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進家門,大概是不用晚飯,直接進書房了。”
“云曄,這件事怎么可以告訴外公?”
“我不告訴他,他也會拿著小豌豆的頭發去做鑒定,等到那時候,還不如我自己招了。”
“現在外公沒事了嗎?今天打電話給我,哭了。”
“現在沒事了,中午一直到現在,看起來都很平靜。但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們做好一切準備吧。”
“外公是要小豌豆的,是吧?”
“對。”
“那就好。”辛甜松了一口氣,只要外公不嫌棄小豌豆,其他的結果,她都要面對,并且承受。
兩人回到蕭家,果然被蕭錫山叫進了書房,書房里靜謐無聲,蕭錫山沉吟半晌,才道,“你們在一起,我不反對,但是要低調。”
幾乎是同時,云曄和辛甜同時伸了手,準準的扣住。
扣得越緊,手越疼。
越疼,越知道那些話全都是真。
大概是什么壞的結果都想好了。
所以突然來一個如此的好消息,云曄和辛甜都忘了怎么高興。
只是抱在一起,哭得無聲。
“其他的事,我來想辦法,豌豆該怎么喊 ,還怎么喊,那么小的孩子”蕭錫山想著云曄說的那些,小豌豆喊爸爸都偷偷的,他難受得很。
蕭錫山從辛甜和云曄的身邊走過,出了房間。
蕭錫山是個行動派,這件事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么他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執行下去。
晚上吃完飯,就把辛甜和云曄的事跟云潔攤牌了。
云潔只覺得頭炸得疼,“老蕭,你怎么能做這樣的決定!在外人眼里,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別人說起來,要說我們沒管好,他們早就在亂*倫!”
蕭錫山聽到這個有些頭脹,果然如溫佳妮說的一樣,名譽,社會地位,遠遠比家人重要?
“外人!別人!你這么在乎還不如去廟里蹲著,讓別人都來拜你!”
云潔被蕭錫山這么一吼,一下子氣焰就掉了下來,她本來就是爭不過蕭錫山的人,“我說點事實,你又這樣”
聲音明顯小了。
蕭錫山擺擺手,“我們都是活不了幾年的人了,他們還有好幾十年要活,你想想小豌豆,她才三歲多,這輩子還長得很!我們有什么關系?
關鍵是孩子!”
云潔心里藏著事情,她比蕭錫山亂,而且比蕭錫山難受,她害怕以后這個謊會越來越難圓。
在蕭家,云潔做不了主,蕭錫山說的話,基本上就是圣旨了。
她沒有話語權,只能給幾個女兒打電話,把孩子們都悄悄的叫回了家。
第二天中午,幾個女兒女婿果然齊齊的全都回來了。
正好趕到中午的飯點。
看到幾個女兒女婿,再一聯想云潔早就讓童佩在準備的菜,蕭錫山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云潔安排的。
也好,他省得把他們叫回來。
飯菜都擺上了桌,蕭錫山讓家里的傭人都離開,把大廳的門帶上。
這舉動一下子就讓幾個女兒女婿面色凝重了起來。
只覺得今天是有大事。
不然為什么不讓傭人在?
蕭錫山先坐上主位,“你們都坐,都坐。小孩子都喜歡吃什么吃什么,不用等我們。”
才說完,孩子們已經一窩蜂開始選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
小豌豆手里拿著勺子,指著蔬果沙拉,“媽媽,豌豆要。”
辛甜便給小豌豆舀了一點放在碗里,有些忐忑的坐在位置上。
今天的位置是蕭錫山安排的。
他和云潔坐在正位。
辛甜和云曄并沒有坐在晚輩那下面的位置,而是就在蕭錫山右側第一位置,他們的對面坐著蕭菲和辛傳明。
辛甜 是辛傳明私生女的事情蕭家人都知道了。
雖然蕭菲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和家里斷絕了關系,但是出了這件事,一家人現在還是一致認為問題出在辛傳明的身上,所以只對辛傳明有敵意就好。
辛傳明冤枉也說不得一點委屈,這是蕭菲安排的,他只能遵從。
辛甜有些忐忑,一看蕭錫山讓人關門的時候她就知道,今天大概是會在家里知會她和云曄的事情。
小豌豆就坐在辛甜和云曄的中間。
認真的吃著沙拉,沙拉醬粘了一點在嘴角,她伸出舌頭,慢慢舔掉,咂巴著嘴吃了下去。
云曄便拿了紙巾把剛剛小豌豆舔過的嘴角給她擦了擦,帶著*溺的責備,“豌豆,粘在嘴角的東西,不能吃下去的,要用紙巾擦掉。”
“允錚哥哥說沒事。”
“別聽他的。”云曄不喜歡允錚,盡教小豌豆壞習慣。
老四蕭黎“呵”一聲笑道,“五爺,您老人家現在是越來越有當爸爸的范兒了,趕緊的找個雌性的,造個娃娃出來,過過癮啊。哈哈!”
駱思齊“噗”一聲,“蕭黎,有你這樣說自己弟弟的嘛。”
“我這不是為了他好嘛,到時候連個雌性的都找不著了。”
蕭錫山把筷子放在碗上,“今天我有個事情要說一下。”
除了孩子們還在吃著自己的東西,大人們都把精神集中了起來。
“阿甜不是蕭家的人,這件事,你們早就知道了,不用我多說了。”蕭錫山口吻適淡,并不顯半點不悅。
幾個女兒女婿都有些不安,心里都尋思著老爺子這么疼辛甜,怕是心里膈應著呢。
“你們以后不用操心阿甜和阿曄的個人問題了。”蕭錫山這人說話算得上委婉,特別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開口的事情上。
“啊?”蕭黎這性子本來就外向,一聽蕭錫山這樣說,馬上就來了好奇心,“爸,難道說咱們家五爺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雌性了?”
蕭錫山瞪了蕭黎一眼,“你說話注意點!什么雌性不雌性的!”
“我又不是說雄性,雄性就慘了。”蕭黎說完,不羞不臊的一揚手,轉臉問自己的丈夫,“駱老板,你說是不是?”
“就你嘴貧,爸在說正事!”駱思齊桌上摸著老婆的腿,臉上卻很正經的給老丈人面子。
蕭黎白了他一眼。
老二蕭憂這人有些謹慎,皺眉問蕭錫山,“爸,老五也不小了。”這怎么能是說不操心 就能不操心 的事?
就這么一個兒子,傳宗接代是大事。