁離開后,心里還是無法安寧。雖然她已經清楚,父親把公司的股份給自己和何寶兒都是為了抑制季辰希。可這件事她也不敢馬虎,何寶兒那么小,她這個當媽的總不能給他背上債務。
想了想后,決定找一下季辰希。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管教組的組長譚警官。譚警官沉思幾秒后點頭:“行,我幫你找找看。”
幾分鐘后,譚警官過來后搖頭:“我幫你問過了,可是那個季總,他不見你。”
何笑言的心,瞬間就很疼。現在的他,竟然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嗎?
難怪人家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男人。何笑言心里很失落。其實她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很想何寶兒。最近墨航也沒有來,她都不知道孩子怎么樣。
于是問譚警官:“那,能不能借您的電話,我打給他。”
譚警官對何笑言的影響不錯,不說她做事努力認真,因為她幫忙改叫過來的那些犯人,讓她省了許多心。
“好。”她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她。何笑言抓著她的手機,心里忐忑的厲害。等輸上那個熟悉不過的號碼,心跳也接著加速。
將手機放在耳邊,沒多久就通了,里面傳來男人清冷磁性的嗓音:“哪位?”
“……”何笑言顫抖著唇,什么都說不出。季辰希看了眼手機的號碼后蹙緊眉頭:“說話。”
語氣里是不可置否的威嚴,何笑言不得不開口:“是我,何笑言。”
“你?”男人的語氣里分明是嫌棄:“什么事?”瞬間就是冰冷。
何笑言感覺找他,真的是在侮辱自己。可是她已經打通了,就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孩子,他好嗎?”她顫抖著唇。
季辰希冷聲問:“你覺得你有權利知道?”
“……”何笑言被噎得無語,她感覺至始至終,她在他面前就那么渺小。如果說他是宇宙的話,她只是宇宙里一粒塵埃。小的讓他看不見,她只有用仰望的方式看著他。放低姿態:“你告訴我好嗎?我好想他!”
男人聽著她祈求的語氣,不由得沉默。何笑言等不見他開口,只好試探的說:“還有一個是周氏的問題。我聽說現在很糟糕,請你不要針對好不好?”
她無法讓他知道周氏的法人是自己,而持股最多的也是自己和何寶兒。可季辰希聽了她說的就很憤怒。原來拐彎抹角的,并不是因為何寶兒!
“這才是你的真實意圖吧?”
何笑言聽著他震怒的樣子,瞬間不知要怎么辦。就聽男人無情的說:“以后,不要再找我。”
啪的,手機像是甩到什么角落。何笑言的心,疼的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一樣難受。她掛了手機,眼里似乎有淚要出來。見譚警官站在幾步的地方望著,她努力隱忍了情緒后把手機還回去:“謝謝你。”
譚警官搖搖頭,接過手機后安慰說:“別多想,中午我請你吃東西。”
何笑言一頓,隨后淺笑著說:“那多不好意思。”
譚警官當然不能說是墨航叮囑她這樣做,她只是淡定的笑笑說:“有什么不可以,我也是個普通人。”
……
再說扔掉手機的季辰希心里憤怒,因為監獄方有人告訴他,周伯仁剛探視過。
那個女人因為周伯仁都蹲大牢了,到現在還在為他求情。她要是再妥協、慈悲的話,會讓周伯仁得寸進尺。眼眸沉了沉,覺得最后的殺手锏也應該拋出去。
周伯仁此刻坐在辦公室內,心里煩亂的不行。以前的阿根,是他得力的助手。自從他離開,周立又去了國外,他感覺缺少了左臂右膀。
此刻面對堆積如山的文件,感覺頭疼。可很快還有更不好的消息等著自己。
“總裁,我們公司和恒瑞集團的合作,要交違約金。”
“總裁,豐達說我們的產品不合格,所以要起訴我們。”
“總裁,我們發往歐洲的珠寶,有人說里面有A貨。現在對方不但退貨,而且還要求賠償損失。”
周伯仁無力承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
幾天后,周伯仁最后不得已的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和季辰希私下和解。
孤傲金貴的男人,唇角露出嘲諷。他此刻才想著和解,晚了。他要的不是讓周氏破產,而是將他收購后、讓周氏變成自己的。
對著秘書說:“告訴他,我跟他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坐在談判桌,別的免談!”
秘書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周伯仁,周伯仁的眼里有詭異的笑。周氏是自己一生的心血,他實在不想讓他在自己手上毀掉。還有若兮,她雖然生病了,可還是需要錢來維持生活。還有周宅,那是他住了幾十年的房子,要是公司倒閉,他就得從那里搬出去……
海之藍,季辰希邁著矜貴的步伐進去,周伯仁看著他眼里勝利者的姿態,心里恨得要命,臉上卻要堆上討好的笑。“辰希,快請坐。”
季辰希的眸冷冷的:“我們之間沒什么根源,請別叫那么親切!”
“……”周伯仁慚愧,他不是真的想認錯。但是對于這個人,他不得不服。他跟他斗了這么久,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