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生病了
何笑言被再一次喊有人探視的時候,真的是震驚了。因為她該想到、不該想到、就連周伯仁,也是早上來探望過自己了,她實在想不出,哪里還有朋友、或者說是熟人來探望她!
不過既然被喊了,她似乎都沒有拒絕的理由。看著管教人員那恭敬卻又帶著鄙夷的眼神,她表示無奈。
走出去,竟然在會見室看見了吳桐。她一頓,吳桐看見她后也是一霎那的怔愣。
因為何笑言其實并不是很好,她臉上,還有被御姐摳破的傷口。她此刻真不想面對她,只是冷冷的問:“你來干什么?”
吳桐睨著她,篤定了她不會轉身就走。“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她淡淡的說:“給我幾分鐘,幾分鐘后,我就走。”
何笑言也想知道,她費盡心機的來是干什么。走過去,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吳桐看著她略顯憔悴的面孔,在心里和自己做著比較。
“我真沒有想到,辰希他會這么做……”將一個深愛的女人塞進監獄,他果然夠無情。
“怎么,是替他來贖罪?”何笑言眼神犀利,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吳桐搖頭:“不,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有了和他第一個寶寶。”
她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孕檢報告單推過去:“才一個多月,大夫告訴我的時候,我真的是高興。不管未來如何,必定現在我是從真正意義上是得到了他!”
何笑言看著單子上那個被醫生填上的有孕兩個字,感覺有些頭腦發暈的感覺。那種鉆心的痛,讓她的心有一時的麻木。“所以說,你還是跑來炫耀了不是嗎?”
吳桐看著她眼里竭力隱忍的痛楚,從心里感到高興。何笑言你痛吧,只有你錐心至骨的痛,才可以讓我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假裝無奈的嘆氣:“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他那么在乎你,都會將你推入監獄。就我和他平淡的感情,也實在沒什么好炫耀……”
何笑言已經不想再聽,她站起來說:“我沒心情聽你這些問題,我告訴你,我已經結婚。而且你也知道,墨航一直都那么在乎我。所以說,我根本不在乎失去季辰希!”
她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吳桐把手里的一個錄音筆打開,何笑言剛才的話清晰的飄了出來。她唇角露出了冷笑:“季辰希,就算是你費盡心思的休了我,而何笑言,她同樣不會跟你在一起。”
何笑言生病了,她渾身軟軟的,沒一點的力氣。這可是嚇壞了值班的獄警。那個墨航走的時候可是叮囑了,要是敢讓她再瘦一點點的話,他就拆了整個監獄。
她把這個情況告訴了監獄長,監獄長是立刻告訴了墨航。墨航當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不是昨天還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生病了呢?”他邊往里面步伐匆匆邊問獄警。
獄警搖頭:“不知道,就是她看起來有氣無力,問她怎么呢,她也不作聲。”
墨航立馬發飆:“那找大夫啊,你們是死人嗎?”
獄警嚇得搖頭:“找過了,可何小姐說她沒事,只要休息下就可以。”
兩個人說著,已經到了何笑言的監舍門口。墨航出于禮貌敲了敲,隨后就推開門。單色的被子里面,何笑言小小的身軀顯得沒有生機。他心疼的走過去,在床頭握住她的手:“怎么會病了呢?”
“哦!”何笑言沒想到是他,她抬起頭,作勢要起來。墨航立刻摁著她:“不要動,就躺著。”
何笑言看著他眼里流露的關切,不由得又想起季辰希。想起他,當然也就想起了吳桐、還有她肚子里無比膈應的孩子。她蒼白著唇問:“你怎么又來了?”
墨航用哭笑不得的樣子看著她:“我也不想啊,可關鍵是,你病了!”
“我沒事,只是累,想睡會。”
墨航近距離下睨著她:“那答應我,咱們看醫生好嗎?”
何笑言搖頭,她到底怎么呢,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搖了搖頭說:“大概是不適應這里的生活,這是老/毛病了,過幾天就好。”
“嗯。”墨航點點頭,他看的出她眼里的抗拒,她不想看醫生,他也不能勉強。“那我,就在這守著你。”他搬了張小凳子過來。
何笑言看著他執著的樣子苦笑:“你就不能給我空間么,你這樣,真的讓我沒自由。”
墨航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頭說:“是比蹲監獄還讓你覺得壓迫么?”
何笑言無奈的笑笑。結果一整天,又是墨航陪著她度過。他給她聽音樂,講故事,還從手機里看她喜歡的宮廷劇,所以說,到最后,她心情也沒那么糟。
到了晚飯后,這貨還賴在這里不走。何笑言求爺爺告奶奶的,終于給他勸走。等外面放風的時間后,何笑言還是跟著大伙一起去。
楊姐在她身邊說:“真搞不明白,你還有什么不開心。”
在所有女人看來,何笑言能在監獄里被一個男人照顧、甚至是寵成那樣,真的是莫大的榮幸了。可她從她眼里看出,她有深深的憂郁。
何笑言不知怎么答,卻在電網后面的縫隙里看到墨航的臉。雖然只有很小的部分,可她還是認出,他就是時刻關心她的小航子。
由衷的露出一個笑,墨航也對著她笑笑后,才放心的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何笑言堅決的告訴獄警,以后她不允許任何人來探望,除非一個禮拜后允許墨航再過來。
就這樣,本來打算在附近的農村買一套房子的墨航,只好開著車回去。
何笑言努力忘掉了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積極的投入到改造當中,因為教導員說,要是積極改造的話,會減刑。她不想在這個討厭的地方多待一天,她想早點離開。
只是她不知的是,有好幾個晚上,當所有人都深睡過去,有個高大的男人會在監獄門前。他深邃的眼注視著那座高墻,直到天色微明,他才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